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她來作甚?”

殷徹眉頭微皺。

門外的丫鬟對視兩眼,不敢回話。

內院的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不和已久,這兩年太子壓根沒有去過太子妃的院子。

如今太子妃找上門來百合園,定然是沒好事的。

“把她打發走。”

殷徹揮手就要趕人,大手放在虞芝芝的細腰上反覆摩挲。

“慢!”

“殿下,現在妾身好多了。”

虞芝芝坐起來,一雙纖纖玉手摸上男人的胸膛。

“殿下這般讓太子妃走,只怕會讓姐姐不好做人,還是請她進來吧。”

輕柔的聲音噴在男人耳根。

似撩非撩,嫵媚之至。

“哦?”

殷徹斜睨她一眼,兩指挑起她的下巴,只看得見女人眼裡盪漾的春波。

那股鮮嫩的清澈,讓殷徹心口猛然跳了一下。

這女人的眼睛,竟然好似有魔力般,讓他看一眼就心動一次。

原本要訓斥的話到了嘴邊,他竟然捨不得說出口,怕嚇到這美人。

“孤曾聽聞你在虞府和她不對付,為何要讓她進來?”

“莫非你對她心生恨意,想利用孤氣她?”

內院女人爭寵之事自古就有。

殷徹一向不在意這事,更不會在意這些女人,他對壞規矩的女人從來都是下狠手的。

自然也不喜歡這些女人利用自己。

“妾身怎麼敢拿殿下去爭寵?”

“妾身想著,日後要是生了孩子,好方便給太子妃撫養,想著萬萬不能得罪她。”

虞芝芝微微噘嘴,輕輕哼了聲,小手握成拳頭一下砸在男人肩膀上。

力道好似撓癢癢般。

殷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受用,大手握住她的拳頭,舉到嘴邊親了一口。

“你這般為她著想,萬一她不接受你的好意,豈不傷心?”

經過昨夜顛鸞倒鳳的刺激,又聽到虞芝芝這般柔弱地請求,殷徹心裡的防備慢慢鬆懈。

他向來不信任女人。

殊不知,虞芝芝就是要走攻心這招。

不然,她為何要給身體打造成這般?

她給眼睛用了魅惑丹,故而眼睛放電,能勾走男人的魂。

身體更是花了二百積分換的緊如處子丸,保管能讓男人慾罷不能。

最重要的,是她的體香,使用一顆天仙暖香丸需要花三百積分。

這暖香丸使用效果也很不錯,殷徹這樣閱女無數的獵豔之人,碰了她之後竟然開始上癮,永不厭倦。

外頭人都說勾住男人就要勾住他的心,虞芝芝卻另有別論。

男人的意志是最難摧毀的,若是用美色逐漸軟化,後加以心術引導,就沒她拿不下的男人。

假以時日,殷徹註定會成為她裙下臣。

“妾身不傷心,只要殿下喜歡,妾身做的一切都值得。”

虞芝芝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

從頭到腳,她每一處都美得驚人,也順從得恰到好處。

殷徹心頭一動,將她打橫抱起。

“孤知道你心軟,但是進了太子府,你日後就要記住,在這裡,你只有一個主子。”

“孤才是你的主子。”

殷徹說完,便迫不及待地低頭親過來。

虞芝芝順從著他的動作,雙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將男人心頭的星星之火徹底點燃。

所以當虞寶珠被請進來之時,正巧瞧見兩人親得難捨難分。

她甚至看到他們嘴唇分開後的銀絲拉線。

“你們居然——”

虞寶珠在來之前給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可一看到這樣香豔的場面,不免還是有些破防。

她心心念唸的好丈夫,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親自己的庶妹!

“虞芝芝,青天大白日你竟然衣衫不整勾引殿下,無恥!”

虞寶珠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揪虞芝芝的頭髮。

這是她一貫打人的動作。

虞芝芝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身體本能地升起怒火。

但她強行壓了下去,身子一歪,直接倒在殷徹的懷中,狀似被嚇了一跳,露出的香肩微微顫抖著,好不可憐。

“姐姐,不要打我......”

就連聲音也嬌弱得好似風中的花蕊。

殷徹霸道地將她一把摟在懷裡,抓住了虞寶珠的手腕。

“你一大早過來,就是來打你妹妹的?”

虞寶珠神色微變,萬萬沒想到一個晚上過去,太子竟然對虞芝芝維護起來。

她對上男人冷酷無情的雙眼,心頭惱怒又埋怨,不得不低頭請罪。

“恕妾身無禮,殿下,妾身前來是有要事稟告。”

“什麼事?”

殷徹壓根沒空看她,此刻全身心都掛在懷裡的美嬌娘身上。

虞芝芝的身子太軟太香了,摸著她滿身嬌骨,聞著她滿身的異香,殷徹只覺得小腹下處的慾火正在節節攀升。

虞寶珠看他一副急色的模樣,心裡更憋氣,是以說話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前日母后曾說要派教習嬤嬤過來,好讓府裡的姐妹都記規矩。”

說著,虞寶珠瞪了一眼他懷中的虞芝芝。

“尤其是妾身這個三妹,她從小就不在嫡母身邊教養,只怕什麼規矩都不懂,這才攛掇殿下白日宣淫。”

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難聽。

虞寶珠原以為能看到殷徹憤怒的表情。

誰料,下一秒,殷徹的臉色竟然陰沉下來。

“你老說旁人沒規矩,莫非你有規矩?”

“你身為太子妃,竟上奏母后要孤娶你庶妹當侍妾,你是嫌自己不夠丟人,還是嫌虞府的名聲太好?”

這話說的虞寶珠臉色大變。

“殿下......”

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又聽得殷徹質問。

“再者,孤也聽了你們的意思,娶了你庶妹,昨夜孤與她才洞房,你一大早就來登門罵人,這又是何規矩?”

殷徹這話無疑是在指責她善妒。

虞寶珠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若不是臉頰抹了些胭脂,只怕臉色更差。

她昨夜睡的不安穩,起了個早讓人梳妝打扮,這個妝容,還是她曾經讓殷徹讚美過的。

可如今,殷徹的眼裡竟然只有她的庶妹!

他們夫妻之間五年的恩情,竟然比不過虞芝芝這個賤人的美色!

虞芝芝躲在男人的懷中,暗中窺見這位曾經風光無兩的嫡姐變了又變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和老孃鬥,你還太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