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邢,我好像沒有邀請你來。”璇看著面前這個充滿危險的人,卻並沒有膽怯。
看著對眼前這個美麗女子,臉上絲毫沒有懼色,苗邢覺得有些意思,淡淡說道∶“我只是個無名小輩,孤家寡人,你們這些大宗大派家的崽子們,哪裡能看得上我?”
“那你還來此做什麼?”靈虛推開保護在自己身前的屬下。
“你又是哪家的小崽子?”
“鬼王宗靈虛,苗邢大哥倒是有資格叫我一聲小崽子。”靈虛按住想要發怒的屬下,笑眯眯的說道。
苗邢:“鬼王宗,修羅殿,拜日神教,自然堂,看來西牛賀洲的四大魔教都進來這遺蹟之中了。”
李梵修藏身暗處心中不禁好奇:“這苗邢到底是誰,看樣子也是魔道之上的人物,怎麼將西牛賀洲的四大魔教絲毫不放在眼裡,真是奇怪!”
“苗邢,這裡不歡迎你,還是離開吧,不然等會你的死對頭拜日神教的人到來,怕是你想走就難了?我可是也邀請了拜日神教。”璇心中知道苗邢來者不善,但是此時,以前一切以開啟祭壇招引出玄武遺脈為重。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見苗邢聽聞之後,不但不惱怒,反而放聲大笑,笑但是那麼的肆意,那麼的妄為!
靈虛看不慣眼前狂妄自大的苗邢道:“苗邢,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真的是,真的是,太好笑了,呵呵呵。”苗邢:“邀請了拜日神教,可是邀請拜日神教的慕青?”
璇聽聞此處,心中咯噔一下。
“好,我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等的慕青!”說著苗邢手中手掐法訣,一陣鈴鐺聲響。
“咚,咚,咚,”剛才通道之中的沉悶咚聲再次響起。
“啊!”場中一片壓抑之聲。
璇微微皺眉,靈虛更是眉目倒立。
李梵修在偏僻角落偷偷觀瞧,只見通道之中,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跳了出來。但是此人卻雙眼緊閉面無表情。隨著慕青的出現,身後又湧現出更多拜日神教的門徒。
靈虛一語道破來者身份:“慕青?”
“小姐,小心了。”魅伸手攔住璇,說道:“這些拜日神教的人,都已經死了!”
“叮朗朗~”隨著苗邢手中的鈴鐺一響。拜日神教的人應聲向前跳了一步,發出“咚”的一聲。這時,在場的眾人才明白,原來通道之中先前傳來的咚咚重響,是白日神教這群人跳步落地的影響。
“璇大小姐,你口中所說的邀請的拜日神教弟子,可是這些人?”苗邢平舉雙手,抖了抖寬大的衣袖,眼中滿是得意之色的望向璇。
靈虛伸手指著苗邢:“你竟然.......”
“沒錯,我把他們都練成屍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璇冷目凝視,上前一步,冷冷的直視苗邢。她神情冷漠,如霜似雪,那常年位居高位的氣勢散發出來。
苗邢狂妄的笑聲,戛然收住,看著冷冰冰璇。
“苗邢,你到底想做什麼?”
苗邢笑道:“我見慕青這傢伙集結人手,還以為這傢伙發現我也進入了遺蹟之中想要對付我。沒想到,原來是慕青應了璇大小姐的約,來取這玄武遺脈。可惜啊,早知道就不殺他們了,呵呵。”
“那你到底想如何?”靈虛怒道:“苗邢,我知道你手段不弱,若是你想鬧事,可別怪我們兩家練手,滅了你家老祖的傳承!”
“呵呵,不敢,修羅殿如日中天,我哪敢阻攔璇大小姐的計劃。既然慕青死了,不如我來幫璇大小姐,如何?”
“你想得到什麼?”璇張口問道,天下沒有不花期的午餐,她可不信苗邢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他。
“聰明。”苗邢笑著讚歎道:“璇大小姐,你要的是血,我要的是屍體,我們並不衝突,如何?”
