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奇怪的很,為何殿下沒有徹查下去?”

虞芝芝對此表示有很大的疑惑。

在原書中,殷徹最看重子嗣,如今秦書蘭的孩子掉了,他怎麼就不追查了?

鄭如意眼中露出一抹狡猾之色,“那日你沒看到嗎,殿下的衣裳上沾了血。”

“哦?”

所以呢?

虞芝芝滿眼期待地讓她說下去。

鄭如意嘿嘿笑起來,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的惡劣,“我懷疑是殿下動手的,是他害了孩子。”

虞芝芝眼珠一轉,很快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姐姐的意思是說,是殿下親自將孩子給......”

鄭如意點頭,“猜對了,我看這幾日殿下還在忙著給秦書蘭上玉碟呢,等著升她側妃,誰料出了這事後,殿下就將此事擱置不說,今日竟然沒去看秦書蘭,這般冷落於她。”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殷徹就是個混蛋!

他居然為了一己私慾,活生生地將秦書蘭的孩子給......

虞芝芝眼中升騰起一抹厭惡,“他竟然這麼不顧及子嗣......”

說到這裡,虞芝芝忽然頓住聲音,臉色微變,“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

鄭如意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正一頭霧水。

虞芝芝閉口不言。

殷徹絕嗣之事,她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會被系統檢測到,會落下懲罰的。

她有苦難言,只得苦笑,“妾身進了太子府才得知後院女人這麼多,卻沒有一個能給殿下生下孩子的,是不是殿下本身就.......”

不舉兩個字,太粗野了。

她不能說出來。

鄭如意倒是秒懂她的意思,當即嘆氣,“那倒不是,一年前我也曾懷過,只是每次孩子總生不下來,要怪只能怪太子妃下毒手,害死了我的孩子。”

“恐怕這次秦書蘭的孩子也是這樣沒的。”

“姐姐別擔心,你還能生的。”

鄭如意憤憤地吐出一口氣,“我當然要生,不僅生一個,我要生三個,有了兒子,我看太子妃還如何與我較勁!”

說著,鄭如意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還告訴你一個秘密,皇上曾經來這裡下旨過,說如果能給太子生下麟兒的女人,能上玉碟,不管是側妃還是正妃,我都覺得要去搏一搏!”

虞芝芝知道她就是想拉虞寶珠下馬,這算是她們的個人私怨,她沒打算插手管。

她笑著道:“妾身看姐姐定然能如願以償。”

“借妹妹吉言。”

鄭如意終於笑起來,“有你的幫忙,我相信很快就能讓虞寶珠嚐到我當年的滋味!”

兩人又閒聊了會兒。

鄭如意臨走前,虞芝芝對她交代道:“那個錦娘,還需要姐姐照看一下,如果她是真心想加入我們的,不如就讓她來幫忙。”

後院女人太多,黨派也多,現在她們確實需要人手。

鄭如意笑著點頭,“錦娘是個聽話的人,她以前也被太子妃懲罰過,心裡多少是有怨氣的,妹妹放心,今晚我就給虞寶珠準備了一場好戲,你等著瞧就是。”

說完,鄭如意非常暢快地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哪有虞芝芝第一次見到她那時落魄暗淡的模樣。

虞芝芝來到後院後,什麼宴會邀約,她都懶得去。

只有等殷徹過來了,她才會走動幾下。

入了夜,虞芝芝讓蔥玉將閣樓內的燈籠全部點亮。

蔥玉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講排場,不免好奇地問,“姑娘,您不是說要低調麼?”

虞芝芝躺在椅子上,端起從廚房熱好的鮮牛乳。

她從髮髻上拔下一根銀釵,放入牛奶之中,見到銀釵沒有任何變化,才放心地將鮮牛乳全部喝完。

隨後笑眯眯地躺著道:“我是要看好戲。”

她很期待鄭如意說的話。

蔥玉不明所以,“什麼好戲?”

虞芝芝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狗咬狗吧。”

她相信鄭如意的手段不會太拉,不然也混不上夫人的位子。

兩人靜靜地在閣樓上坐了將近半個時辰,就見到遠處的坤和院亮起了大片的燈火。

十幾個侍衛紛紛湧入過去,動靜不小。

虞芝芝眼見地發現有人提著一盞熟悉的小燈,站在坤和院門口,正在和侍衛們交涉什麼。

看起來事情挺嚴肅,都把侍衛驚動了。

蔥玉指著那盞小燈,驚呼道:“姑娘,那是鄭夫人的燈!”

“你如何知曉?”

虞芝芝被提醒才想起來,她去荷花園的時候確實見過這盞小燈。

因為它的造型實在出色精美。

蔥玉道:“因為下人們都知道鄭夫人的出身,她從小就會手藝,後來入府後,就做了這盞小燈想討好太子妃,誰料太子妃一點也不給面子,笑她這燈廉價又不得體。”

“最後鄭夫人竟然沒把這盞燈扔掉,反而一直留著自用,哪怕磕壞了她也自己親手修補。”

說到這裡,蔥玉也要嘆一聲,“鄭夫人或許因此記恨太子妃了吧。”

虞芝芝點頭。

她瞭解鄭如意,雖然鄭如意出身不好,但她知道人心冷暖,對自己好的,會記在心裡,對自己不好的,會加倍記在心裡。

正想著,忽然聽得蔥玉一聲尖叫。

“呀,怎麼太子妃的院子裡還有一個男子?”

“哦?”

虞芝芝來了興趣,站在蔥玉身側一起往坤和院的方向看。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但坤和院的燈火幾乎全部點亮,照得如同白晝般。

虞芝芝看到有人被幾個侍衛擒拿住,從院子裡拖出來。

那是個臉上留了鬍子的男人。

身上只穿了一條單薄的褲子,上半身光裸著,胸膛上還有一道紅痕,格外顯眼。

男人像一條喪家之犬被穆舟拖出來,雙手雙腳都被綁住。

可他似乎還想掙扎,對著屋內喊道:“寶珠,你要救我啊!”

“寶珠!”

他竟然直呼了太子妃的名諱!

院內眾人臉色都變了。

虞芝芝和蔥玉更是震驚地瞪大眼,完全不知道那頭髮生了什麼。

為何一個外男這麼晚還在坤和院不穿衣服?

這是在......抓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