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帶著怒火上門了

第二天，陶家母子還沒醒來，就聽到耳邊傳來雜亂的議論聲。

“我的天啊，我都看到了什麼，這，這不是亂……倫嗎？”

“看不出，這個姜婆子還挺有料的，看那前面的兩坨肉，難怪老王和老狗頭被迷得神魂顛倒的。”

“可不是，比奶孩子的都要大。”

最先醒來的是陶玉衡，看到屋子裡都是人，旁邊還躺著老孃。

最重要的是老孃光著身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陶玉衡剛剛醒來，姜婆子就醒來了。

醒來看到那麼多人指指點點，她臉紅到脖子的同時，也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顧小溪這個該死的瘋婆子，居然敢這麼算計他們？

完了！

這下全完了！

這，這不是以前給別人下的仙人跳，今兒居然輪到她身上了。

她也是老\\江湖了，告訴自己要鎮定，必須先把這些人給趕出去。

她四周看看，發現被子在地上，她滾到地上。

一個菜葉卷，捲起被子，隨後，她從地上爬起來，拿起床上的枕頭朝面前看熱鬧的人砸了出去。

“砸死你這個厲鬼，我要砸死你！哈哈哈……砸死你們！”

聽到娘恐怖的笑聲，陶玉衡哪裡還能不明白。

娘這是裝瘋想要把這些看戲的傢伙給趕走。

不過，現在也就只能這一招，他很默契地配合起來。

呵呵呵……

“阿布，阿布，你來了，原來是阿布啊……你怎麼來了？”他想起村東頭被燒死的女人阿布，大聲地喊了起來。

聽到這個名字，村民們一個臉色大變，沒一會功夫，一個個那是跑得乾淨。

等著那些村民跑光，母子倆趕緊把衣服穿上。

姜婆子發現衣服上還有不少酒味，她跑回屋子一看，自己珍藏的那罈子好酒已經無影無蹤。

“該死的瘋子，氣死老孃了！”她氣得直跺腳。

陶玉衡跟著跑了進來，他不知道娘在找什麼？

姜婆子實在是氣壞了，轉身拽住兒子的肩膀，氣急敗壞地說道：“玉衡啊，有件事娘一直沒告訴你。

既然那個瘋子都瘋成了這樣，娘就不得不說了。”

“娘，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陶玉衡滿臉憤怒。

“成親第二天你就出門了，那兩個野種根本不是你的，是那瘋女人跟外面來的人生的野種！”姜婆子壓低聲音說出了個天大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她也沒說謊，兩個孩子的確不是兒子的，只是，這件事跟她脫不了關係。

不過，這樣的事情她不能告訴大兒子，不然大兒子鐵定要記恨自己。

“怎，怎麼可能，她那時候明明就那麼愛我？”陶玉衡往後踉蹌了幾步。

雖然他嫌棄那兩個丫頭片子，但是不相信那個女人會背叛自己。

“娘怎麼可能騙你，我看是兩個丫頭片子，想著養大點賣個好價錢算了，沒想到錢沒掙錢，反倒是虧死老孃了！”姜婆子現在對顧小溪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不，不會的，她那時候可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陶玉衡不敢相信這樣的話。

“就是因為愛你愛到死去活來，才想著用孩子套住你，是你單純了。”姜婆子繼續抹黑顧小溪。

陶玉衡備受打擊地跌坐在了地上。

“蠢貨，你還有顏小姐，等你有錢了，讓人弄死那瘋婆子。”姜婆子又開始慫恿自己兒子。

“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賤*人！”陶玉衡想到自己頭頂青青草地，氣呼呼地捶打著冰冷的地面。

姜婆子見大兒子眼神中的恨意，心裡才稍微滿意。

可，還沒等母子倆說些什麼，突然衝進來兩個人，沒等他們看清楚兩人，被兩人狠狠地暴打一頓。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怒火上門了！

“你們兩個該死的狗東西，騙了我們的錢不說，還害我們母子被暴打了一頓，打死你們兩個狗東西！”

一陣憤怒的咒罵之後，來人對著他們又是一頓暴打。

高婆子和顏大牛來要債了，忍了兩天，實在是忍不下去，終於還是提前來了。

看清楚是這對母子，姜婆子哪能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

“你們要錢就找顧小溪那個賤*人，錢都被她拿走了！”姜婆子扯著已經嘶啞的嗓子大喊起來。

啪！

顏大牛狠狠地在姜婆子臉上抽了一個大大的耳光，怒吼起來：“還想騙我們被那瘋女人打，我看你這個老東西是活得不耐煩了。”

“對對對，我們還被那瘋婆子打得遍體鱗傷，你們要賠我們藥錢！”高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母子倆被顧小溪打了個半死，還把錢給坑光了，今兒不拿到銀子，他們絕對不會離開陶家。