“好,可以。”璇點點頭。
“那我們便開始吧。”靈虛見璇都沒有異議,自然也不好開口反駁,只好不悅地說道:“我們速戰速決,這裡不是可以久留之地。免得腐肉招來了蒼蠅攪局。”
“大小姐,怕是這苗邢想要的,沒那麼簡單。”魑神色擔憂低聲的對璇說道。
“我知道,當務之急,還是將玄武遺脈召喚出來,趁著高層們都在相鬥,無暇顧及我們這個好機會。不然一旦父親他們託不住時間,那我們再想取得玄武遺脈就難了。”璇心中也有所打算,低聲問道魑:“你能對付得了苗邢嘛?”
魑思索一番,然後道:”怕是難,苗邢既然能吃掉慕青一行人,相比已經是半隻腳踏進元嬰期了,加上他們江西趕屍一脈的詭異手段,我怕是應付不來。”
看到璇眉頭一皺,魑又趕緊說道:“不過大小姐請放心,我們師兄們四人都在這,不管他苗邢想要做什麼我們四人合力肯定能攔下。”
“嗯。”璇點點頭。
魅笑嘻嘻道:”大小姐放心,實在不行,就讓老四發個瘋。”
“魅姐姐這雙眼睛,倒是越來越勾魂了,實在不行,你對那苗邢,施展一下你的魅術?”璇聊有興趣的跟魅打趣道。
“呵呵,江西趕屍一脈的人死氣沉沉的,都跟死屍差不多,我才不要呢。”
“璇小姐,既然自然堂現在還未到,那必然是出了麻煩不能來了,我們開始吧。”靈虛見璇一行人一直在低聲切切,出言催促道:“時間緊迫。”
璇對著魎點點頭,示意行動。
高瘦的魎得到指令,抖抖衣袖,漏出一雙修長的大手,走上祭壇,開始修復祭壇之上的陣紋路。
周圍的聲音漸漸安靜了些,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魎的行動。
“梵修。”
“嗯。”身下的李冰雲小聲出言,讓李梵修收回目光:“怎麼了大,呃冰雲。”
“外面人數多嗎?”李冰雲一直被李梵修罩在身下無法觀察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聽聞外面的聲音,也知道魔道一行人有大行動準備。
“多,修羅殿的魑魅魍魎四人都在,還有鬼王宗的一群帶著鬼面具的人,另外,最讓人感到危險的,是那個死氣沉沉的傢伙,聽他們說,好像叫苗邢,是什麼趕屍匠。”李梵修將剛才自己看到的情況,小聲告訴身下的李冰雲。
“趕屍匠?江西趕屍一脈的人?”
“好像是。”李梵修點點頭,問道:“冰雲,江西趕屍一脈的是什麼?為什麼我見這苗邢不過金丹期的修為,但是卻能讓修羅殿和鬼王宗的人如此忌憚?”
“江西趕屍一脈,號稱是從上古時期流傳至今的種族,是巫族的後人。一直隱藏生活在十萬大山之中,很少出現。趕屍一脈的人行事作風一向有自己的規矩,手段千變萬化,若是不瞭解的情況下,很容易中招。”
“那就是很那對付了?”
“自然。”
李梵修:“那我們一時半會怕是難以出去了,只有等他們做完事撤退之後才能溜走。”
“不行。”李冰雲眼神堅定:“雖然我不知她們口中的玄武遺脈是什麼,但是修羅殿那妖女對此如此看重,一定不能讓她做成,不然蜀山必有大禍。”
“可是,現在只有你我兩人,怎麼能夠阻止他們?”李梵修自然是不願意出手,其實他心中一是自知不敵,另外一層是不願意與璇敵對。”
轟隆!
李梵修和李冰雲兩人藏身在雕塑的空腹之中,但聽外面一陣巨響,忽然之間一陣陣的震動越來越強烈,從下面傳來。
“怎麼回事?”
李梵修急忙探出頭去再次去觀瞧,但見祭壇之上,璇和靈虛兩人帶著手下人各佔一個方位,苗邢獨佔一個方位。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勢,向祭壇之中輸送著法力。
隨著他們法力的傳輸,祭壇之上的血光越來越盛。祭壇的異變也帶動了整個空間的震盪。
“怎麼樣?”李冰雲心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些魔道妖人就要成功了?”
