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華郡主對這個主意並不是很滿意。

“皇姐,你心未免太善良了,那個小賤人就是故意勾引秦思瀚的,不然他們暗通曲款做什麼?”

旭華郡主每次見到虞芝芝,都覺得很扎眼。

這個女人生得太過漂亮,任何男人看到她都會被迷住的。

秦思瀚才多大的年紀,又眼光高,連她都看不上,她身為堂堂郡主,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比下來?

旭華郡主越想越覺得窩火。

朝華公主無奈地道:“旭華,你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這麼去害人家,你心思也太歹毒了。”

“日後我和虞將軍成親,虞家就成了秦家,虞芝芝就是本宮的小姑子,也是你的妹妹,你若是要加害她,只怕你會吃大虧!”

“不許這麼想,聽見沒有?”

見到朝華公主露出厲色的神情,旭華郡主才噘嘴道:“好了,皇姐,我知道錯了。”

“你最好知道真的錯,而不是陽奉陰違。”

朝華公主被這事擾得有些煩躁,只說自己會幫忙安排虞芝芝的婚事,不要她來插手,這才將旭華郡主哄走。

旭華郡主一離開房間,就瞧見兩個男人再次回了屋,坐在朝華公主身邊伺候。

旭華郡主面色一沉,心道,好你個公主,好你個表姐,自己享受了好的,就要叫我放棄秦思瀚。

若是叫她發現虞芝芝還和秦思瀚有聯絡,她絕不姑息!

——

虞芝芝住的雅間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好。

房間裡的桌椅比較老舊,就連床榻也是半舊不新的,虞淵進門後看到此景,當即捏著手中的門牌,叫下人過來問話。

“為何我妹妹的房間如此差?”

虞淵在外強勢慣了,就算他沒去其他房間看也知道,虞芝芝的房間確實有問題。

朝華公主在京城裡的做派都很鋪張浪費,為了這些的馬球賽,她拋擲千金也願意。

故而給客人準備的房間,不應該是這種條件才是。

下人看著男人的黑臉,當即嚇得渾身一抖,“將軍冤枉啊,小的並非安排房間的人,此事只有公主才知道。”

虞淵倒也沒必要為難一個下人,當即將牌子丟在他腳下,“去換一個好房間給我妹妹住!”

“是。”

下人哪敢推辭,當即就讓人找了個空閒的雅間,讓虞芝芝移住過去。

虞芝芝住進新房間後,心情都好了許多,對他道:“大哥,在外面還是不要惹事吧,估計是他們疏忽了。”

“嗯,芝芝住的開心就好,今日我帶你出來,就是讓你玩的開心,而不是受這些冷遇。”

虞淵點頭應著,瞧了瞧房間很不錯後,這才叮囑她先歇息。

隨後男人轉身就去找到那個下人,質問道:“此事到底是公主的安排,還是其他人的安排?”

下人嚇的臉色一白,“並非公主的安排.......”

虞淵逼問道:“既然不是公主的安排,那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要將我妹妹故意冷落?”

下人沒想到他居然看出來了,當即哆嗦地承認道:“是、是旭華郡主交代小的。”

“旭華郡主?”

虞淵鷹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旭華郡主和我妹妹無冤無仇,為何要針對她?”

他本就知道女子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相互爭吵。

可沒想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旭華郡主居然還敢對虞芝芝有這等算計。

他如何能忍?

在虞淵再三威脅之下,下人才道出真相:“就在今日清晨,旭華郡主早早到了,就找到奴才叮囑此事,故意讓虞小姐住差的房子......”

“原來是早有預謀。”

虞淵見他神色不似說謊,又問道:“此事公主可知曉?”

下人搖頭,“不曾,旭華郡主給了奴才五十兩銀子辦的差事。”

換房間本來就是小事,又沒還害人,他不過是貪圖錢財才答應下來的。

再者旭華郡主的性情比較暴躁,他也不敢得罪。

更不敢和朝華公主說。

“行了,你退下吧。”

虞淵打發下人離開後,臉上才起了一層陰霾。

他的芝芝從未得罪過旭華郡主,為何旭華郡主要這麼針對她?

其中定然有蹊蹺。

正想著,就瞧見樓下走上來一道月白色身影。

啟恆穿著一身月白色常服,腳踩黑色軟靴,揹著日光上樓,當看到門前站著的虞淵後,啟恆腳步一頓。

“虞將軍怎麼也在此?”

啟恆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他。

縱然他們兩個都是高大的男子,但虞淵身形更加健壯,也比他略微高几公分,看著就很有壓迫感。

啟恆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他身後的房門掃過,落在旁邊的門牌上。

虞淵抱拳道:“殿下怎麼會來此?”

啟恆笑道:“方才我在樓下聽到有下人在哭,一問便知道出事了,想著這次馬球賽可否有怠慢虞姑娘之處,還望虞將軍海涵。”

看來旭華郡主做的事已經暴露。

只是啟恆為了掩蓋妹妹作惡之事,沒有宣發罷了。

虞淵點頭道:“此事也不是殿下的錯。”

啟恆微微皺眉,“虞將軍若是心裡不舒服,孤可以帶你去找表妹,她性子頑劣,最喜歡捉弄旁人,來此馬球賽的貴女,大多數都被她捉弄過。”

“微臣確實想找郡主說理。”

哪知虞淵這次沒有婉拒,反而光明正大地想要討要道歉。

啟恆面色一僵,“虞將軍何必與表妹一個小女子置氣?”

虞淵卻冷著臉道:“殿下說這話是不知道微臣妹妹受了委屈,今日馬球賽本就是殿下相邀,芝芝才會前來,若是馬球還未打,芝芝就被這樣欺負,若是上了球場,她豈不是任人宰割?”

眼見太子臉色不妙,虞淵又道:“殿下,微臣說的直白,只是為了不讓妹妹受委屈,還請殿下見諒。”

“......不怪你。”

啟恆一聽說虞芝芝受了欺負,當即往房門看去,“虞姑娘既然受了委屈,孤定然不會輕饒了表妹,還請將軍海涵,孤馬上就去找表妹問個清楚,給虞姑娘一個交代。”

“有勞殿下。”

虞淵在這件事上,看著是不會讓步了。

啟恆心頭起了一絲絲不悅的漣漪,但一想到日後還要娶虞芝芝,頓時強行壓下,和虞淵寒暄幾句才下樓。

下樓之時,虞淵眼尖地發現太子手裡似乎握了個什麼東西。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支金簪。

虞淵眉頭緊皺,太子在這個時候私自上門找他妹妹送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