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九妹,你平常不是都待在屋子裡面不出來嗎?今天難得說這麼多的話,應該已經很累了吧!”

張菁看到慕容九和花無缺相談甚歡,不禁想起了自己一路上大多數的話都只得到了“嗯/啊/哦/姑娘言之有理”之類的回應,心中就一陣氣餒。

索性也不暗示了,直接名言“勸”慕容九繼續待回房間裡。

哪知慕容九點點頭,盯著花無缺的雙眼目光燦然,落落大方問道:“表姐既然累了,那九妹就不送了,快些去歇著吧。小舍寒酸,花少俠可願隨九兒去落腳暫歇?”

一聲“九妹”,一句“九兒”,氣得張菁眼睛都紅了,那潑辣性子當即壓不住,刁蠻道:“我倒是不累,就是你別忘了自己還有婚約在身,邀請外男進閨房,你也不怕夫家蒙羞?”

“呀,表姐若是不說,九兒險些忘了表姐生得國色天香,卻至今仍無人上門提親呢~~

不過若是表姐看上了花少俠,還是趁早明言的好,畢竟花少俠如此人傑,未來必是炙手可熱,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到時候眼界寬了,表姐可未必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慕容九雖練的是化石神功,可性子上卻是外柔內剛,長了一張巧嘴,擠兌得張菁又羞又憤,偏偏又反駁不了任意一點。

張菁氣得咬牙,下意識去摸腰間長劍,卻想起兩劍已經被花無缺在客棧中廢了,便順勢摸起長鞭,“啪”地一聲抽嚮慕容九。

花無缺不由得挑起眉,然後便想出手阻止兩人,別說自己是客,就是在路邊看到兩個美人打起來,他都得上手幫忙,算不算佔便宜另說,總歸不能讓人打出真火氣。

只是他剛準備出手,慕容九就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柄長劍,顯然也是早有預料,一邊接下張菁的長鞭,一邊巧笑嫣然道:

“花少俠不必多慮,我與表姐素來親厚,吵架打鬧也是尋常,這是我二人增進感情的方式……”

“啪!”

高手過招,只在分毫,尤其是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慕容九分心花無缺,張菁卻一心一意只想教訓她,如此高下立判——

慕容九被張菁一鞭子抽到了玉臀上,頓時裙子猶如海浪起伏一般波濤不定,面色也是瞬間陰沉不定。

從牙縫間擠出“好表姐,你的鞭子倒是進步了不少……花少俠,且看九兒為你舞劍!”

語罷,慕容九面若寒山不動,氣勢凌厲,一腳踢在石凳上飛身而出,寒光寶劍直取張菁面門!

嘴上說著舞劍,出手卻是殺招!

而張菁則是一抖軟鞭,化鞭為繩盪開劍刃,鞭尾末梢暗藏利刃,在半空中劃過圓潤的弧,滑嚮慕容九的雪白脖頸。

顯然,這位小仙女也是招招直取要害。

花無缺:“!”

你們管這叫親厚?

生死仇敵也不過如此吧!

偏偏不管是張菁還是慕容九,都覺得這一招一式沒什麼問題,攻勢越發凌厲,招式越發狠辣,一開始還顧及花無缺在旁,可到後頭慕容九被抽了兩鞭子,張菁被挑了腰帶,外面罩著的長裙滑落,露出中褲,都打出了真火,出手再也沒了顧忌。

花無缺一面“欣賞”著兩人打鬥起來賞心悅目的脫衣秀,一面觀察著四周,卻發現那些侍女們彷彿對此有所預料,一個個避到遠處樹梢下,手裡還捧著兩人份的衣服。

嘖,顯然兩人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花無缺也沒了心理負擔,越發專心的欣賞起了兩位美人之間的爭鬥。

片刻後,張菁和慕容九打得香汗淋漓,慕容九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也換成了鞭子,抽抽打打,最後反而成了鞭子攪在一起,兩人奮力拉扯的拔河賽。

就是這雙方比較辣眼,身無寸縷那是誇張的說法,衣衫襤褸又顯得太多,花無缺看著兩人身上只剩下勉強遮得住要害的布料,對兩人的行徑無法評價,只是那被鞭打過的、白裡透紅的肌膚顯得分外妖嬈。

兩女雖在伯仲之間,但慕容九修煉的化石神功好歹也是天下一絕,在防禦上堪稱經典,因此看似一模一樣的傷勢,實則慕容九受傷更淺,留力更多,偏偏兩人依舊拉扯。

“她這是不要命了?!”慕容九早已恢復了冷靜,看著對面赤紅著眼,牙縫間滲出血絲的張菁,心中暗自驚奇,沒想到表姐居然會真的為一個男人做到如此地步。

心有猶豫,慕容九終究還是放了手。

可張菁卻是全靠著意志僵持,渾身的力氣都在鞭子上,對面忽然一脫手,她整個人瞬間沒了著力點,就像是自己用全力打向自己,將自己推開一樣,身子不住的向後倒下。

若是平常張菁自然不怕。

但現在經過和慕容九的一番“生死廝殺”,她已經渾身無力,聯想到身後的石柱,一股“我命休矣”的悲涼泛在心間。

不過抵在她後背的不是冰涼的石柱,而是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正是花無缺!

看美人打架不上前攔著已經很過分了,倘若這種情況下他再不出手,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兩手壓著張菁的肩膀,也不見花無缺有何卸力動作,居然用自己的胸膛硬吃了張菁毫無保留的力,只是肩膀晃了晃。

慕容九光想想就替張菁覺得痛!

正常情況不應該是花無缺翩翩公子一般摟住張菁,然後兩人旋轉間卸去力道,最後張菁落在花無缺懷裡,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逐漸曖昧嗎?

怎麼會有人以胸膛硬碰硬?

不要以為你是血肉之軀就比旁邊的石柱子軟多少啊!

慕容九絲毫不管自己大片尤如羊脂玉一般溫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袒露在花無缺面前,看看又不會少上一兩塊肉,這些侍女也是自己調教好的,話又不會傳出去。

張菁做不到如她一般坦然,雖然全力撞到了花無缺的胸膛上,但她卻感覺像是跌進了棉花被裡,溫暖、柔軟,並不像沼澤一般讓人陷進去就拔不出來,而是略帶彈性地讓她回神。

“多謝花少俠出手相救,只是你的暗器頂到我了,能否先讓我穿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