“不要輕舉妄動。”李梵修按住李冰雲,道:“出去就是一死。”
“可是!”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
廣場應聲高升,衝破這方空間。
隨即整個空間平靜了下來。
璇與靈虛等人也收回法力。
“吼~”一聲獸吼傳來。
李梵修小心翼翼伸出腦袋,發現他們已經從地下出來,不遠處正是那大榕樹,此時廣場從地下翻湧而出,將地表的土壤和植被掀開,堆積在四周。
“成功了!”聽到那聲獸吼,璇心滿意足的漏出笑臉,隨即吩咐道:“諸位,準備斬殺玄武遺脈。”
見遠處山林之中,樹木成片的倒地,一個龐然大物,雖然還不能見到蹤影,但是看樹木倒地的方向,便可得知,是向著祭壇衝來。
“恭喜璇小姐,遠處奔襲而來的巨獸想必就是那玄武遺脈,不知璇小姐怎麼得知這祭壇啟用,就能吸引來玄武遺脈?”靈虛走到璇這邊,嘴中讚揚。
“哼,若不是查明這方上古遺蹟之中有上古眾多神獸遺留下來的血脈,修羅殿何必要聯合這麼多勢力開啟這方上古遺蹟。”璇得意的說道:“這方祭壇之中蘊含著傳承的力量,我們啟用來祭壇,不光玄武遺脈,其他神獸遺留下來的血脈,都會前來,到時候......”
“呵呵呵,沒錯,璇大小姐說的沒錯,到時候,說不定只要坐山觀虎鬥便能得到這玄武遺脈的血液。”苗邢一邊說著,一邊向這邊走來:“不過,你們這些傻子,就沒有考慮過,祭壇開啟,會惹來多少麻煩嘛?”
“嗯?”璇眉頭緊皺。
“苗邢,你什麼意思!”靈虛斥責道:“有話直說,不要話裡有話!”
“你們可知這方上古遺蹟,可是我們巫族先賢遺留下來的財產,”苗邢臉色森任一變惡狠狠的說道:“你們西牛賀洲的四大魔教,沒經過我們的允許就敢開啟,不但想著採集遺蹟寶財,坑殺東勝神州這些傻子,竟然還妄想開啟祭壇,奪取神獸遺脈,可笑,真是可笑!”
“苗邢,你.......”璇突然意識到事情好像超出自己人的預料。
璇剛要質問什麼,單間山林之中虎嘯龍吟之聲不斷作響,竟然不只有一隻上古神獸的遺脈,此時傳承祭壇被啟用,所有的遺脈野獸全都從蟄伏之中湧現出來,搶奪傳承。
“不好,所有人,準備殺出重圍!”靈虛趕緊下令。
“去,斬殺掉玄武遺脈我們就走,速戰速決,計劃有誤,這裡動靜太大了。”璇揮揮手示意魑魅魍魎四人帶著手下趕緊斬殺玄武遺脈。而璇的目光卻一隻放在苗邢身上。
“冰雲,看了這修羅殿等人的計劃實現不了。”李梵修對著身下李冰雲說道:“找個機會,我們趁亂溜走。”
李冰雲思索一番點頭應道:”好。”
“苗邢,既然你知道這碧這裡是巫族先賢留下來的遺蹟,為何你還有祝我們開啟祭壇。”瑤緊皺眉頭,看著苗邢。
苗邢的臉色依舊如同四人一般,聽到璇的質問,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道∶“這裡是先賢生前的洞府,死後的墳墓,可是你們這群人,竟然驚擾先賢的沉睡。真是罪大惡極,呵呵,所以,我當然要將你們所有人,連同遺蹟沉入深海之中,你們這群貪得無厭之人,就當先賢的殉葬者吧!”
“你,你想做什麼?”璇,看著苗邢一步一步走向祭壇,不禁心生危險,急忙前去阻攔。
“呵呵,只要我操縱祭壇,不但能讓這些遺獸得到傳承,更能將你們連同遺蹟沉入海底。”苗邢手中鈴鐺一搖,原本站在身後的慕青屍體,像是活了過來,立馬前撲璇。
白綢一擊,直奔慕青胸口,可是已經死了的慕青怎麼會有痛感,絲毫不躲避,白綢擊中他的胸口,鮮血從他口中流程,但是他已經攻擊響璇。璇只好退後半步。
“苗邢,你不要胡來!”
