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是不是後悔沒帶康乃馨來。

犀越唇角略微抽搐,雙手交握托腮:“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麼隱疾。”

功夫不負有心人,冥王大人終於對我的話感興趣了!

王莎莎覺得自己應該再接再厲。

“哈哈哈男人不能說的秘密,就是‘那個’啦。放心啦,這個病可以治的,我以前做過醫生,還會騙你嗎,期待您再展‘雄風’的那天……”

“啊,您要幹嘛?”

她還沒拍完馬屁呢,就被犀越一把抱起,往屋裡走。

他一腳踹開臥室門,不理王莎莎驚叫,將她拋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叉腰,在驚慌失措的王莎莎面前直直站定,臉上牽起一抹邪魅地笑:

“巧了,今兒就是我展‘雄風’的日子。”

王莎莎的眼眸小心翼翼地打量他,驀地,她受到驚嚇,險些暈厥。她看到平原上有座山巒。

乖乖,不是那種隱疾?!

犀越脫掉外衣,步步緊逼。

“冥冥冥冥王大人,您您您請冷靜……”

王莎莎節節後退,往床頭挪,她才是不冷靜的一方。

“對不起,我糊塗,我錯了,我不該隨意揣測您的病情!你要殺要剮……”

啊呸,不能隨他便啊,她弱弱地說:“請千萬慎重考慮。”

可她的道歉阻止不了犀越欺近,眼看他把她逼得後腦勺捱到了枕頭。

“我沒說你錯了啊。你說得對。”

犀越決心給她點兒顏色瞧瞧,“你不說你是醫生嗎,好,我這病,你來治。我相信一定能夠藥到病除。”

王莎莎如芒刺在背,恨不得抽自己倆耳刮子,拼命找理由。

“可我已經棄醫從文了啊,我不做醫生了,真的,您要找人治,找那些持證的吧,我不行的。”

她又不是傻子,既然冥王都這樣子了,肯定沒有患病,是耍自己玩兒的。

那他為什麼還要我坦白?衷心表過了,馬屁拍過了,我還能說啥嘞??

可不說,他就要侵犯過來了!

王莎莎只能先認賬:“好好好,你贏了,我坦白,坦白從寬!”

犀越停下動作,讓她有說話的空間。

“講。”

王莎莎的臉燙得能煮開水,她這輩子第一次跟男人靠得這麼近,根本就沒辦法正常思考!

她只能想到啥說啥,把心中的想法和盤托出。

羞恥est!!

“我承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長得很像我理想型!對了,我理想型是裘德洛,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但我也只是在腦子裡短暫YY了下,絕對沒有真的要打您歪主意!我哪兒敢吶!”

“然後你叫我滾,我不就圓潤地滾粗了嗎?”

“今天更是誤會,我根本不知道我抱的人是你!當時我被鬼怪追,命都快沒了,哪兒有空看臉?”

“後來我不是跟您道歉嗎?然後您把警衛支開,說有事跟我講。我的心情很矛盾,就像做夢!”

“到了您家,我既興奮又忐忑,心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真的好嗎?”

說到這兒,她再次舉手發誓:“可我依舊!!沒有!!打您的歪主意!!”

她懊惱地揉亂頭髮,快崩潰:“我這個人,平時就是這樣,說話不經大腦的,所以我又惹您生氣了!都是我的錯,說什麼隱疾,但我本意真不是要激怒您!”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花花:“我現在只想求得您的原諒,回去找飛哥算賬,他也太不仗義了,放我這個二貨過來,汙染了您的園子,嗚嗚嗚,我有罪……”

看她笨笨抽噎的小樣兒,真的擔得起“二貨”兩字。

逼到這份兒上,也講不出實話,要麼是奧斯卡影后,要麼就真的是個傻白甜。

犀越扣住她的雙手,凝視她的眼:“難道你不知道我過去的事?”

王莎莎的眼淚滑落,沾溼了枕巾:“對不起,我才來冥界不久,還沒去買您的個人傳記,不太瞭解您的過去……”

這麼說一定會完蛋,所以她又補充道——

“但是,只要您肯放了我,我一定會跑到書店去買個10本!哦不,太少了,買個20本,供奉在家裡,把它當《三年高考五年模擬》一樣認真對待,仔細勾畫重點,總結您的思想!”

“蛤?”

犀越囧,市面上的確有不少他的傳記,但他從未執筆寫過,都是別人給他歌功頌德的。

等等,話題是怎麼移動到這兒來的?

王莎莎苦苦哀求:“真的,信春哥都不如信我,我念書超厲害,一個月就能背完整本書了!不信你到時候可以抽背,指哪頁我背哪頁,妥妥的~”

犀越啞然失笑,我又沒病,讓你去背那玩意兒幹嗎呀。

完全跑偏了。他放棄尋求這個問題的答案,退而求其次。

“那你的前世呢?你不是新生靈,為什麼生死簿上找不到前世記錄?你不瞭解我就罷了,你自個兒的事情,總得知道吧。”

“我還有前世??”

王莎莎比他還要懵圈,這是她在難得糊塗書院從未聽過的知識點:“我不知道啊!”

臭斯坦,扔給我一本破書就算了,還漏講考點!這下好了吧,我一問三不知,跟白痴似的!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連你我的命運也不清楚?”犀越大失所望。

“真不知道啊。”

王莎莎跟他的腦回路不在一個頻道上,“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我跟您的知識水平差距太大,真心配不上您,所以您千萬不要讓我給您‘治療’!”

犀越壓住她,頭埋進她的發,輕咬她的耳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究竟得了什麼病。無妨,就告訴你吧,不然就我一人夜夜受煎熬,太不公平。”

“嗚嗚嗚我不想聽不想聽……”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知道越多結局越慘。

“你不得不聽。”

犀越坦然告知:“我的病,就是對你的相思病,別人都治不好,只有你能治。明白了吧?”

他險些說出“情劫”,轉念一想,搞不好會被反制,就省略了。

“我很想要康復。”他的手撫上王莎莎的臉。

搞半天是真的垂涎老孃的美色!王莎莎堅貞不屈,奮力掙扎——

“不行!大人,您要是霸王硬上弓,民女就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