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人間朝歌遠遠一處。

夸父也忍不住好奇道:“你真遣了軒轅墳三妖,入宮暗中相助人皇?”

女媧也美眸好奇道:“怎麼,有何不妥之處麼?

這人族,畢竟與我有著很大的淵源,你不在的時候,我不好插手。

此時你既然回來了,我卻也該儘量的幫一下人族,我可也是人族的聖母,人族更是從我手而出。”

夸父微笑一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若真遣了軒轅墳三妖入宮,那黃雲真人恐要往朝歌獻劍除妖了。”

女媧美眸再好奇:“哦?為何?他為何要如此做?”

夸父再微笑道:“你且想,人皇若是殺了你遣去相助的三妖,你又會是何感想?”

女媧也美眸微微思索道:“我必然生氣。”

夸父繼續微笑道:“闡教,正需要那帝辛亡,正是要其得罪聖人的時候。

妖氛穢亂宮庭,

聖德播揚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

戊午歲中甲子。

他們,連人皇的死期都已經定好了,若不出意外,那黃雲真人接下來恐要裝神弄鬼了。”

女媧再美眸古怪道:“那元始的門下,怎都是如此……

若是如此的話,我豈不是亦有了因果可懲戒他。”

夸父搖搖頭:“倒是不必,可將其留著,過後其自然會再次作死。

奉敕煉通天神火柱,絕龍嶺等候聞太師,便即是其死期。”

女媧也聽得忍不住美眸更好奇,因為如果有真正天機的話,如果天機代表一切的話,那夸父說的每一句話,便都可說是天機。

奉敕煉通天神火柱?那黃雲真人會奉玉虛敕命,專門煉通天神火柱,然後去絕龍嶺埋伏聞仲?那時便即其死期?

若是如此的話,此時倒是不必打草驚蛇,且任由其上躥下跳去。

於是時間再次無聲無息的過去。

終南山。

虎兒崖上。

這一日雲中子突然再次感嘆:“此畜不過是千年狐狸,今假託人形,潛匿朝歌皇宮之內,若不早除,必為大患。

我貧道慈悲為本,方便為門……

金霞童兒,你與我將老枯松枝取一段來,待我削一木劍,去除妖邪。”

遠處。

女媧也不禁看得美眸古怪。

然後遠遠遙望著終南山道:“若不是你說,恐怕這洪荒也不會有人想到,那黃雲真人竟是當初的紅雲老祖。

那元始,知道其轉世之身嗎?”

夸父也微微古怪道:“若一個人,每次轉世,都被同一個人遇上,然後被收入門下,你覺得那個聖人,會不知道其身份嗎?”

女媧美眸好奇:“這麼說,元始也知道其是當初的紅雲老祖了?沒想到這洪荒中,其紅雲竟也是如此一不安分之人。

此,若不是元始安排,對其又有何好處?”

夸父淡淡道:“當是與那西方二人一樣的心理吧,想要將這洪荒的水徹底攪渾,那時才更方便其上躥下跳。

如此,卻是既幫助了那元始,又可以拉你下水,還陷害了人皇。

我曾殺過其一次,其無法找我報仇,我又為人族聖父,這份因果自然要人族來承擔。

可惜,其不知道的,自己一直都只是個小丑。”

而就在兩人遠遠的看著下。

果然這次,人皇帝辛卻並不為之所動,根本就不搭理其一個小丑。

結果第二天,其便又偷偷摸摸現身朝歌司天臺。

然後看左右無人之下,便在司天臺提筆題下一詩。

“妖氛穢亂宮廷,

聖德播揚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

戊午歲中甲子。”

最詭異的一點是,竟然跟夸父之前作的一字不差。

不過,卻也就只有女媧知道,夸父已經提前一步知道了其要作的詩。

但這一次,卻沒有掀起任何的風浪,人皇帝辛對其妖言惑眾的態度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不過。

有趣的一點,因為其一詩之下,似乎也又讓一場封神稍微回到原本的軌跡。

即原本還不知道所以的西伯侯姬昌,卻無辜遭了秧,不是聖德播揚西土嗎?莫非其西伯侯要造反?

於是西伯侯也不得不動身,親自往朝歌請罪解釋。

西岐城外。

西岐姬昌的二十四正妃,九十九子,滿朝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將軍南宮适,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畢公、榮公、辛甲、辛免、太顛、閎夭──四賢、八俊,也再次全部送行。

姬昌也繼續握住長子伯邑考的手,囑託:“孤此去,內事託與大夫,外事託與南宮适、辛甲諸人……”

即內政交給上大夫散宜生,軍事交給大將軍南宮适等人,你什麼都不用幹。

姬昌繼續語重心長:“昨日我起一易課,此去卻是多凶少吉,縱不致損身,也該有七年大難。

你在西岐,須是守法,不可改於國政,要一循舊章;弟兄和睦,君臣相安,毋得任一己之私,便一身之好。

凡有作為,惟老成是謀。西岐之民,無妻者給與金錢而娶;貧而愆期未嫁者,給與金銀而嫁;孤寒無依者,當月給口糧,毋使欠缺。

待孤七載之後災滿,自然榮歸。你切不可差人來接我。此是至囑至囑,不可有忘!”

整個洪荒。

似乎都沒有任何人關注西岐之事。

不過無人知道的,遠遠也正有兩位聖人的眼睛,看著西岐的一切。

女媧也再次忍不住看得美眸古怪了,道:“都說那西方二人無恥,老子元始更無恥。

這姬昌,沒想到……”

夸父也微古怪道:“其更多的,除無恥外,應該是虛偽吧。

過後,他們給人皇的罪名,主要是荒淫無道。

但結果荒淫無道的人皇,卻就只有一子武庚。

而西岐聖人的姬昌,卻生了九十九子,光正妃就有二十四人。

而且頗為有趣的,還是其西岐父子的年齡。”

卻就是女媧聖人也沒有注意到的,夸父卻是早已經知道,但也想見證一下這封神中的西伯侯姬昌,是否也跟後世記載的一樣。

即姬昌死的時候是九十七歲!

那麼以姬昌的身份,不可能三四十歲還娶不上女人,尤其是上古洪荒之下,通常十幾歲就當父親了。

那麼就算姬昌十七歲的時候當父親,其死的時候長子伯邑考也應該八十歲了,而次子姬發也不可能比伯邑考小太多。

即武王伐紂,卻應該是一個八十歲的老貨姬發,伐三十多歲的人皇帝辛。

這西岐城外的一幕,對於夸父看著卻是比較熟悉親切,此時既然有機會,自也忍不住想見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