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在虞笙的手裡重新復甦了。

姜芝芝一出來,就興致勃勃的和虞笙告知這個好訊息。

虞笙一喜,連忙自查後,發現果真如他們所說。

“太好了,以後要是想要吃什麼,咱們也不愁了。”

這麼想著,虞笙看眼身旁的灰驢,心底閃過一個念頭。

雖說是動物變異,但不知道肉質有沒有變化……

灰驢敏銳的察覺到虞笙的心思,不可置信地抬起了腦袋。

“啊——呃呃!”

它焦急大叫。

這人居然對它的肉打起了主意!

被看破後,虞笙有些心虛:“你急什麼?我只是想著有沒有別的動物可以抓,放心,驢兄,以咱倆的關係,你不作死我當然不會對你下手。”

灰驢回想剛才自己拼死掙扎被正法的一幕幕,默默落淚了。

它怎麼覺著,自己的安危沒有半點保障呢?

這麼想著,灰驢還是用它不算聰明的腦袋得到了一個結論。

要是有其他動物充當這個人類的糧食,它就不會被吃了。

它連忙叫了兩聲。

虞笙聽懂了。

池胤也聽懂了。

這灰驢是說它知道山下的城鎮,還有哪裡有人類可以吃的東西,包括活著的動物。

頭一回聽到清晰意思的驢叫,池胤眼神複雜。

這驢子變異後,居然還通人性?

“山下有吃的,這頭驢知道怎麼帶路。”

虞笙言簡意賅對另外兩位不通獸語的小夥伴解釋。

順便,也說了灰驢就是那個稱霸A區,令倖存者聞風喪膽的神秘黑影。

姜芝芝大為震撼,關注點卻歪了。

“你還通獸性?!”

虞笙:“……”

您要是不會說話,嘴可以捐了。

藍錦城剛想開口說點什麼,被姜芝芝這麼一打岔,那是完全忘光了。

他無奈地拍拍姜芝芝腦袋:“算了,我們先往山下走吧,雖然有了這頭灰驢,對比賽要求晶核的需求並不高,但還能收集點物資也不錯。”

這話沒人反對。

四人邊往山下走,邊有一搭沒一搭交流起剛才山洞裡的際遇。

虞笙:“話說回來,你們剛才是去了山神廟就脫離了幻境嗎?”

哪怕那是自己的山頭,虞笙也沒辦法知道別人經歷的幻境內容。

姜芝芝:“我是弱雞,打不過就只能隱身等待救援,沒想到一轉眼就看到了你的山神像。”

嗯,這很姜芝芝。

虞笙默默轉頭看向藍錦城。

藍錦城挑眉:“雖然風系異能的戰鬥力不強,但是那些喪屍也追不上我。”

嗯,這是個以速度智取,玩弄喪屍的。

接著,虞笙又好奇的看向自己的首席信徒。

池胤側頭垂眸,神色平和看她:“雖然有點難纏,但它們不是我的對手。”

一開始,他憑藉著金系異能,確實有了陷入苦戰的情況。

畢竟山洞再寬闊,也架不住喪屍的數量之多。

所以,在那個時候,池胤也就不再隱藏自己的變異火系異能了。

幽藍色火焰一出,近身者無不化作飛灰。

那些低階喪屍,對他來說也就算不上威脅了。

虞笙一臉果然如此,對池胤的實力給予目光肯定後。

她又轉頭恨鐵不成鋼看著另外兩個小夥伴:“你們就不能努努力?”

姜芝芝:“……”

她就一個戰五渣的透明人,能苟活就不錯了!

藍錦城視線在姜芝芝臉上一掃而過,若有所思。

他心想,要想保護自己心上人,自己這點實力確實不夠看。

看來,比起追妻計劃,怎麼提升實力,更要緊了。

藍錦城不著痕跡落後兩步,和池胤並肩。

池胤轉頭看他:“?”

藍錦城冷靜道:“隊長,我希望你重新訓練我,我想要提升實力。”

池胤沉默一會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己兄弟終於有了想要變強的上進心,他是不會拒絕幫助的。

池胤點頭:“好,比賽結束後,晚上來我房裡找我。”

藍錦城無意識一顫,刻在靈魂裡曾經被痛苦訓練的回憶,飛快閃過腦海。

但他還是堅定地點頭應下。

然而,兩個互相達成共識的男人再抬頭時,看到的就是虞笙和姜芝芝表情古怪打量著他們。

池胤、藍錦城:“???”

虞笙轉頭,拍拍姜芝芝肩膀,小聲道:“別難過,以後我給你介紹個更高更帥的,八塊腹肌小馬達。”

姜芝芝:“……就你?”

她是完全不相信,桃花絕緣體的虞笙能給自己介紹什麼優質男人。

正當幾人插諢打科,來到山腳下時,就見到二十多米外的地方,一個個異能者打了雞血般,團結合作圍剿喪屍。

虞笙沉默了會兒,找了個合理解釋:“看來,這些人是被山上那些險境打擊到了。”

可不嘛!

大夥兒都是超於普通人,有著特殊能力的異能者,身上還是有些傲氣的。

但一入A區,就沒順利過。

這會兒,好不容易找到些行動僵硬的低階喪屍。

有了先前團結(共同鄙夷翩翩戰隊)的情誼,合作起來蒐集晶核,也算是找回了點自信心。

對於這些喪屍,虞笙沒打算和異能者們主動爭搶。

繞路之後,虞笙牽著灰驢開始在城鎮裡轉悠。

但凡遇到的喪屍,虞笙話多不用說,夥伴自會出手。

送上門的晶核不要白不要。

灰驢帶路,讓飛仙戰隊得到了一批又一批藏在小鎮上的物資。

比如,家紡店的床上四件套,虞笙連樣板床也沒放過,照搬不誤。

比如,充斥著惡臭味菜市場裡,差點沒餓死的一些雞鴨。

比如,賣煤氣罐的地方,一水兒落了灰不起眼的煤氣罐。

……

總之,城鎮裡有的,覺得有用的,虞笙都不放過,越蒐集越上頭。

直到灰驢的大眼睛裡,都充滿了疲憊,有氣無力的叫著開始求饒。

虞笙這才停下土匪般的行為。

外邊兒,已然日落西山。

虞笙:“啊,原來已經這麼晚了,那我們找個地方歇腳吧。”

既然在城鎮上,自然就不用像昨晚一樣風餐露宿了。

被奴役的驢流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

虞笙拍拍它的腦袋:“驢兄,明天再接再厲哦!”

這下,連姜芝芝這樣聽不懂驢語的人,都清晰可見灰驢大眼睛裡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