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夫人的婢女金子,以及青竹園的下人家丁,只要是跟這件事情又牽扯的,統統都被蘇南曜處理。

蘇夫人嘆了口氣:“乖囡囡,你剛回來,要好好休息,明日祖母再來看你哈!”

飽飽乖巧的點了點頭:“祖母你放心,我沒事了的!”

蘇夫人心疼的摸了摸飽飽的頭,摸著眼淚出去了。

很快,屋子裡只剩下蘇南曜和飽飽。

蘇南曜抱著失而復得的飽飽,眼裡滿是溼潤:“乖寶兒你真是嚇死爹爹了,爹爹都想好了,你要是真有什麼事情,爹爹也不活了。”

飽飽撅著小嘴,摸了摸蘇南曜的臉:“爹爹不哭,爹爹之前不是說麼,飽飽是福星,不會這麼容易有事的。”

蘇南曜一邊落淚一邊點頭:“對對對,我們乖寶兒是福星,誰都不能欺負,誰欺負誰倒黴。”

說著,父女倆對視一眼,哈哈的笑了。

可飽飽依舊臉色有些沉重,一臉不太開心的亞子。

蘇南曜有些疑惑:“這怎麼了乖寶兒?哈遊什麼事情啊?”

飽飽嘆了口氣:“爹爹,三嬸嬸...怎麼樣了?小弟弟呢?”

蘇南曜這才反應過來問飽飽:“乖寶兒,即使不是想去看看三嬸嬸?”

飽飽重重的點了點頭:“可以嗎,我可以去看三嬸嬸麼?”

蘇南曜笑笑,將飽飽抱起來,來到三夫人院子裡。

此時,老三剛剛送走了大夫,眼看著婢女往出端著一盆血水,飽飽不禁心頭一緊,抓著蘇南曜的兩條胳膊也收緊了一些。

蘇南曜立即心領神會,連忙上前問道:“老三,弟妹怎麼樣了?要緊麼?”

老三拍拍蘇南曜肩膀:“放心大哥,孩子保住了,多虧了清雪孃家帶來的那個強效金瘡藥,還有人參,這藥勁大才保住了孩子和清雪的性命,就是清雪現在啊,身體不行,所以只能躺在床上,虛弱的很,不過大夫說了,養傷一個多月,按時吃藥,就沒事了。”

蘇南曜和飽飽這才同時鬆了口氣:“那,那我們能進去看看麼?”

老三立即點頭:“當然能了,來來來。”

說著,老三將蘇南曜和飽飽逮到了房間裡。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血氣和一股膿腫的草藥味道,眼看著三夫人方才一定沒少受罪。

飽飽兩眼通紅,從蘇南曜身上掙扎著下來,小聲走到三夫人面前。

此時三夫人嫣然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見飽飽過來便伸出了手,可身體依舊沉重,動彈不了一點。

飽飽立即拉住三夫人的手,自責道:“三嬸嬸,都怪窩,二嬸嬸討厭窩,但把你連累了,幸虧小弟弟沒事,要不,要不窩,窩,窩就是連累三嬸嬸了。”

說著,飽飽的眼淚便滑了下來。

三夫人有些著急得用手去夠飽飽的小臉,用微弱的聲音道:“乖寶兒,你說什麼呢,怎麼會是你連累嬸嬸呢,她不喜歡你,難道就要綁架人麼?這根本就是她做的不催,怎麼能是你的錯。”

“再說,你不是也聽到了麼,她嫉妒我有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難道也怪你麼?”

“何況,飽飽,三嬸嬸肚子裡的小弟弟,和三嬸嬸,都是靠你才得救的啊,沒有你,嬸嬸怎麼能逃出來,沒有你,嬸嬸怎麼才不被抓到,又怎麼能遇到車伕將咱們拉到城內啊。”

“乖寶兒,你救了嬸嬸,嬸嬸感謝你還來不及的,怎麼會怪你呢。”

老三聽到之後也趕忙表明態度:“就是啊,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想呢,那本來就是二嫂心術不正做了壞事,飽飽救了清雪,救了我兒子,我們心裡都記著呢。”

蘇南曜拍拍老三肩膀:“三弟,別說這話,飽飽本來就和弟妹關係好,這麼久了,你們也拿她當親生女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對對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三也抹著眼淚,一家人哭餓的哭笑的笑,但好在結果皆大歡喜。

——

在三夫人院裡待了一會兒,飽飽便和蘇南曜離開了。

畢竟現在三夫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回到院子裡,飽飽環顧四周,始終不見宋清身影,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爹爹,宋清姐姐呢?”

一提起宋清,蘇南曜臉色便沉了下來:“宋清姐姐,被爹爹送到別的地方了,她保護不好你,也沒什麼留著的必要了!”

“什麼!”

飽飽一聽,立即從蘇南曜身上掙扎著下來:“爹爹,宋清姐姐是我讓她去給三嬸嬸找大夫的!不管她的事!”

蘇南曜明白飽飽的善良,但還是坐在她身邊,耐心解釋:“乖寶兒,爹爹跟你說,就是因為這個,爹爹才能留宋清一名,否則,就憑她保護不力,讓你受這麼大的危險,爹爹早就將她碎屍萬段了!”

“雖然,的確,你宋清姐姐走是受你的命令,可是她離開了你,那便是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你看啊,爹爹在戰場上,若是每個人都不負責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去救人,那仗還怎麼打,不亂了套了?”

飽飽盯著蘇南曜,撓了撓額頭:“不對!爹爹你說的不對!難道因為打仗,就不顧其他人的性命了麼,那難道,宋清姐姐當時什麼都不做,任由三嬸嬸流產,這才是正確做法麼!”

“這....”蘇南曜有些蒙圈,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反正,不管怎麼了,宋清姐姐沒保護好你,就應該受懲罰!”

蘇南曜義正言辭對飽飽說道。

飽飽也叉著腰等著蘇南曜:“爹爹壞!爹爹要是不把宋清姐姐找回來,飽飽就不要理爹爹了!”

說著,飽飽真的就將頭轉向一邊,一副誓死不理蘇南曜的樣子。

這下可徹底把蘇南曜整不會了,好說歹說哄了半天飽飽才不生氣,但還是求蘇南曜將宋清弄回來。

蘇南曜思考一番,始終拿不定主意,只說考慮考慮,再一次將飽飽惹生氣了。

回到自己院子裡,蘇南曜有些為難的叫來無涯:“無涯,這件事你怎麼看?”

無涯低頭:“將軍,依屬下看,這件事怎麼選擇,都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