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佛偈?不會吧!他們都那麼老了,誰不知道幾句佛歇?再說,就我脫口的那幾句也不算吧?”冷悠然很驚訝。

万俟靜初對於眼前的小丫頭甚是無奈,你說她知道的少吧,她偏時常會語出驚人,你要說她知道的多吧,她又沒什麼常識。

“其實佛偈就是出自佛修的頓悟,你知道的想要頓悟是很難得的,一個佛修一輩子都不見得有一次頓悟。而大多數頓悟嘛,只是一瞬間的感悟,並不好用文字傳承下來的。”

万俟靜初話剛落,遠處傳來晉升的佛光。

冷悠然傻傻看著万俟靜初,這是誰?

“慧靈頓悟進階了。”万俟靜初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又因為我說的話?”冷悠然驚悚的瞪大了眼睛,向万俟靜初求證道。

万俟靜初挑眉,又?還有誰?

“呃……付師叔公。”冷悠然有些心虛的瞟了万俟靜初一眼,吶吶的說道。

万俟靜初扶額,這丫頭都喜歡跟人家說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突然万俟靜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有些發黑的問冷悠然:“你覺得慧靈老?”他跟慧靈也就差個一兩百歲。他很老麼?

這跳躍思維冷悠然有些跟不上,乾脆不答,直接道:“說佛修!和尚不是都說眾生平等,不殺生麼?幹嘛嚷嚷著什麼斬妖除魔,還拉上這麼多門派家族?”

在這裡,冷悠然就沒那麼多顧慮了,畢竟這人可是連洞都很少出的。

“他們是佛修,修的是六根清淨,眾生平等。不能說是和尚。和尚只是世俗界的信徒,他們是佛修,也就是說是在修佛,懂了麼?況且,這斬妖除魔的事情,每隔一段時間,那些佛修便會四處遊說一番,到不是什麼大事。”

“那他們吃素麼?”這話出口,冷悠然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特別二。

万俟靜初覺得自己的額角終於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

“你幫助慧靈頓悟,或許也是你的機緣也說不定。”

冷悠然一臉懵逼,怎麼又跳躍了。

“如果佛修給了你什麼開光的東西,記得貼身佩戴。你回去看看吧。”万俟靜初開始趕人,話落,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對付清秋說了什麼?他要閉關?”

“付師叔祖不是水靈根麼,他給我講的是根據那本破典籍上他對水的感悟,我就總結了一下。就這樣。”

“總結了什麼?”

“呃……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直到冷悠然離開,万俟靜初才透過漸漸合攏的瀑布水蓮,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嘆了一聲,“難怪。”

冷悠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莫青州,直接被莫青州帶去議事堂見歐海恆了。

“聖僧已經帶著其他佛修離開了,他臨走前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算是他和你結個善緣。”歐海恆把一串佛珠交給冷悠然。

冷悠然無語的看著手上的一串佛珠手串,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狗屁善緣,她才不信!

經過万俟靜初的一番解說,冷悠然越發覺得那假和尚真心不像好人的說,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貪嗔痴妄呢?他這麼上趕著難道不算貪麼?哼!

“他們這就走了?不是說要住些時日的麼?”冷悠然問。

“說是聖僧需要穩固修為,那些事情延緩商議。”歐海恆稍一遲疑,還是決定從現在開始,就透露一些小丫頭能知道的事情給她,但眼看著小丫頭臉上對於那串佛珠表現出的,赤果果的嫌棄,還是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這佛珠手串是聖僧親自加持過的,你帶在身邊對你有好處。”

“誒?”冷悠然捏著手串兒,不解的看向歐海恆。

歐海恆看著冷悠然的傻樣兒,暗自好笑,心下嘆了一句,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才開口解釋道:“佛珠這種東西平常修士求都求不來,就更不要說,出自聖僧之手的……”

在歐海恆不厭其煩的解釋下,冷悠然終於明白那串佛珠真的是好東西,不說材料已經是難得,就說其作用也足夠一般修士殺人奪寶了。

直到歐海恆說的口都幹了,冷悠然才覺得貌似,這買賣不虧啊~

她是不是考慮以後再看見那假和尚的時候撈點兒別的呢?不就陪聊麼?換來的東西自己用不上還能送給外公他們不是?更何況誰嫌棄好東西多?

在歐海恆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家可愛的小外孫女已經開始無聲無息的長歪了。

佛修走後,冷悠然的生活又迴歸了吃飯,看書,修煉,對著花草嘮嗑的日子,隨著煉體,冷悠然能明顯感覺到在運轉靈氣的時候一點點變得順暢,靈氣的吸收也在緩緩增加。

冷悠然又一次拿出了金色的小毛球,軟軟暖暖的,每次研究都給她一種這玩意兒是活的的感覺,可是無論是扔在水裡還是火裡這東西連根毛都沒少過。

“然兒!”

冷悠然隨手把小毛球扔進空間。開啟門就看見走來的一對璧人。艾瑪,她娘出關了。她是應該認識她呢?還是裝不認識呢?

“師兄,然兒,她是不是已經不認識我了?”正在冷悠然糾結的當口,歐晴兒已經紅了眼眶,有些哀慼的抓著冷寒的衣袖,望著冷悠然一副閨女怎麼能不認識親媽了的,幽怨表情。

冷悠然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跑過去抱住冷寒的大腿。

“爹爹~她是孃親麼?”冷悠然最終覺得還是裝可愛比較實際。

“悠然快叫孃親。”冷寒揉了揉閨女的腦袋,把她推給了自家媳婦。

“孃親,你真好看。”冷悠然聽話的揚起小臉,給了歐晴兒一個大大的笑臉,這話到也不是違心,歐晴兒確實是真的很好看。

歐晴兒看著已經會說會跑的閨女,一把把她摟在懷裡,眼淚就掉了下來,落入了冷悠然的衣領內。

冷悠然嘴角一抽,暗歎一聲,抬起小手,一下下的撫著歐晴兒起伏的背脊。

晚上,一家四口坐在飯桌前,歐晴兒驚訝的看著那一桌飯菜,她閨女怎麼還在吃飯?這都多大了?明明已經可以吃辟穀丹了呀!她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

對此冷寒無感,修煉之人不注重口腹之慾,何況他閨女已經可以吃辟穀丹了,這是事實,聽媳婦的話挺好的。

歐海恆是在考慮這件事情實施的可能性,他只是喜歡跟小外孫女一起吃飯的感覺而已,具體吃什麼,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

冷悠然覺得嘛,這肯定不是她親媽,畢竟以她一個愚蠢的凡人看來,誰家親媽怕是都不會覺得年僅三歲的閨女吃飯不如吃藥好?

事實表明,冷悠然這個小娃的意見顯然不在大人們徵詢的範圍之內。

經過三位家長一晚上的討論,她就順理成章的被冷寒夫妻接管了,也就是說她以後要在冷寒他們夫妻的那座小山頭生活了。

而最最重要的是以後她都沒飯吃了!

這個訊息不亞於晴天霹靂,雖說辟穀丹吃著也不會餓,可是吃飯對於冷悠然來講,卻已經不單單是生理需求了,更是心理需求,作為上輩子將近三十年的習慣,這輩子三年的生活方式,冷悠然只覺得這是赤果果的虐待!

但不管她如何想,在第二天冷悠然還是被搬家了。

歐海恆雖是捨不得她,但是他同時也覺得,能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這樣對冷悠然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