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清源山洞的時候,顧容兒發覺清源山洞和之前來過的時候不一樣了。原本荒蕪的一片,變得光溜起來。她下意識地愣在原地,緊緊只是這一瞬間,一個黑影襲擊而來。
她下意識地往右邊閃過,用最快的步子,跳躍至旁邊的一處空礦之地。
“果然是你.”顧容兒冷哼一聲。
站在她面前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黑玉,不過黑玉看起來似乎受了重創。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黑玉苦笑了一聲,這顧容兒來得還真是時候。
崑崙掌門前腳剛走,顧容兒後腳就來了,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根本沒有能力和顧容兒對抗。她的元神已經被崑崙掌門弄走,現在只剩下一個軀殼罷了。
顧容兒不明白黑玉的意思,難道說在她之前還有人前來清源山洞?再看黑玉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就算是不死也殘了。想到這裡,顧容兒眼中的殺意黯然消退。
不管怎麼說,黑玉都是她的小姨,既然黑玉時日不多,那她何必再痛下殺手。所以,她將手中的落靈匕又收了回去。
“你不殺我?”黑玉冷哼一聲。
顧容兒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今日你若不殺我,你一定會後悔的。”黑玉叫囂著,想要刺激顧容兒。
可是顧容兒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黑玉看著顧容兒,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她掙扎著站了起來,從顧容兒的身邊走過。在與顧容兒擦肩的同時,黑玉的寒光一閃,手中已然暗自發力。她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將掌力朝著顧容兒打去。
黑玉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
黑玉冒出了人生之中的組最後一個字,便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顧容兒收起落靈匕,神情冷漠。
“我可沒說過不殺你。”顧容兒喃喃自語道。
殺了黑玉之後,她的心中並沒有快感,而是更加疑惑了。黑玉到底是被誰所重創,難道是崑崙掌門?
不知道為什麼,當顧容兒想到崑崙掌門的時候,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她探查了黑玉的身體,發現黑玉的元神已經不知去向。剝奪元神可是高手才能辦到的事情,這天下之間,除了崑崙掌門,還有誰能夠剝奪黑玉的元神呢?
如果真的是崑崙掌門的話,那事情可就糟糕了。崑崙掌門拿了黑玉的元神,很有可能是想要用來修煉。可是黑玉修煉的都是一些邪門歪道,會是噬人心智,難道崑崙掌門不知道其中的危害嗎?
就在顧容兒想著這些的時候,她手中的乾坤手鐲動了一下,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看來蒼雲道人已經完全好了。
“我錯過了一場好戲嗎?”蒼雲道人看著倒在地上的黑玉,目光閃爍。
顧容兒並沒有答話,她的身心早已經疲憊不已。解藥還沒有拿到,也不知道小池她們怎麼樣了?
“咦,這不是我派中人嗎?”蒼雲道人認出了黑玉,不由得非常的詫異。
顧容兒看著蒼雲道人,立刻警惕了起來。
“你也是玲瓏閣的人?”顧容兒臉上已然露出殺意。
蒼雲道人見顧容兒這般架勢,頓時笑了一聲,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就是玲瓏閣的開派祖師。”
“什麼?”
這下輪到顧容兒愣了,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老頭兒就是玲瓏派的開派祖師?難怪她總覺得他有一些的面熟,玲瓏閣最高處懸掛著的那副畫像可不就是蒼雲道人嗎?她之前還以為這畫中男子是黑玉的情人呢,沒想到竟然是開派祖師。
想到自己將蒼雲道人誤會了,顧容兒一陣臉紅。蒼雲道人以為顧容兒做了虧心事,愧對於她,便安慰打她說道:“你且放心,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此人一看便是修煉邪門功法的,我玲瓏閣怎麼會出這樣的人?”
“蒼雲道人莫非不知道嗎?玲瓏閣在中土大陸上正是被冠以邪派的名號。”顧容兒冷笑一聲。
這玲瓏閣的名號,不知道讓多少人聽著聞風喪膽呢。
蒼雲道人搖了搖頭,他被困在滄海樓的年月太遙遠了,就算是他創的派也,也無法阻止玲瓏閣走向衰落。
“這我還真是不知,容兒姑娘,你不會也是玲瓏閣的人吧?”蒼雲道人問道。
顧容兒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蒼雲道人見顧容兒如此表情,不由得有一些的好奇。
“我的母親是玲瓏閣的前任閣主。”顧容兒最後還是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蒼雲道人一聽,臉上露出喜色,他沒有想到顧容兒竟然還有如此的淵源。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有什麼打算。”蒼雲道人問道。
顧容兒整理了一下衣裳,看著蒼雲道人說道:“我們去崑崙。”
蒼雲道人現在已經重塑肉身,不用再進乾坤手鐲裡了,所以崑崙的山腳下便出現了一老一少。
讓顧容兒疑惑的是,這崑崙似乎已然和前幾日大有不同,彷彿又回到了顧容兒當初前來崑崙求學的光景一般。
她詫異不已,這才幾日,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顧容兒見次情景,不敢再從正門進入,而是帶著蒼雲道人從那個缺口之處進入。他們剛進入崑崙就聽到有人在說話,趕緊躲了起來。
“這一次幸虧掌門將黑玉出去,否則崑崙豈不是要淪為邪惡之地。”
“是啊,多虧了掌門。”
“不說了,我們快去訓練場集合吧。”
幾名崑崙弟子在議論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果然如顧容兒所料,黑玉的死,十有八九是崑崙掌門所為。崑崙掌門大可殺了黑玉便是,為何要奪取她的元神?
蒼雲道人的頭髮有一些的花白,但不影響他的精神。經過這麼多年,他的心態已然發生了變化,愣是給自己塑造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形象。
“我們也走吧。”顧容兒淡淡地說道。
從這裡,有一條捷近直接通往崑崙殿,顧容兒抬起頭,從下往上看去,那高高的峭壁,似乎在訴說著它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