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法如神

賈琛的腳底不說一塵不染，卻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有大塊的白斑。

眾人都爭先恐後地圍攏來觀看賈琛的鞋底，若非考核官員喝斥，估計要把這反應測試場地擠垮。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是在搞鑑寶節目呢。

“怎麼回事，難道你真是飛過去的？”

在確定賈琛腳底沒有白斑後，有人發出疑問。

是人就不能飛，能飛就只能是仙！

賈琛不希望別人對自己疑神疑鬼，若因此被朝廷定性為邪祟異端，那就不太好辦了。

“你沒看見我腳底也有星星點點的粉點嗎？”

他提醒眾人仔細觀察。

眾人果然又仔細檢視他的鞋底，甚至有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鞋底一個粉點上蹭了一下，然後將指尖遞到自己眼前，細細端詳了一會兒。

“是麵粉！”

那人激動地叫了一聲。

鞋底有粉點，說明腳是踏在地面上的，沾染上了地面上的細小麵粉。

沒有飛，卻躲過了所有長槍，而且腳底並沒有大塊麵粉白斑。

怎麼實現的？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幾乎一致地用驚愕眼神看著賈琛。

他們甚至都沒有多餘的精神說出心中的疑問。

“哈哈，賈兄且不要說，看看我猜的對不對！”

打破沉靜的是柳湘蓮，他已經猜出賈琛是怎麼做到的了。

賈琛向他笑著點頭。

柳湘蓮便面向眾人，說出自己的解釋。

“通道中雖然有一地的麵粉，但都集中在中間位置，而且並不是連貫的，顯然是前面測試者中槍時，槍頭布團上的麵粉被震落，長時間積累便在地面形成了大塊的粉斑。而其他位置的粉斑較少，靠近牆壁的更是隻有星星點點……”

眾人聽著他的解釋，有恍然的，也有不解的，更有越來越困惑的。

“你是說，這位兄臺方才只踏足了牆根位置，所以腳底才只有少許粉點？”

理解快的人，已經發出了自己的疑問，但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卻更加困惑了。

沒等柳湘蓮回答，眾人又對這個問題議論起來。

“怎麼可能，每次都踏足牆根，這麼大幅度擺動身體，怎能躲過每一杆槍？”

“除非是瞬間移動，這一刻在這裡，一眨眼出現在那一處，就像鬼神變化那樣！”

“鬼神……難道咱們是在跟鬼神比試，天啊……”

議論的話題越來越離譜。

賈琛向正在賣關子的柳湘蓮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繼續解釋下去，否則自己的威名還沒傳揚開，邪祟的名頭就要揚名天下了。

柳湘蓮笑了笑，舉手示意大家安靜。

“我剛才說了，地面粉斑是集中的，每塊大斑小斑之間，有著比較細小的縫隙，也可以落足！”

方才眾人在談論腳底白斑時，已經去通道邊上觀察了地面，卻只有柳湘蓮觀察細緻。

這會兒聽了柳湘蓮這個解釋，便有人再回到通道邊，確認這個說法。

片刻後，那人回到人群中，鄭重地點了點頭。

“縫隙多大？”

有人追問方才去確認的人。

“大約兩指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兩指寬的距離，怎麼夠一隻腳踏足！”

一人大聲否定，好像自己發現了什麼紕漏似的。

柳湘蓮冷笑一聲。

“誰說必須將腳整個踏上去，用腳尖點一下不行嗎？”

此話一出，議論的聲音少了一半。

那一半沉默的人，是輕身功夫比較好的。

所謂輕功，並不是真的身體很輕，而是彈跳力強，腳與地面的接觸面積小，力量能夠集中在一點。

用腳尖點地，是翻牆上瓦的人經常用的方法，既是為了將力量集中，也是為了儘量減少腳步聲。

“可以是可以，但在這個測試中如此玩法，比正常透過要難上十倍不止，因為精氣神要時刻注意地上粉斑的縫隙，哪有多餘精力防備槍頭！”

有懂行的承認可以這樣做，但卻並不認為能夠用這個方法躲過所有長槍。

“別忘了，賈兄可是超常透過前兩項測試的，舉力一千二百斤，跑速二箭。這說明，他不僅力量超過常人，也有超常的精氣神，否則很難做到前兩項的成績！”

柳湘蓮提醒眾人回憶賈琛之前的表現。

“嗡——”

議論聲如蜂群一般，再次瀰漫開。

半晌後，所有人才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了好了，繼續排隊測試！”

考核官員方才也是好奇人群中的一員，當賈琛的成績解釋通了之後，便恢復本職工作，吩咐大家繼續有序完成測試。

其中一名負責謄錄的官員，正激動地把賈琛方才的表現記錄下來，看他毛筆翻飛的樣子，應是寫了不少字在上面。

“柳兄，輪到你測試了，你該不會想學我那樣做吧？”

賈琛拍了拍柳湘蓮肩頭，笑著問話。

他並不希望柳湘蓮這麼做，因為這個方法對於常人來說並不可取，縱然是強如王伏虎、柳湘蓮這樣的人，若學自己的做法，必定會顧此失彼。

而且這也不是測試必須的規則，只不過是自己為了在眾人面前裝一下逼，順便激將一下那個不服氣的王伏虎。

柳湘蓮笑了笑，扭頭望了王伏虎一眼。

“賈兄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斤兩。但那傢伙估計要氣炸了，待會十有八九要有樣學樣！”

“我就是要他出醜！”

賈琛笑了笑，然後用挑釁的眼神，冷冷盯了那邊的王伏虎一眼。

那王伏虎也正在愣愣看著賈琛，被這一眼盯得更是火起。

“下一位！”

反應測試的考核官催促柳湘蓮準備測試。

賈琛向柳湘蓮點頭鼓勵。

“盡力而為，莫要急躁！”

“放心！”

柳湘蓮轉身去測試了，賈琛便在這裡等待他測試完畢，好一起去薛家吃薛蟠的餞行酒席。

忽聽那速度測試場地傳來震耳的喊叫聲。

賈琛扭頭看時，竟是那王伏虎在一面狂跑一面瘋叫，彷彿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

此時王伏虎已經快到終點，而箭靶上已經插上了兩箭，第三枝箭也與箭靶近在咫尺。

“咚”的一聲，那箭插上箭靶。

已經三箭了，王伏虎要想達到賈琛的成績是不可能的，但他卻仍在發瘋衝刺。

就在第四枝箭剛射出之時，王伏虎整個人像一個斷線風箏一般，砸在終點線上。

最後這一程，他顯然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掏空了。

只見王伏虎趴在地上，似乎一直在喘氣，久久不能起來。

“三箭，透過！”

第四箭由於剛射出去，被考核官忽略掉了。

賈琛冷冷笑了一聲，卻又點了點頭。

三箭，也就是七秒五的成績，若算上第四箭的初始階段，大約相當於八秒。

這比頂級運動員強多了，據說最厲害的運動員成績是九秒多，沒有能衝進八秒大關的。

王伏虎的表現可以說是相當厲害了。

但這卻是他近乎用命換的，估計他現在胸腹在燃燒，氣力完全耗盡，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才能進行下面的測試。

“不自量力！”

賈琛又冷笑一聲，不再理會王伏虎的狀況，轉頭關注柳湘蓮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