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這是什麼草藥?我的傷口怎麼不疼了?”

溟夜還以為滿秋用了那種麻痺知覺的藥。

滿秋回過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指尖,掩飾道:“就是止血草,可能因為比較新鮮。”

溟夜的傷口瞬間癒合了大半,她塗完剩餘草藥後,愣愣地坐在床上。

是指尖那抹綠光治癒了溟夜,不會有錯。

可她怎麼會有這種力量呢?

“秋秋累了,快躺下休息。”

見滿秋眼神怔忡,墨隼連忙扶著她躺到床上,然後和溟夜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退出了房間。

還未結侶,不可孟浪。

等門關上,滿秋從枕下取出一把石刀,咬牙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道,頓時血流如注。

屋外守著的一蛇一雕瞬間齊齊朝著屋內看去。

“秋秋,你受傷了?”

越是高階的獸人,對血腥味就越是敏感。

“沒有,我很好,你們快休息吧。”

滿秋專注地看著傷口在指尖綠光下癒合。

她居然真的能夠治癒傷口!

滿秋將目光移向屋角石盆中蔫巴巴的止血草苗,手指靠近苗苗根部,綠光滲入泥土。

剎那間,綠苗如同吸飽了水一般,瞬間從瀕死長到了成熟,甚至葉片尖尖還泛起了一圈白色的花紋。

從未見過這種形態的止血草,莫非效果更好?

她乾脆再劃了自己一刀,用上了催生的白圈止血草,血瞬間便止住了!

天啊,這是比祭司還神奇的力量,滿秋興奮得在床上打滾。

可以治傷、催生植物,那還能做別的嗎?

她想起昨晚金驍與溟夜決鬥時,她死死盯著金驍,然後金驍就停在原地,露出了破綻。

難道那也是因為她?

滿秋真想立刻就起床去驗證,但也明白這件事必須捂得死死的,不能讓其他獸人知道,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有祭司能夠掌握獸神之力,而這股力量與獸神之力大不相同,若被其他獸人發現,她極有可能被當做邪巫燒死!

慢慢來,找機會再探究。

滿秋強迫自己收起力量,閉上了眼睛。

翌日,她神采奕奕地開啟門,入眼就是兩個高大身影,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他們守了她一整夜。

滿秋心底一暖,鄭重地對他們開口:“今天本來是要去請祭司為我們舉行結侶儀式的,但有件事,我必須先與你們商量。”

“是收獸夫的事嗎?秋秋,不管你收多少獸夫,我永遠對你忠誠如一。”

墨隼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裡親了一下。

溟夜見狀,趕緊也拉起另一隻表忠心。

這隻死鳥怎麼這麼會哄雌性?他必須好好學學!

滿秋抿嘴笑了笑,又嚴肅地抬頭:“不是,是我有幾個仇家,都是很強大的獸人,我提前告訴你們,請你們考慮好,與我結侶,未來將會危險重重。”

“我不在乎,”溟夜堅定地看著她,“秋秋,我只會為你戰死。”

“我也一樣,”墨隼作為大部落的少主,思慮比溟夜要周全,“你怎麼會有仇家?誰欺負過你?”

滿秋垂下眼:“這裡面的原因有些複雜,但我不會騙你們,其中一個仇家就是金驍,他是我認定的頭一個報仇物件。”

“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溟夜倏然起身,墨隼眼中也浮現戾色。

“別。”

滿秋拉住兩人,無奈道。

“無緣無故殺死金獅部落的首領,你們想被追殺嗎?我希望能夠親手殺了他,這件事不著急,慢慢來。今天不是要結侶嗎,我們現在去找祭司吧。”

三人一起來到白鶴祭司的院外,只見一頭豪豬被關在木籠中,正想逃出去。

“這是昨晚海雕部落送給白鶴部落的,作為我求娶你的禮物。”

墨隼金色的眼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些夠族人們吃一頓好的了,謝謝你。”

滿秋抓緊墨隼的手,看到那隻豪豬,心底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冥冥之中,有股玄妙的感覺,她盯緊豪豬雙目,運用起那股力量。

這次沒有綠光,不見任何端倪,只是豪豬的眼睛越來越紅,不要命地撞著籠子,就在墨隼準備上前檢視時,豪豬突然劇烈地哀嚎一聲,隨即一動不動癱倒在地。

墨隼過去一看,發現豪豬已經死透在籠子裡。

“這頭豪豬恐怕有什麼病,”他凌厲的眉眼微蹙,一個唿哨叫來兩名海雕族人,“扔了,再去獵一頭健康的來。”

滿秋見自己真的殺了豪豬,頓時有些震驚地待在原地,溟夜見了,忙將她抱在懷裡。

“秋秋嚇到了,我們趕緊進去結侶吧。”

三人匆匆往祭司屋內走去,滿秋窩在溟夜身前,暗暗捏緊了雙手。

照這樣看,她已經可以利用這股力量去殺了金驍!

只是金驍住在金獅部落,還有滿夏一直纏著他,要找個好時機才行。

屋內,祭司早已做好了準備。

“誰做第一獸夫?”

墨隼突然開口,滿秋驚覺,自己好像忘了這件事。

溟夜眼神有些黯淡:“你做吧,我是不詳獸人,沒有生育力。”

墨隼眉頭微蹙:“還是你做吧,畢竟秋秋先答應的人是你。”

結侶儀式中,雌雄雙方要交換鮮血與靈魂印跡,第一獸夫是第一個在雌性身上留下印跡的人,可以將印跡留在生育之花的花蕊中。

滿秋不忍心兩個獸夫失望:“將他們的印跡都留在花蕊中吧。”

聞言,墨隼與溟夜眼中迸出震驚的神色。

“秋秋,你真的願意?”

雌性的生育之花極其嬌嫩,花蕊處更甚,印跡滲入的感覺十分痛苦,沒想到滿秋願意讓他們倆都留在花蕊中!

“當然是真的。”

滿秋滿臉紅暈,頂著兩獸夫熾熱的眼神走到祭司面前。

“請祭司為我們舉行儀式。”

隨著祭司唱出古老歌謠,儀式緩緩完成。

滿秋感受著生育之花中獸夫們的存在,紫色的花骨朵被雄性的氣息滋潤,似乎又綻放了一些。

“不得了,你的生育之花居然會因為獸夫綻放,”祭司嘖嘖稱奇,“聽說這是非常古老的現象,代表著彼此之間是真正的愛情,生育之花越開越好,你們生崽的機會也會越大!”

三人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滿秋更是握住了墨隼與溟夜的手,感動不已。

上輩子,她的生育之花開得太茂盛,從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嘁,就這麼一個花骨朵,能開成什麼樣?”

這時,滿夏帶著金驍來結侶。

她的生育之花紅得刺眼,明晃晃在滿秋面前炫耀。

“滿秋,雌性最珍貴的就是生育力,你光憑著這張臉,可沒法滿足這麼強大的獸夫。”

都不用滿秋開口,溟夜已經豎起碧瞳,冰冷嘶聲:“你再侮辱我的雌性一句,我會親手挖了你這朵印跡!”

墨隼更是威壓釋放,狠狠壓制著金驍,大有直接開打的架勢。

“你、你們瘋了,我是極品雌性,傷害我,你們兩個都得死!”

滿夏沒想到自己搶了滿秋前世的獸夫,現在居然還是被她死死壓著。

她不甘地瞪著滿秋,湊到她耳邊惡狠狠放話:“滿秋,你等著吧!今晚我要你好看!”

滿秋輕輕勾起唇角。

今晚?

今晚滿夏的依仗就得死,看她還怎麼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