“呵呵呵,我倒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打著玄武遺脈的念頭,我還真要糾結該怎麼啟用祭壇。”苗邢站定,回頭道:“為了感謝你,我決定了,等我打碎祭壇之後,就將你練成屍兵,帶回十萬大山,免得你怎麼好的一副皮囊沉入海底!”
“你!”璇心中氣急,臉色卻是更冷,法力運轉,白綢從她衣袖源源不斷的出現,攻向已經成為屍兵的慕青和苗邢。
見慕青被打飛,一根白綢也將苗邢身子團團裹住,苗邢卻絲毫不慌,唸叨一聲:“小手段。”
“丁零零。”鈴聲再次響起。
拜日神教所有沉睡著的屍體,全部睜開了眼睛,眼神已經渙散的瞳孔,佈滿血絲,令人望而卻步,齊齊的攻向璇。
璇趕緊勒緊白綢,卻見一陣白煙升起,苗邢的身體消散一空,白綢之裹住了一隻稻草人。苗邢的身體再次出現,走向祭壇。
暗中躲藏的李梵修與李冰雲聽聞外面的變化也是吃了一驚,不料事情竟有如此變化。
“原來這次上古遺蹟的開啟另有企圖,怪不得魔道四教膽敢大張旗鼓的行動。”
此時李梵修伸頭出去看了一下,見璇被一群屍兵圍攻,心中有些擔憂。
“梵修,梵修。”
“嗯?”李梵修回神。
“那些妖人都退去了嘛?”
“很多人都去斬殺玄武遺脈,但是,那,但是那趕屍一族都人想要打碎祭壇,修羅殿都領頭人在試圖阻止他。”李梵修差點脫口而出璇都名字。
“好機會,走,我們出去。”
李梵修跟李冰雲兩人悄無聲息都鑽出雕像都空腹,淨聲落地。李梵修見李冰雲眼神之中醞釀殺氣,手握住了仙劍冰璃的劍柄,知道李冰雲已經心起殺心,急忙伸手握住李冰雲握在冰璃上的手。
“嗯?”李冰雲用不解的眼神望向李梵修。
“你想殺了他們?”
“自然,如此好機會,不但能斬殺掉修羅殿的妖女,還能阻止那哥趕屍之人。”
“不妥。”李梵修急忙阻止,他自然是不想李冰雲斬殺掉璇。
“為何?”
李梵修急中生智說道:“我見那趕屍之人出手,正如你所說的,手段層出不窮,怕是一時之間我們難以對付。一旦被他打碎祭壇,我們各派各教所有進入到遺蹟中的人都會沉入海底。到時候不但要抵禦遺蹟之中暴走的野獸,還要對抗海族,能有多少人活著走出海底?”
“這?那我們怎麼辦?”李冰雲問道。
“我留下阻止那人打碎祭壇,你趕緊趁機返回營地,將此事告訴給大家,迅速撤離遺蹟。”李梵修思索一番,說道。
“這,”李冰雲抬頭看了看正在戰鬥的妖女。
“就這樣,你快通知大家,不然進來之人,十有八九都得不葬身海底。”李梵修催促道。
“好吧。”李冰雲此時知道李梵修是有心救那妖女,但是他所說沒錯,此時也只好以大局為重:“你小心,若事不可為,儘早脫身。”
“放心,我有雙羽,我逃,沒人能攔得住我。”李梵修看著李冰雲悄無聲息的退去,隨後御劍離開,這次將目光轉回祭壇之處。
苗邢臉上始終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沒想到,你一個小狐狸竟然道行非淺。”
璇一聲輕叱,身上再出數道白綢,席捲而去,怒道∶“受死吧!”
