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當時長輩們都覺得陳肖然在開玩笑，畢竟他比小姑娘大10歲，而且他是陳家老太太的小侄子，也算是小姑娘的長輩，沒人會在意他說的話。
只不過，程子憶還是很不好意思的。
好在那天見過之後，她感覺他們也沒再接觸過，也就很快忘記了這麼個人，這件事。
剛剛被他這麼一提，她頓時紅了臉。
陳肖然看到了女孩子的窘迫，輕輕勾起唇：“記起我了？”
“嗯……”程子憶眼神飄忽，實在不知道該往哪裡看。這種事情本就不是故意的，他又提起，到底是幹嘛……
“陳叔叔好。”她低眉輕聲開口，努力使表情看起來不動聲色些。
“咳咳咳……”聽到這個稱呼，陳肖然猝然被嗆到，看著身邊的女孩子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是覺得有趣。
她著實是聰明，知道只要把輩分禮節的事情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就可以少了很多尷尬，就當是，長輩和她隨意開玩笑一般。
他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一臉無奈：“你對我的印象真的只剩那天的事情了？”
程子憶咬了咬嘴唇，細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來。
看著女孩子茫然的表情，陳肖然笑起來：“年前在華城，我和你男朋友談生意，飯局散場的時候我看到了你。”
“誒？！”她吃驚地抬起頭，“徐敬言？”
“嗯。”他點點頭。
程子憶對陳肖然一直都沒有什麼印象，如果他不提三年前的那個插曲，她完全記不得他是誰，所以也完全沒想到那天和徐敬言談生意的那個人竟然是他。
“說起來，那天的事情有些抱歉，嚇到你了吧？”他溫聲問著。
當時分公司的那個李總對她的言行陳肖然看在眼裡，他沒有自己管是因為看到了徐敬言已經過去了，並非視而不見。
“嗯……”一提到徐敬言，程子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沒來由地開始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捏住了衣袖，“還好吧。”
大概是因為他們有合作往來的關係，她面對這個陳叔叔有一點點……說不來的感覺。
陳肖然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神色變了又變，頓時覺得有些無奈，他真的是第一次把天聊得這麼尷尬，難道是因為比她年紀大太多，代溝比較明顯？
見陳肖然半天沒有說話，程子憶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回答得太生硬了些，便補救著：“其實，我這個人對人的記憶不是很好，陳叔叔你不要生氣。”
陳肖然斂眸輕笑，看來她真的要一直叫陳叔叔了。
“那個……之前在屋裡和各位長輩都打過招呼了，還沒和您拜個年呢，陳叔叔新年快樂~”她抬起頭，眼睛笑得彎彎的，說不出的可愛軟萌。
陳肖然心裡一片無奈，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你。“嗯，也祝你新年快樂啊。”他低聲笑著，應著她的話。
“那……我都給陳叔叔拜年啦，您不得給個紅包嘛~”她揚起笑臉，目光溫柔如水。
大抵就是能把他當做長輩了，所以心裡的芥蒂也就沒有了，小丫頭又恢復了“人見人愛”的小模樣，一本正經地和他開著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