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萱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慌亂,這種事情,太子怎麼會知道。

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聯絡起來,且蟲神又是極玄幻的事情,若不是她親眼見過蟲神的能力,也不會相信蟲神的事情。

“臣女沒明白太子殿下話中的意思。”陸萱只能盡力維持著臉上的神情。

世上唯一知道蟲神存在的人,只有她了。

她不知道太子他們知道多少倍息。

陸夫人也是被太子莫名其妙的話搞懵了,看到陸萱的神情,心中閃過幾分不好的預感,急忙笑著打哈哈道:“太子殿下說笑了,萱萱莽撞不知哪點衝撞了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多多見諒。”

說完拍拍陸萱的肩膀,嗔怪道:“還不趕緊給太子殿下道歉。”

“陸夫人的意思是孤有意針對陸姑娘了?”季墨辰直接打斷陸萱假惺惺的道歉。

他站起身走到下首陸盈面前,抬手取下她臉上的面具:“最近孤在為陸盈姑娘尋找大夫治療她臉上的怪病,一直毫無所獲,卻意外發現了她病的根源。”

“永寧侯,陸夫人,你們知道自己養著個小偷女兒嗎?”

季墨辰的話狠狠刺入陸萱心中,她心裡徹底慌了。

“小偷?什麼小偷?”陸夫人裝傻道:“這和小盈的臉有什麼關係?”

雖然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明白一定和陸萱有關。

陸萱是她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死死守在她面前。

“陸盈姑娘之所以莫名其妙爛臉,是陸萱偷走了她美貌。”季墨辰笑著看向陸萱:“所以陸盈姑娘莫名其妙的爛臉,而陸萱卻更加美貌。”

陸夫人震驚,餘光極快的瞥過被質問的陸萱,又掃了眼神色自若的陸盈,腦子飛快的運轉著。

“臣婦明白太子殿下想要為小盈治好臉上怪病的執著,可世上怎麼會有偷人美貌這麼荒謬的事情。”陸夫人解釋道:“太子殿下覺得萱萱變美,不過是因為這段時間小盈毀了臉,對比襯托出來的錯覺罷了。”

“萱萱還是這張臉,並沒有變美,更沒有莫名其妙的變美。”

審美這種主觀的東西,本就是很難評判的。

“偷取美貌確實荒謬,但不代表不存在。”季墨辰說:“這隻能說明陸夫人你孤陋寡聞了,你女兒可是把這種手段練的爐火純青吶。”

“臣女不知怎麼招惹太子殿下,給太子殿下道歉。”陸萱垂眸,楚楚可憐的出聲:“但臣女也是人,容不得太子殿下這般羞辱。”

“太子殿下說我偷了陸盈的美貌,就請拿出證據為陸盈討公道,而不是這般咄咄逼人的羞辱臣女。”

這種時候越失態就越露馬腳,她只能先發制敵。

這麼荒謬的事情,蟲神又在她手上,怎麼證明她偷了陸盈的美貌,是他們的事情。

若是拿不出證據,她反倒捏住對方一個把柄。

若是拿出證據……

她心中冷笑,這世上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她偷了陸盈的臉呢?

“你覺得孤沒有證據,會這般興師動眾來問罪嗎?”

季墨辰聲音很輕,但卻勾的陸萱將剛穩住的心神再次打亂。

“陸盈姑娘莫名其妙得了爛臉的怪病可以當做偶然,那宋依菲的臉呢?也是偶然嗎?”季墨辰步步緊逼,“還請陸姑娘回答孤。”

陸萱反問道:“為什麼不能是偶然呢?”

“她們得了怪病,而我沒有,就是我偷了她們的美貌,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這麼不講道理了?”

宋依菲摘下面紗,瞪著陸萱,怒聲道:“好你個陸萱,我把你當好姐妹,你居然偷我的臉,害我毀容不能見人,現在還居然厚顏無恥的說和你沒有關係!”

背刺,尤其是被好姐妹背刺,這絕對不能原諒。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想衝過來殺了陸萱的心都有了。

面對陸萱的質問,季墨辰反倒大聲笑了笑,“當然也可以當做意外,畢竟只有陸盈和宋依菲兩個,確實沒辦法證明一定是陸姑娘偷走了她們的美貌,才害得她們毀容。”

“那她們呢?”

季墨辰拍拍掌心,一群戴著面紗的女人走進來,陸萱定睛一看,屏住呼吸,指尖掐的掌心泛白。

這些女子,都是她用錢解決掉的丫鬟婆子,太子殿下怎麼會找到她們?

她努力壓下內心的慌亂,硬著頭皮道:“她們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季墨辰說:“陸姑娘不記得她們,孤就幫你回憶回憶,這些丫鬟婆子可都是伺候過你的丫鬟婆子,她們也莫名其妙的如陸盈和宋依菲一樣,得了爛臉的怪病。”

“當然這些人也不能證明是你陸萱偷走了她們的美貌,才得了爛臉的怪病。”季墨辰笑笑:“可這些人都和你陸萱有關,為什麼她們會突然得這種怪病,為什麼你會安然無恙?”

陸萱暗暗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露怯,“太子殿下忘了?臣女也得過這種怪病。”

“當時臣女還為陸盈出過治療建議,只是太子殿下心疼陸盈妹妹受苦,說不治療的。”

當時提出這個法子,只是引起太子的注意,還有整一下陸盈,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她一把。

所有受害者都和她有聯絡,而她卻安然無恙,甚至越來越美,當然會引起注意。

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她就不認!

太子還能逼她不成!

季墨辰對陸萱這種死鴨子嘴硬的模樣都有些佩服了,做壞事做的理直氣壯的。

“你這張臉真的是用心頭血治癒的嗎?”

陸萱嘴硬道:“這麼多受害者,太子殿下可以讓她們試試,只要熬過來了,不僅治好了怪病,說不定還更美了。”

這法子根本就是整人的法子,她當然明白不能治病,但那又怎樣,她們有人敢試一試嗎?

“孤想請陸姑娘見個人,希望到時候陸姑娘還能像現在這般嘴硬。”季墨辰道。

陸萱現在已經摸著門道了,看來太子殿下手裡並沒有證據,只是懷疑。

只要她咬死和她沒關係,就不會出事了。

她抬眸看向來人,震驚的睜大眼睛。

竹心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