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滿目,什麼鍋碗瓢盆,桌椅板凳,甚至是洗臉盆子,臘腸烤肉,甚至還有個不要臉的,把別人的貓都抱來了。

真真讓人啼笑皆非。

不過,貓貓真的很可愛。

“喵喵喵~”

嗲,叫的超嗲。

但那不是貓叫的。

異能者對著可愛貓子一頓貓叫,對那長毛鴛鴦眼的小寶貝愛不釋手,直接抱在懷裡,強制親親。

把貓子嫌棄的要死。

但隨即就被那人拿出的貓條給吸引了。

肉的香味!

貓子瘋了,對著貓條瘋狂舔舔舔,剛剛還警惕的要死呢,現在就露肚皮了。

“小可憐吃吧吃吧,我這還多呢。”

異能者撫摸著貓子的毛,滿是心疼。

末世半年,貓子都沒被餓死,也沒被主家吃了,可見主家有多喜愛這隻貓。

但即便如此,也是瘦骨嶙峋,身體都凹下去了,皮毛也是粗糙的很,整隻貓輕飄飄的,沒一點多餘的肉,跟個長毛的骨頭架子一樣。

正常,畢竟現在人都不一定吃上飯,更何況需要依附人類的寵物。

“不過以後就不會了,跟著我吃香喝辣!”

異能者拍了拍貓子的頭,十分豪橫的又買了一些貓罐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雪龍基地的人都不一定吃飽,在地下城內,一個很普通的異能者。

都能給貓買貓條罐頭吃。

貧富差距太過巨大。

不過搶了別人貓的異能者也不心疼。

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給貓子買的貓條錢全是城主出的。

剛開始,任務出來時,因為模糊的描寫跟離譜的說辭。

很多人都處在觀望的狀態。

異能者就是第一批去試的,成功了。

真的很簡單。

只需要當個快樂劫匪,去搶劫打人搞破壞就是。

不僅能收穫一堆破爛,還能得到晶核。

異能者就是接了一個小時的兼職。

時薪30晶核,嘎嘎美。

去三樓自動販賣機那邊,給貓子買五個罐罐不成問題!

而且搶奪來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甚至是毛絨玩具跟可愛包包,可以直接來地下城三層賣掉。

雖然不止多少晶核,但是相互交換下,異能者也找到了一些漂亮的可愛的東西。

不僅得了額外創收。

還能逛街。

異能者愛死這個兼職了。

“貓貓貓貓~”嗲,往死裡嗲。

但看在貓罐頭的份上,貓子還是把頭埋進貓罐頭裡一頓猛吃,完全無視了這個對它上下其手的痴漢。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貓開心的從喉嚨裡發出呼呼的氣音,對著碗裡的肉泥舔的正歡。

渾然不知,老家那邊都快鬧翻了。

“天殺的強盜!連我的貓都不放過!”

原主人氣到顫抖,抱著貓子經常躺的舊毛毯不撒手。

哭的稀里嘩啦,鼻涕眼淚齊流。

“沒幾兩肉!憑什麼抓了它!嗚嗚嗚……該死的外族人……”

正常來說,倖存者都過的很賴,吃了上頓沒下頓,甚至有可能餓死的。

甚至還有那些邪惡的外族,都能煮同族吃。

相比較下,雪巫族已經過的很好了。

但即便再好,也沒餘錢養寵物。

貓子能活這麼久,全靠主人從嘴裡扣出來的糧食,省著給貓吃。

所以,貓主人下意識的以為,其他人也是跟他一樣落魄,甚至比他還要落魄。

特別是那群兇惡的強盜。

貓子落到他們手裡,會不會被扒皮烤了?

“嗚嗚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

哭,暴風哭泣。

貓主人哭的眼淚鼻涕齊流,眼睛都哭到紅腫,死死的抱著貓子的毯子。

腦中閃過跟貓子相處的點點滴滴。

醞釀出了更加痛苦的回憶。

“喵~”

貓子吃到撐。

肚子圓鼓鼓,直到再也塞不下了,才懶洋洋的跳到新僕人腿上。

理直氣壯的坐在了她腿上。

就當恩賜好了,畢竟吃了那麼多罐罐。

這可把新僕人迷的夠嗆,對著貓子一個勁的喊咪咪,受寵若驚到恨不得變出個手機瘋狂拍照。

“我養你!小魚乾,貓罐頭,貓條,還是貓薄荷,我都給你買!”

新僕人哐哐哐抱著貓子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大堆東西,甚至連貓窩跟貓玩具都買了。

多到直接抱不下。

“喵~”

貓子傲嬌的蹭了蹭新僕人。

對於新榜上的金主十分滿意。

至於貧窮的舊僕人?

……

等以後遇到了,叼過來,讓新僕人一塊養好了。

不養也沒關係,貓子可以從零食裡拿出一點,分給舊僕人吃。

富婆,蹭蹭。

打定主意連吃帶拿,貓子一改高冷麵孔,主動蹭起新僕人了,又是讓新僕人心動的不行。

——————

唯一的心腹黑色大鳥人被掐死了。

塗媚兒過的很窩悶。

特別是雪時忙的要死的時候,天天在基地跑來跑去。

單你自己跑就得了。

還非要拉著塗媚兒一起。

塗媚兒很重要,但夏青芯盯死緊,總想殺了她。

雪時沒辦法,只能讓塗媚兒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刻不能離開。

雪時可不知道夏青芯有什麼底牌,萬一還有透明人怎麼辦?

偏生,預知被夏青芯限制的死死的,無論如何都不能看夏青芯,稍微跟她沾邊的,都得刺雪時眼睛。

夏青芯從哪來的,有多少底牌,不從得知。

雪時不放心跟塗媚兒分開。

除了雪時,其他人真的打不過夏青芯。

就只能把塗媚兒拴在自己眼皮底下,跟著雪時一起狂奔。

丟人!

極致丟人!

哪怕不需要塗媚兒跑起來,只是被雪時拎起來當掛機。

塗媚兒也快要被羞恥死了。

倒不是害羞。

而是塗媚兒實在無法完全護住自己的面板。

跑的太快,風難免會吹來帽簷,甚至把帽子吹跑,露出臉來。

每當那個時候,塗媚兒都感覺生不如死。

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那些躲閃的,甚至怪異的眼神,都像刺一樣扎的塗媚兒生疼。

公開處刑,不過如此。

塗媚兒絕望的抓緊了臉上的口罩,硬是戴了七八層,哪怕悶都呼吸困難,也死不鬆手。

把臉完全用口罩跟墨鏡遮住,連帽子都用的麻繩死纏著脖子處。

又一次的被雪時拎了出去,感受他人怪異的打量的目光。

塗媚兒的恨意,似凝結成了毒水,越來越粘稠,宛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