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她再怎麼落魄,也沒有餓暈過。

在一片肉香中醒來時,滿秋暈乎乎地想著。

察覺到懷中雌性的動靜,晝焰黑沉的面色總算好轉了一些。

“你也太嬌弱了,就餓這麼一會兒,居然差點餓死。”

他一手轉動叉著兔肉的樹枝,一手將滿秋攬在懷中,滿臉不悅。

“兔肉馬上烤好,你堅強點,別死了。”

滿秋看著晝焰清晰的下頜線,沒有說話。

她在思考,要怎麼樣從晝焰手中舒舒服服地活下來,還要打消他的深重的疑心,伺機逃跑。

畢竟以他現在的玉二階,她應該無法使用那股力量殺死他。

想到前世和晝焰不多的相處時刻,滿秋靈機一動,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頓時變得生動許多。

“你叫什麼名字?”她放柔了嗓音,輕輕靠上晝焰的肩膀。

不錯,雖然獸型時很冷,但人形還是挺暖和的,她得好好捂捂,這裡又沒有祭司,如果生病就完了。

感受到雌性香噴噴的氣息靠近,晝焰微微皺眉,將她推遠。

“少和我客套。”察覺到她的變化,他探究地低頭看向滿秋。

“我不需要雌性,你的勾引對我沒用。”

“我沒有勾引你,”滿秋低下頭,細聲細氣地說,“我只是很冷。”

她縮了縮肩膀,晝焰的手託著她的胳膊往下一滑,確實冰涼一片。

他微微皺眉,手掌下意識在滿秋嫩滑的胳膊上搓了搓。

“誰讓你穿這麼少?”

滿秋無語了,她在部落裡,晚上有火烤,有獸夫作伴,不穿都行,哪裡能想到自己會有風餐露宿的一天。

但她深知晝焰脾氣之差,於是識相地沒有反駁。

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反倒讓晝焰心底升出一絲奇異的感覺。

“肉烤好了,吃吧。”

他將滿秋往懷裡按了按,叉著肉遞到她面前。

“太燙了……”

滿秋十分無力。

晝焰臉上掠過一絲隱怒,還是耐著性子,用蠍尾一點點將兔肉撕開,晾一會兒後再送到滿秋嘴裡。

滿秋一口一口吃下肉,臉上這才恢復了血色。

習慣了被墨隼和溟夜捧在手心的日子,被晝焰這麼粗粗地擄來,還真有些不適應。

直到她身上暖了一些,臉色恢復正常,晝焰這才滅掉了火。

“繼續上路。”

他變回獸型,滿秋卻拽住他的蠍尾,輕聲道:“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

晝焰在山洞邊緣生的火,這樣從空中看就看不見火光,現在篝火滅了,餘下一堆殘灰。

她一邊纏著晝焰,一邊用腳趾在灰上飛快地劃下一抹印跡。

墨隼一定會找她的,希望這裡會被他看到吧。

晝焰盯著眼前面容絕美的雌性,再次耐著性子開口。

“晝焰。”

說完,他飛速地將滿秋又甩到了背上,然後爬出山洞。

滿秋這才發現,晝焰找的洞居然在一處筆直向下的巖壁,他在巖壁上爬行,如履平地,可這個洞隱蔽在山岩中的樹叢裡,很難發現。

是她低估了晝焰的能力,前世能成為她的獸夫,就不是個善茬!

滿秋一直支撐著沒有睡覺,不知爬了多久,直到天色矇矇亮,這才被晝焰帶到了一處懸崖上的巖洞。

一站在洞口,滿秋就聽到了一陣交談的聲音。

這裡還有獸人?不會都是晝焰擄來的吧?

她有些驚恐地看著晝焰,晝焰冷冷笑道:“老實在這裡待著,不該說的話別說。”

滿秋初到陌生的地方,自然不會多嘴,她一邊跟著晝焰往洞內走,一邊細細觀察四周的環境。

洞裡,有輕微的細風,莫非這洞穴的出口不止一處?

正思考著,晝焰將她拐過一個洞口,交談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

“喲,雌性的味道!”

“頭兒,你不是去報仇的嗎?怎麼撿了個雌性?”

只見入眼所及,大約六七個雄性獸人待在山洞裡,各個身上都是一股浪蕩殺氣,搭配著臉上身上的傷痕,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原來晝焰的勢力已經初見雛形了,看著好幾張前世就有些熟悉的面孔,滿秋靜靜地想。

見到滿秋,這些血氣方剛的雄性們都有些騷動。

“頭兒,你要成家了麼?給我們生個小頭兒!”

“今晚就結合,嘿嘿嘿。”

“都閉嘴。”

晝焰周身威壓傾瀉而出,雄性們察覺到一絲暴躁的殺意,紛紛安靜下來。

頭兒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墜入了愛河,連玩笑都不讓兄弟們開了?

晝焰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的火氣。

一群沒有定力的東西,出現個雌性就被迷得找不著北了。

“這是墨隼的雌性,”晝焰沉著臉昭告手下們,“我留著她有用,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碰她,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我的山洞。”

說完,他就拉著滿秋飛快地穿過這群獸人,往洞內深處走去。

滿秋這才發現這是一處地形十分複雜的巖洞,晝焰拉著她拐了不知道幾個彎,來到一處乾燥寬闊的洞口。

看得出這裡比剛才的山洞佈置要舒適,地上鋪的,居然是棉花被。

這可是大型城池和部落才有的稀罕物,看來晝焰打劫了不少好東西啊。

“你就住在這,沒事不要亂跑,吃的喝的會有獸人給你送來。”

晝焰將滿秋往床上一扔,暫且鬆了口氣。

他真怕這雌性在路上就被折騰死了。

“可是,這裡不是你的洞穴嗎?”滿秋嗅著滿洞的雄性氣味,小心問道,“你要讓給我住?”

晝焰冷哼一聲,抄起胳膊:“我和你住在一起,睡覺也一起。”

說完,見滿秋一臉不願,他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別以為自己很受歡迎,我只是為了親自看守你,畢竟那隻銀毛鳥詭計多端,一刻也不能放鬆。”

滿秋默默嘆了口氣,這樣逃跑的難度就大大提高了,起碼有晝焰在,她什麼也不敢做。

見她懨懨地低著頭,晝焰走上前,一把將滿秋推倒在床上。

“你幹什麼!”

滿秋驚恐地盯著他。

即使前世做過伴侶,也並不代表這一世她能心無芥蒂地接受他。

“別吵。”

晝焰皺著英俊的眉眼,目光落在滿秋纖細的鎖骨上。

下一刻,他大掌一揮,滿秋的裙子便從肩部被撕開,瑩白如玉的身體直直撞進雄性黑焰般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