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更是請求高鵬幫他先準備好婚禮,他要給司徒丹一個驚喜,等他們旅遊結束回到京州市時,將會有一個盛大的婚禮等著她當新娘。

好在高城的爸媽都是非常開明的長輩,對這唯一的寶貝兒子,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只要不是什麼錯事,他們都是無條件大力支援的。

至於那些老規矩,他們並不特別看重,兒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別的都沒有必要太過計較。

在當天下午拿到戶口本以後,並在醫生的同意下,高城跟司徒丹兩人離開醫院,到了長隆市民證局登記結婚。

坐在公證員面前,高城非常高興的,在自己面前的那份結婚申請書上,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推到司徒丹面前,再把她簽好的那一份拿了過來。

可當他看清楚她剛才籤的那份,簽名處的名字以後,他準備簽名的動作頓了頓。

上面簽著的名字是司徒霜三個大字!

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凝結,扭過頭去看著她籤他剛才簽過的那一份,她秀麗的字型,好看的又在女方處簽下了司徒霜三個字。

司徒丹簽好字以後,抬頭看著他笑,見他還沒簽好,奇怪的問:“怎麼不簽了?”

“哦,沒,我現在籤。”高城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不太自然,猶豫了下,還是咬著牙在另一份上面簽下高城兩個字。

公證員拿過兩位簽好字的結婚申請書,很快就又拿出來兩本空白的結婚證書,放開自動印表機上列印著兩人的資料。

高城心情既複雜又忐忑的,看著那兩本結婚證書上,多出了他跟司徒霜兩人的名字。

這世界上最讓人鬱悶的事是什麼?高城此時此刻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

明明知道結婚證書上女方的名字是錯的,偏偏還不能說不能提,還有比這更讓人覺得憋屈的嗎?

當兩人拿著,印著高城跟司徒霜兩人名字的結婚證,走出民證局大樓時,高城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憋出內傷。

“親愛的,從這一刻起,你可就是我高城名正言順的太太了,請你務必時刻牢記自己高太太的身份。”高城慎重的說,特別的咬重‘名正言順’四個字。

“嗯,知道了,高先生。”司徒丹沒有察覺到高城的情緒有些不對,歪著頭笑著看他:“那親愛的高先生,你準備請你的高太太,吃什麼慶祝一下呢?”

高城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裡早已經吐血三升不止,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吃什麼套餐。

“你還在生病呢,醫生說了,讓我們登記完就趕緊回醫院,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好好慶祝行嗎?”高城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高興的樣子,耐著性子哄她。

“那我們去吃清淡一點的東西也可以的嘛,好不好嘛?”司徒丹搖愰著他的手撒嬌。

如果是平時,司徒丹這麼跟高城撒嬌,高城早就投降,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可此時此刻的高城,真心覺得心裡不舒服,淡淡的說:“還是先回醫院吧,不單是你的身體要注意,我昨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昨晚又守了你一整個晚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合過眼呢,我有些累了,等我先睡一覺起來,我們再去吃大餐好嗎?”

司徒丹聽他這麼說,才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疼道:“都是我不好,我都忘記你一晚上沒睡覺了,那我們快回醫院吧,你也能好好睡一覺。”

她的獨立病房裡面,還有一張小一點的床,是讓陪床的家屬休息的,正好可以讓他在那睡一會。

“嗯,乖。”高城親了親她的額頭,摟著她回到韓隊給他準備的軍用越野車上。

韓隊跟程副隊都已經回到京州市,只是在離開之前,在長隆市的軍區給高城借了輛越野車。

想不到司徒丹剛見到這輛車時,居然還非常喜歡,直誇這軍綠色的越野車好酷好帥!

知道高城累了以後,司徒丹很乖很安靜,回醫院的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因到醫院以後,更是馬上催著他睡覺。

“要不你睡這張床吧,這張床大點,你睡著能舒服一點。”司徒丹指著自己的病床。

“不用,你是病人,我只要稍微休息一下,有張能讓我睡覺的床就行了。”高城搖頭拒絕。

“那好吧,那你趕緊睡,我不吵你。”司徒丹乖乖的爬上自己的病床,安靜靠坐在床頭看著他。

高城上前親了她一下,“那我去睡一會。”

“好。”

高城躺上了那張小床,背對著她側過過身子,眼睛盯著前面的白牆,根本就毫無睡意。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能睡著,那他的心也真的太大了!

他真特麼想衝到她面前,狠狠的搖晃她幾下,大聲音的質問她,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居然用別人的名字跟他結婚?她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如果不願意嫁給他,她可以明說,他也沒拿槍逼著她。

雖然他是很想快點把她娶回家,但他要娶的是真真正正的她,現在算什麼?

如果說司徒霜已經是他高城的妻子,那她現在算什麼?一個頂著司徒霜名字的第三者呢?

他跟她現在,難道是特麼的在玩著婚外情嗎?

她到底是想坑她自己,還是想坑他,還是想坑司徒霜,還是想把所有人都坑一遍?!

她知道不知道,如果等有一天他跟她真正結婚,他還得先離婚,他特麼莫名其妙的就成二婚男了。

可不管高城在心中如何納喊,卻仍然半點不敢在司徒丹面前表露半分。

他承認他是慫了,他被四年前的那種失去她的恐懼嚇慫了。

在他沒有完全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之前,他不敢主動的去拆穿她的身份,他怕四年前的歷史再次重現,他可是見識過她跑路的厲害的,而且不止一次!

無論如何,只要現在她還是‘司徒霜’,只要她承認她自己是高太太,那他就還願意吃這個啞巴虧。

司徒丹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窗外的天色已經全黑,她手機都沒看,就這樣朝窗外的月光瞄了一眼,就已經判斷出現在是晚上九點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