陶玉衡想到又是顧小溪那個瘋婆子惹回來的麻煩，真恨自己當初手軟，早知道賣遠點，就不會有這樣的破事發生。

“少跟他們廢話，娘，您繼續抽，我找銀子去。”顏大牛說完踹了一腳陶玉衡，隨後在屋子裡翻找起來。

姜婆子倒是一臉淡定，因為家裡是真被掏空了。

顏大牛翻箱倒櫃，把櫃子裡的衣服都扔了出來，屋子裡被翻地亂七八糟，結果什麼也沒找到。

“你們來晚了，我都說銀子都被瘋婆子給搜刮走了。”姜婆子眼見他們一無所獲，心裡還倍感得意。

顏大牛可不相信陶家沒錢，他衝出姜婆子的房子，挨個房間找了一遍，依舊沒找到錢。

最後，他來到了書房，把書房裡的文房四寶拿了過來。

看到顏大牛拿走小兒子的文房四寶，姜婆子激動地想要伸手去搶，卻被高婆子一腳踹翻在地上。

“看來這東西值錢，走！拿去當了。”高婆子看姜婆子那麼在意這東西，她覺得肯定值錢。

於是，顏大牛拿走了文房四寶，高婆子去廚房轉了一圈，從櫥櫃裡拿出一塊肉，還端走了一口大鍋，母子倆這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兩人先去了鎮上問了問價格，給了五兩銀子。

高婆子想了想既然鎮上能給五兩銀子，估計城裡給得更多。

如此，兩人去了一趟城裡，還將文房四寶賣了八兩銀子。

加上一塊肉和一口鍋，他們也算是賺了。

陶家一連被打劫兩次，村子裡現在傳說他們是鬼上身了，沒人敢進他們家門。

姜婆子雖然嘴賤，但是很喜歡熱鬧，這麼一鬧騰，門蚊子都不飛進來，直接把她氣病倒了。

陶玉衡手上一兩銀子都沒有，要說他這人對女人狼心狗肺，對親孃還是挺孝順的。為了給娘治病，只能出去找女人騙錢。

可，村子裡的人不管他們母子是不是被鬼上身，亂*倫的事情傳遍村子，即便是村子裡的寡婦也生怕中邪不敢靠近陶玉衡。

無奈之下，陶玉衡只有去村子外面找別的相好。

經過一夜耕耘，他好不容易騙了二兩銀子回來，這才有錢給娘請大夫。

……

另一邊，顧小溪帶著孩子一覺睡到大中午還沒起來。

兩個孩子等著顧小溪回來，之前就一直沒敢睡，睡在這麼溫暖的被窩裡，就更加不想起來了。

砰砰砰！

院子的敲門聲很大，這才把母女三人從美夢中驚醒過來。

兩個孩子醒來之後，都縮在了孃的懷裡。

顧小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拍拍她們安慰道：“不怕，這是在外公外婆家，沒人會欺負你們。”

等著兩個孩子的情緒穩下來，她才穿上衣服開啟門縫看看怎麼回事？

此時，院子裡來了不少人，家裡除了顧小溪母女三人，再就是身上有傷的莫氏，還有柴氏，其他人為了掙錢一早就出門了。

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柴氏從屋子裡走出來開啟院子大門。

“喲，鄉親們這是有事啊？”她明知故問地來了一句。

因為，只是一眼，她就可以確定，這些都是他們家的債主。

“和嫂子，你就別裝了，我們來做什麼你能不知道？

我們家的銀子都欠了那麼多年了，也該還了吧？”其中一個大嬸不客氣地說明上門的原因。

“就是，聽說你閨女回來了，帶了不少銀子回來，該還我們了。”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和嬸，我們家都沒錢開飯了。”

“我們家借的不多，給我，我就回去了，省得每個月都要過來。”

議論聲陣陣，顧小溪從門縫還看不全，想到大女兒冰雪數數不錯，她低聲囑咐道：“冰雪，你去給娘看看，來了多少個人？”

大女兒對這個名字有些不習慣，看到娘盯著自己才反應過來。

這是娘第一次這麼正式交代自己任務，她用力地點點頭，溜出房間。

沒一會她就回房給娘回了話：“娘，來了十三個人。”

“寶貝冰雪真聰明！”顧小溪誇誇大女兒，摸摸她的小臉，隨後貼在門上聽聽外面的情況。

柴氏平時嗓門倒是挺大，但是面前都是他們家的債主，即便是嗓門再大，也得好好收收。

“各位鄉親們，我女兒昨兒帶回來的那點銀子都被我家二弟妹拿走了。

你們也知道我二弟妹是什麼樣的人？

我根本搶不贏她。

另外，我那閨女在陶家那過的是什麼日子？

那個陶玉衡是個狗東西，不僅對小溪拳打腳踢，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

嗚嗚……”柴氏說完地上一坐說起陶家如何欺負女兒的事情？

這些都是村子裡的鄉親們，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雖然都想要回借出去的銀子，終歸不是想逼死人家。

原本他們都以為顧小溪在陶家日子肯定過得不錯，沒想到陶家那是個渣男人，居然還休了顧小溪。

看到柴氏哭得那麼傷心，最開始吆喝的嬸子，擦著眼淚上前安慰柴氏：“和嫂子，你手頭實在緊，這錢就緩緩，緩緩……可不能讓小溪那丫頭走上絕路了。”

“可不是，都是一個村的，那丫頭雖然腦子不好用，蠢了點，終歸是村裡的孩子。”

“對對對，我們不能那麼沒有人情味，我們家，我們家也緩緩。”

“和嫂子，這個你拿著，給丫頭補補，可別把身子搞壞了。”

顧小溪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這些人都很善良，不然，才不會管她的死活。

如此一來，反倒讓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她手上現在有銀子。

屋子裡的莫氏聽到這些，那是牙癢癢，見過蠢的，沒見過一個村子能有這麼多蠢的！

這不是明擺著博同情。

不，她不會輕易罷休，一定要讓這個所謂的家雞飛狗跳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