突然之間,幽香陣陣,白綢漫天飛舞,盤旋如龍捲擊散四周屍兵,再次攻向苗邢。
苗邢不敢怠慢,身型再度後退一步,伸手凌空一抓,只聽嘶拉嘶拉之聲不絕於耳,他竟然硬生生的之憑藉身體強度撕碎了白綢。
“有毒?”苗邢眉毛一挑,笑了起來:“呵呵,竟然在我們巫族之後用毒,呵呵,女人,你惹怒我了。”
說時遲,那時快,苗邢,憤然出手,鈴鐺盛作響,一群倒地的屍兵再度起身合圍向璇。
璇周身白綢崩出,阻攔屍兵,飛身與苗邢對了一掌,卻發出金鐵之聲。
李梵修在一邊看著,便明白這璇並不是苗邢的對手。心裡便有些為她擔心。
忽只聽場內璇再次嬌喝一聲,白綢離身,將所有的屍兵捆紮一團,右手一柄短劍顯出,飛身攻向苗邢。
苗邢轉身閃過,伸手摸了一下臉上被劃出的傷口:“呵呵,有趣。”
璇回身,見苗邢臉上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啊嗷~”一聲巨獸的嘶吼之聲響起,山林之間鳥獸四散奔逃。
在場之人望山林之中觀瞧,轉眼間山林之中又多出一道蹤跡,遠處也是煙霧瀰漫,“竟然有這麼的上古神獸的遺脈。”苗邢見此便知再不破壞祭壇,等到這些靈獸到了,他就更難有機會破壞祭壇。
“發生了什麼?”靈虛聽聞此處打鬥之聲,帶來幾人回來。
“哼,不跟你們玩了。”說罷,苗邢雙手合十放在胸口,連連掐動法訣,一口棺材從他丹田之中祭練出來。
這口碩大的棺材,尺寸遠超尋常所見的棺材,沒有散發著死氣,卻反常的散發著磅礴的生機。棺材落地生根。
“起!”
七顆棺材釘子應聲而出直奔璇的門面,喉嚨,心口,四肢。
棺材釘來勢洶洶,璇雙手揮動之間,身後飛出九條白尾,擋住七顆棺材釘子。
“噗嗤~”璇吐出一口淤血,心道:“好強,我九尾之資,以結內丹,竟然在這一擊之下便受傷,這巫族之後當真如此之強!”
“出來吧!”
苗邢再次出言,棺材蓋掀起,一具栩栩如生的女體映入眼簾。但見女屍都帶鳳冠霞帔,一身黑色錦裝,宛若出嫁的新娘。棺材開啟之間,竟然吐出一口氣,像是死而復生,重新活過來一般。
巫族手段,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新娘子。”苗邢一指璇,厲聲道:“殺了她!”
風聲呼嘯,那女屍的十指鋒利的如同仙劍一般,咋眼之間已經離開棺材,飛身襲來。
“小心!”
“不好!”眨眼之間,那女屍已經撕碎靈虛一個手下,李梵修自知璇等人怕是無力阻止,再見那女屍殺退幾人,再次直奔璇而去。情急之下,李梵修從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張破損修羅鬼面具。這面具已經在他身邊十年,是那晚玄法師父從那鬼修臉上打落,隨後放在了他身上。李梵修在蜀山修行十年,一直謹慎保管。
帶上面具,李梵修再次拿出一罐醉心菇的孢子,將手中魔劍染成紅色,收起身上珍貴的黑袍閃身衝了出去。
只見璇皺起眉頭,身子凌空不斷一丈,雙手連掐法訣,不斷再身前凝聚掌氣阻攔那女屍。女屍的十指在空中連連揮動,一道道掌氣隨手便劃破。女屍的十指揮動之間竟有破空銳嘯,轉眼間便來到璇的身前,右手鑽心,左手橫割。
剎那間,李梵修手中魔劍拔劍而出,李梵修最拿手的一招,拔劍術,青黑色劍光大盛。“錚”的一聲,女屍十指上尺長的指甲,應聲削斷。
李梵修一腳橫踹將女屍踹了出去。小腿震動不止,李梵修心中暗暗叫苦:“好硬,痛死了!”
片刻之後,女屍再次飛馳而來。
劍光再起,危機時刻李梵修顧不得多想,揮劍連斬。突破金丹期之後,這還是李梵修第一次全力對敵,面對毫無畏死的女屍,李梵修全力施為。
只見這一人一屍,在半空之中,轟然對撞!
錚~
金銳之聲再響。
一人一屍對戰的餘威,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四散而去。
璇此時調整好體內氣息,秀目觀瞧:“這人是誰,帶著修羅鬼面?奇怪,我修羅殿沒有這麼一號人,難道是鬼王宗?”
