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不由感到好笑,卻還是能面不改色跟對方洽談合作。

“那這件事就暫且這樣定了,後續我會聯絡你做進一步的溝通。”

秦望舒連連點了點頭,趁著秦念腦袋縮回去的瞬間,往另一個方向走進展會廳。

秦念沒想到,一個愣神的功夫,秦望舒竟然消失在原地。

她詫異地走出來,忍不住四處張望,尋找秦望舒的下落。

“怎麼眨眼間的功夫,人都不見了。”

秦念一臉疑惑喃喃自語,迫切想要找到秦望舒的身影。

不然她今天精心佈置的這一場戲,就沒有人上去唱了。

秦念心急如焚地跺了跺腳,全然沒有留意到,在她身後有一個人正悄悄靠近。

“秦念,好戲才剛剛開始。”

秦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黑布罩住了腦袋。

秦望舒嘴角勾起抹冷笑,手一推就把秦念推進,原本為她精心準備好的房間內。

其實早在之前,秦望舒已經察覺到秦唸的不對勁。

她留意到前面跟服務員的對話,立馬就聯想到她會幹什麼齷齪事。

只不過今天,天公不作美,迴旋鏢終究還是落到她的頭上。

秦念一個侷促,正想破口大罵,罩在腦袋上的黑布被人為扯開。

伴隨砰的一聲,在她身後的門被猛地關上。

她下意識扭過頭看了眼門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推進房間內。

“秦小姐,別來無恙啊。”

一個長相猥瑣的大叔,頂著肚子上的二兩橫肉,步步逼近秦念。

秦念不禁瞪大雙眼,立馬轉過身,想逃離房間,卻被他搶先一步擋住了門。

“我聽說望舒小姐生性浪蕩,水性楊花,這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就在這好好服侍我。”

猥瑣大叔搓了搓小手,上下打量著秦唸的身材。

“僱主說得沒錯啊,這般尤物能被享用,還真是我的福氣。”

瞧著他兩眼發光的臉龐,秦念嚇得罵罵咧咧。

“我不是秦望舒,你找錯人了!”

她急忙向對方解釋自己的身份,暗罵這個人是個蠢貨。

“你是不是她,我能不知道嗎?少在這惺惺作態,乖乖把我伺候好了,我說不定會給你一個名分。”

猥瑣大叔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認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秦望舒。

畢竟那一筆錢,足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秦念被逼得連連後退,下意識扭過頭,看向不遠處的窗戶。

為了自己的清白,她甚至有想過跳窗的念頭。

然而,三層樓高的距離,一不小心有可能會骨折。

聯想到這,秦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做出這樣的事。

“小美人,放心,我絕對會讓你舒舒服服…”

空氣中飄散一股甜甜的香味,很是好聞。

秦念在高度集中的情況下,早已忘記房間裡放著她特意去米國買的迷情香。

一旦中了招,就會情不自禁想要纏綿,欲仙欲死。

“這房間怎麼這麼熱…”

隨著時間的流逝,秦念臉頰通紅,渾身燥熱難耐。

她忍不住扯了扯衣服,眼神迷離地看向眼前的猥瑣大叔。

恍惚間,那張猥瑣至極的臉龐,幻化成鍾嶼晨那張冷峻的面容。

秦念幾步走上前,雙手自然而然搭在他的脖頸。

“嶼晨…”

秦望舒站在大廳的角落,小心翼翼注視著周圍的動向。

既然秦念打算一開始就有計劃毀了她的清白,必然是請了幫手,完善這個計劃。

算算時間,也應該到了那個人出場的時候。

她掃視了一圈四周,赫然留意到主辦方帶著一幫人朝著門外走去。

“看來,好戲開始了。”

秦望舒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葡-萄酒,提著裙襬追了過去。

這場熱鬧,她必須要去看一看。

一想到等會,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嘴角忍不往上揚,只感覺到陣陣快意。

“我親眼看到鍾少夫人跟一個陌生男人進這邊的房間,看樣子很是曖昧。”

作為目擊者的服務員,一路上跟主辦方形容當時的情況。

“前腳鍾嶼晨當眾宣告,兩人感情沒有問題,後腳這秦望舒就給他戴綠帽子,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可不是嗎?瞧這鐘嶼晨剛才的架勢,我還真以為誤會他們這段感情有問題。現在想想,豪門背地裡,哪一對沒有寫小九九。”

前去湊熱鬧的賓客,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興奮兩個字,甚至已經有人準備好手機開直播,等著把這個八卦給傳出去。

“就是這裡。”

服務員站在門口指了一下房間號,數道視線齊刷刷盯著緊閉的房門,恨不得有透視眼,能夠穿過去檢視情況。

主辦方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當著眾人的面開啟門。

頃刻間,湊熱鬧的賓客魚貫而入,都想第一個人吃到瓜。

“秦小姐,沒想到你竟然…”

主辦方在看到床上的人後,到嘴邊的話頓時噤聲。

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哭泣的人,竟然是秦念。

“別拍了,別拍了。”

他立馬轉過身,立馬制止正在拍照的賓客。

眼前發生的情況,好像跟預想中的有些不太一樣。

“不是說是秦望舒嗎?怎麼會是秦念?”

“看來這秦家姐妹玩得夠花的,走到哪都會跟野男人沾上邊,到底是這位秦小姐飢不擇食,這種猥瑣男也喜歡?”

在場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各種異樣的眼光紛紛落在秦唸的身上。

秦念抱著被子,緊緊捂住自己的臉。

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丟盡顏面的,竟然會是自己。

“發生什麼事了?”

秦望舒一臉無辜地走進房間,瞬間成為眾人的焦點。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搶走了你秦家小姐的位置,可是我把嶼晨都讓給你了,你卻還是這麼對我,甚至讓他…”

秦念修長的指甲,深深扎進長肉裡。

她淚眼朦朧哭訴秦望舒的惡行,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欲言又止的話語,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三言兩語就把秦望舒推向輿論的制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