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今日怎的這般嘴甜?
慘死重生後,和親公主提刀斬全族 今日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宋槐序回到皇宮,並沒有看到魏景焰,問了黑甲衛,才知他還在御書房。
宋槐序知道他定有不少事情處理,便讓人找了幾本書,坐在軟榻上翻看。
正瞧的入神,忽聽門外一陣吵鬧,宋槐序放下書,推門問道:“出什麼事了?”
劍秋躬身說道:“是賀玉妍。”
她讓開身,一道被黑甲為壓制的狼狽人影,映入了宋槐序的眼簾。
不過是刷了兩天的馬桶,賀玉妍就已披頭散髮,鼻青臉腫,身上也有多處被撕爛,衣不蔽體。
宋槐序緩步走到她的身前,垂眸瞧著她道:“大冬天的,你穿的這麼少,是想勾引誰呀?”
賀玉妍頓時咬牙切齒的抬起了頭,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嗚咽聲,那眼神恨不得要將宋槐序生吞活剝了。
宋槐序勾了一下唇角。
“你想告訴我,是別人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賀玉妍很想罵人,卻依然點了點頭。
確實是那些下賤的宮女和太監們撕扯的,這些狼心狗肺的狗東西,好歹她也是公主,這幫低賤貨竟敢如此對她,賀玉妍的肺都快氣炸了,奈何她一個人勢單力孤,根本不是那些狗東西的對手,這才瞧他們不注意,跑出來找宋槐序。
若是能一口咬死她,無疑最好了。
她死死地盯著宋槐序,恨不得立刻弄死她。
宋槐序嘆了口氣,幫她撩起了凌亂的碎髮。
“昔日的公主,高高在上的執法者,在這皇宮裡,但凡你看不順眼,便能砍他們的頭,扒他們的皮,把他們折磨的痛不欲生,那時的你,一定覺得很暢快吧。”
賀玉妍還以為她真的在可憐自己,聽到這話,頓時憤怒的張開了嘴,去咬宋槐序的手。
宋槐序收回手,淡笑道:“可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天道好輪迴,如今你遭受的一切,都是當日的報應。”
賀玉妍罵不出來,不要吐了一口唾沫。
宋槐序閃身躲開,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於她而言,賀玉妍不過是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而已,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劍秋卻一巴掌扇到了賀玉妍的臉上。
“膽敢跟夫人如此說話,放肆!”
賀玉妍被打了一個趔趄,不由齜牙咧嘴的看向了劍秋,嘴裡嗚嗚呀呀,那神情彷彿隨時都能衝上來咬她一口。
劍秋無視她的目光,左右開弓,又扇了她幾巴掌。
“多行不義必自斃,賀玉妍,你在宮中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經到頭了!”
賀玉妍頓時瞪起眼珠子,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聲,不用想,也知道在罵劍秋。
宋槐序不想再看賀玉妍這副噁心的醜樣子,便擺了擺手,讓黑甲衛把她帶下去。
劍秋在旁問道:“夫人莫非心軟了?”
宋槐序笑而不語,返回殿內。
她自然不會心軟,否則便對不起她曾遭過的罪,既然想報仇,就一定會報到底,總不能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這一世的宋槐序,並非心軟之人,她只是單純的膈應罷了。
劍秋瞧著宋槐序的背影,心裡揣摩著她的意思。
總覺得宋槐序對賀家人怨恨的分外極端,可宋槐序明明就沒有到過北昭。
好在,她對自己和幾個隨嫁餓丫頭還不錯,不知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表表忠心?
她雖然是一個殺手,卻已失去了武功,和普通人沒什麼分別,只有依附宋槐序,才能有更好的日子過。
劍秋動了殺心,轉念一想,又把剛才的念頭壓下。
宋槐序並沒有想立刻結果賀玉妍的意思,自己不能弄巧成拙。
反正宮中恨賀玉妍的人多的是,也該讓其他人好生髮洩一下。
宋槐序不知劍秋的想法,卻發現自己的心有些亂,她拿起看了一半的書,突然就瞧不進去了。
魏景焰會不會同意自己帶個北昭人回京,若他不願意,又該如何是好?
宋槐序願意用自己的後半生去報答魏景焰,但對唐楓,卻是把命給他都行。
在那十幾年屈辱的歲月裡,宋槐序一直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每天睜開眼,面對的都是無盡的羞辱與責罵,唯有唐楓願意給她吃的東西,亦給她最大的尊重,甚至教她一些從未聽過的東西,還有這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
對宋槐序來說,他亦師亦友,亦是救贖,來此之前,她就想過,若是真的能見到這個人,無論他求什麼,她都會竭力滿足。
想到他那一番頗有政見的言語,宋槐序不禁心生佩服。
是金子,無論在何地都會發光,即便唐楓年紀還小,卻已經展現出了成年人沒有的大氣。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一隻溫熱的大手搭在了宋槐序的肩上,宋槐序霎時抽離思緒,回過頭,頓時看到了身穿玄色錦服的魏景焰。
漆黑的暗紋如龍鱗,在西下的落日中泛著冷光,金線勾勒的流雲紋自廣袖蜿蜒至衣襬,抬手時恍若裹挾著沉沉暮色。
他眼尾微挑,唇角噙著三分笑意,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瞬間就被融化。
宋槐序不由感嘆,果真是天生的上位者。
北昭王爺不少,卻無一人有這種天生便要征服一切的氣勢。
魏景焰半蹲下身,瞧著他笑道:“為何這麼看本王,不認識了?”
宋槐序臉頰微紅,半真半假的說道:“王爺太俊俏,妾身一時間看呆了。”
能得美人誇獎,魏景焰無比受用,他拉住了宋槐序微涼的小手,低笑道:“今日怎地這般嘴甜,莫非有事求於本王?”
宋槐序順勢說道:“妾身倒真的有一事相求,還望殿下應允。”
魏景焰拉著她凝脂般的玉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何事如此鄭重?”
宋槐序抿了一下唇。
“我想帶一個小公子回魏京。”
魏景焰在她身邊坐下,一臉警覺地問:“誰家的小公子,是親戚,還是朋友,怎麼從前沒聽你說過?”
“呃……是一個北昭人。”
“哦?”
魏景焰皺起眉頭。
“你不是最恨北昭人嗎,莫非他有什麼問題,所以才讓你這般上心?”
宋槐序急忙搖頭。
“並非,我只是覺得他頗有才華,且又與他一見如故,他正好也想見見世面,我便答應帶他同行。”
未免魏景焰誤會,她又補充道:“那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殿下若同意,我定會將他看好,不讓他妨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