“原來是他!”美目之中流波流轉之間帶著幾分歡喜,從破碎面具漏出來的嘴角,璇立馬認出是李梵修,心道:“這傻小子,以為帶上面具,染掉長劍顏色,就能騙過我?哼,倒是有良心知道救我。”
靈虛帶著手下正與苗邢交手,在一陣陣波紋傳來,但覺得周圍震動,幾乎立足不穩。靈虛用餘光觀瞧,心中驚佩,心道:“這人是誰,竟然劍道之上有如此感悟,難道是修羅殿大名鼎鼎的影子?不對,傳聞之中,影子法寶是一柄短刀。”
璇見李梵修出手,便再次將目光鎖定苗邢,此時的苗邢,站在祭壇之中,竟然一手搖鈴鐺引導一眾屍兵抵禦靈虛幾人,一手連掐詭異的法訣,將浮現出的陣文,一一打緊祭壇之中。
璇怒色一閃,手卻是伸到頭上,摘下了那個造型古樸的九尾狐簪。只聽清脆的聲音響起,璇唸了一段晦澀的咒文。
少女飄飄然懸立半空,半空中那美麗的少女,雙手柔若無骨,手持九尾狐簪,法訣掐動之間一隻巨大的青色狐緩緩從她手中簪子之中飄出。
苗邢忽然一震,驚覺自己有危機之感,手上動作一滯,用餘光觀去,見璇竟然在醞釀威力不俗的殺招,眉毛一挑。
他只在這片刻猶豫之間,靈虛等人藉此機會,竟然又近身幾丈。苗邢惱怒,大喝一聲∶”一群妖孽,去死!”
這怒喝之聲,震動四野。一群屍兵在鈴聲控制之下,衝向身前之人,隨即自曝解體。
轟轟之聲接連做起。
一道紅光閃過,李梵修急忙躲閃,竟然是那口生機勃勃的棺材。
趁此空檔,女屍如電如光,再次轟然射向璇!
此時那少女臉色微白,嘴角還染著一絲血跡,看上前似乎也吃力無力。但見女屍迅速射至,亦不後退,雙手玉指一動,那青狐影子便迎上前去。
“啊~”
碰撞之後一聲撕裂的鬼叫。那女屍嗖的一聲躲回棺材之中。
與此同時苗邢也是身子一震。
“改善!你這狐狸,當真該死!”
苗邢停下手中法訣,將棺材收回體內。忽見他臉色一便,再次怒喝一聲,全身光芒盛起,竟然炸裂一身衣服,身長陡然之間變成四丈之高,渾身上下散發著金石的光澤。一拳打向少女。
反觀璇,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之極。
李梵修大驚,揮劍阻攔。
手中魔劍劃破了巨拳,李梵修卻也無法抵擋這股力量,應聲被掃落在地,“砰”的一聲砸在祭壇之上。
苗邢行動稍滯,便再次砸向少女。
少女此時已經無力阻擋,即使法力全盛時期也難以阻擋這一擊。
李梵修心頭一震,片刻間腦海裡一片空白,失聲大道:“不要!”
身後雙翅砰出,將速度提高到極致,但是這咫尺之間,卻如天涯海角一般。
“砰”的一聲。
衝擊的颶風吹過李梵修閉上眼睛,不管不顧的斬出這一劍,在他心中少女已經被砸中生死不知,但是他要一劍斬落這巫族之後。
“什麼!”魔劍停止,李梵修心中大驚,他竟然感覺到手中魔劍被人抓在手裡。
颶風吹過,場面頓時一清。
李梵修張開雙眼,但見苗邢整個人竟然趴在祭壇之上,口吐鮮血。而自己手中但魔劍,竟然被人抓在手中。
李梵修一怔,那人身後的璇卻驚喜的開口道:“爹,你怎麼來了?”
“修羅王,程,程烈!”躺在地上重傷的靈虛,見到來人,不禁失聲驚呼。
那人淡淡一笑,轉過身來,看向李梵修。李梵修也看清了他的臉容,但見程烈一副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模樣,生的倒是劍眉方臉,十分英俊,一雙眼窩深邃,似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這便是大魔頭!”李梵修在心中暗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