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飽飽拒絕,蘇南曜就已經把她遞給了一旁的侍女,讓她帶著飽飽回院子,飽飽只能看著蘇南曜的身影在她眼中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原本開心的她,情緒一下子也變得有些失落了,回到房間後,飽飽更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榻上。

“飽飽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奴婢叫大夫過來瞧瞧?”

侍女在一旁擔心的說道。

“窩沒事,你先下去吧,窩想一個人待會。”

侍女還想說什麼,可看著飽飽實在是情緒不高,也就沒有多說,老實退到了屋外。

看著這裡沒有別人了,飽飽這才將龜龜從包包裡拿了出來,將它放在了床上,她趴在了龜龜面前,和它大眼瞪小眼。

龜龜被飽飽看的有些不自在,開口問道:“飽飽,你這是怎麼了?”

飽飽戳了戳龜龜的殼,悶悶不樂的開口道:“今日窩去找爹爹,問祖母什麼時候回來,爹爹好像並不是很高興,爹爹和祖母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問問其他生活在蘇府的大傢伙?”

龜龜有些為難的看著飽飽,很快它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飽飽,你在這等我一會,很快回來。”

龜龜說著一下從榻上跳了下去,飽飽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榻上,她喜歡爹爹,也很喜歡大家,她希望爹爹能開心,也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地。

飽飽等了好一會,才從榻下聽到了龜龜的聲音,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龜龜正從裡面的洞裡出來,身後還跟著兩隻鼠鼠。

兩隻鼠鼠合力將龜龜抬了出來,飽飽伸出小手,讓龜龜跳到手上,兩隻鼠鼠則是爬到了飽飽的另外一隻手,一起上了榻。

“飽飽,它們兩在蘇府生活了有一段時日了,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問它們兩就是。”

聞言,飽飽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激動的看向了兩隻鼠鼠。

“你們真的會什麼都告訴窩嘛?那你們知道我爹爹和祖母之間的事麼?”

飽飽自然也懂得人情世故,連忙跑去吩咐侍女準備些好吃的糕點過來。

兩隻鼠鼠見飽飽那名熱情,也就不好意思再推辭了。

“我們確實知道一些關於將軍的事,不過將軍也是個可憐人啊。”

“是啊,明明那件事根本就不是將軍的錯,他母親還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了將軍一人身上。”

飽飽一聽瞬間支稜起來,示意兩隻鼠鼠繼續說下去,鼠鼠們也沒有再賣關子,將蘇南曜和蘇夫人之間的過往說給了飽飽聽。

原來五年前,上戰場的不止蘇南曜一人,還有蘇父,可是在一次圍剿中,蘇南曜不慎中了敵軍的埋伏,蘇父知道後立馬帶了一隊人馬,前去解救蘇南曜。

人倒是救出來了,可是蘇父卻永遠留在戰場上,蘇夫人得知後,便將這一切都怪罪在蘇南曜身上,至此母子兩人便離心了。

更是蘇南曜最難的時候一走了之,去了山中禮佛,再也沒有回來過。

飽飽雖然沒有聽到其他的彎彎繞繞,可是她卻明白那種被拋下的感覺,從前她也是那名過來的,雖說她是被人牙子拐賣的。

也難怪自家爹爹會一直沒有將祖母接回來,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兩隻毛茸茸看飽飽一直沒有說話,還以為是它們兩個說錯話了。

誰知飽飽突然一拍大腿,接著就一個人跑出去了,正好碰到了端著點心回來的侍女,看著飽飽一溜煙的跑了,連忙將點心放下,跟了過去。

蘇南曜正因為此事心煩,只能悶聲練武,等到結束後就看見方才已經離開的飽飽又回來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飽飽,你怎麼回來?怎麼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飽飽緊緊抱住了,小傢伙看起來不大,力氣可不小,她抱著蘇南曜不撒手,蘇南曜只好託著她的小屁股,以防她掉下去。

“爹爹,飽飽永遠不會離開你的!飽飽會永遠陪著你的!”

“嗯?”

飽飽的一番話,讓蘇南曜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揉了揉她的腦袋,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爹爹的飽飽最乖了。走,爹爹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南曜將兵器放回原位,抱起飽飽往回走,飽飽十分依戀的趴在他寬厚的肩頭上。

就在這時,飽飽眼前再次浮現了之前出現的場景,蘇家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的爹爹身上也佈滿傷痕。

飽飽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這一哭讓蘇南曜有些手忙腳亂的,不知道突然的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哭了,飽飽,是誰又欺負你了?還是爹得方才弄疼你了?”

蘇南曜有些笨拙的擦去了飽飽臉上的淚,飽飽哭的一抽一抽的,看見他那是溫柔哭的更是傷心。

“爹爹...”

飽飽哭著喊了一聲,蘇南曜聽著心都要碎了。

“爹爹在呢,乖寶不哭了,到底發生啥了?”

蘇南曜輕輕拍著飽飽的後背,哄了好一會,飽飽這才慢慢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爹爹,你要答應窩,最近你在練武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爹爹答應你。”

蘇南曜還是第一次看見飽飽這麼認真的和他說話,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況且這件事確實也應該保密。

雖說這些年他一直尋歡作樂,可暗中監視他的人非但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了,皇上終究還是在猜忌他...

聽到蘇南曜答應,飽飽總算送了一口氣,隨後小眉毛就皺在了一起。

“爹爹,窩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說。”

飽飽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旁人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其實窩能預測到未來的事情,窩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飽飽就是看見了三伯孃他們都在血泊中,爹爹你也是,窩才哭的,飽飽沒有無理取鬧,爹爹你相信飽飽嗎?”

飽飽一臉希翼的看著蘇南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