“我知道,楚總肯定早就為你量身定做好婚紗了。依然想送你這個,是因為我的私心。”秋若水淡笑。

“這條婚紗,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這是她和我父親結婚時穿的婚紗。她留給我,原本是想讓我在我的婚禮上穿的,我當時也是這麼打算的。可是,我應該沒機會穿上了。”秋若水的笑容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

“我想把它送給你。婚紗我託人改造過了。上面的鑽石就是後來鑲嵌的。你可以不穿它,但我希望你能收下。”秋若水誠懇地道。

尤夢瞬間覺得手中的婚紗沉重了起來。

按照血緣來說,這是她外婆傳給她媽媽,她媽媽又傳給她的。可想而知,這條婚紗飽含了長輩怎樣的祝福與期許。

並且,原本的婚紗是很素雅的,秋若水還特地讓人鑲上了鑽石、做了改造,讓這條婚紗更奢貴、更現代化一些,可見她的良苦用心。

秋若水期待地望著尤夢,因為擔心尤夢會拒絕,她竟然緊張到手心裡滲出了細細的汗。

尤夢沉思半晌後,嫣然一笑,“那我就收下了,謝謝。”

秋若水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感覺談上億的專案時,都沒有這樣緊張過。

尤夢正要離開時,忽地轉身道,“婚禮那天,我爸會來接你。你的位置調到了婚禮現場左手邊的第一排。”

秋若水驚愕住了,良久說不出話。

左手邊第一排……

那是新娘的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才能坐的位置……

也就是說,她將不是以秋氏集團秋總的身份出席,而是以尤夢的……媽媽……

反應過來的秋若水,沒控制住情緒,眼眶漸漸的泛紅。

尤夢輕輕笑了笑,沒有再說其他的,微頷首,退出了辦公室。

她是這兩天才決定要把秋若水的位置換到親人區的。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雖然心裡並沒有完全接受秋若水是她親生母親這個事實,但她知道在她婚禮這樣重要的場合,無論對秋若水還是她來說,都不想留下遺憾……

……

尤夢拿著秋若水給她的禮盒,出了秋氏集團,直接坐車回了楚宅。

剛到豪宅的大門口,就看到一個狼狽的單薄身影,在大門外等著。從她不斷的轉換左右腳,緩解腿部的疲勞來看,她應該在大門外等了一段時間了。

看到尤夢的專車開過來,保鏢走了過來。

尤夢滑下一半的車窗。

“太太,這個女人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了。怎麼趕都趕不走,非要見您一面。”保鏢恭敬地道。

保鏢口中的女人,正是任婭。

此時任婭看到坐在車裡的尤夢,就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撲了上來,“尤夢,你這個賤人!賤人——!”

守在門口的保鏢看到這情形立馬過來,一左一右制服住了任婭,不讓她靠近車子。

任婭還在像瘋了般的狂罵,“你是最惡毒的賤人!明明是秦離害我爸的,你串通左新雪栽贓我,說是我要害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