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試現場鬥毆

武試地點在城北校場，目前處於初試階段。

參加武試的人報名之後，需要在兩日內在校場完成初試，透過的留下，不及格的取消資格。

賈琛一早就來到了校場，前面還排著幾個人。

他昨晚從薛寶釵口中得知，此次武試規模宏大，因為朝廷準備對建奴發動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以奪回被其佔領的土地。

朝野各地的官宦人家都競相派人來參加，沒有合適人物的也會在外面籠絡人才。

大家都希望透過這次機會，讓自家獲得類似當初四王八公那樣的功勳。

按理薛家和林家都應該藉此機會參加，以便在軍中安插耳目，為以後舉事創造便利。

但他兩家先前已經打算退出義忠親王勢力，所以都沒有積極響應。

賈琛的出現，既讓薛家堅定了繼續追隨義忠親王勢力的決心，也讓其順水推舟，推薦賈琛這麼個核心人物去參加武試。

倒不是薛家有多少信心，而是不得不一條道走到黑。

一方面皇帝正在緊鑼密鼓，準備查抄包括薛家在內的富貴人家，以便充實軍餉，發動將要到來的大規模戰爭。

另一方面，薛家已經陷入義忠親王勢力太深，若脫離不乾淨，極有可能會被反噬，那就不僅僅是抄家，而是面臨滅族了。

因此賈琛就像一劑猛藥，讓薛家搖擺的心思穩定了下來。

賈琛拿著屬於自己的號碼牌，來到前面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身後，老實排隊。

誰知後面忽然走來一個人，被一個官員領著，安插在那壯漢之前。

這麼一來，不僅壯漢被擠了排位，連賈琛也落後了一位。

沒等賈琛發火，前面的壯漢就發飆了。

“狗日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誰，敢插老子的隊！”

壯漢說話時，雙手搭在那插隊之人的兩條手臂上，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其提起來，然後向外扔出去。

然而就在對方被扔出的當口，只見那人在半空來個鷂子翻身，反手將壯漢的手臂抓住。

接著使勁一拽，就像旱地拔蔥似的，將壯漢拔到半空，自己卻穩穩落地，還是原先自己站的位置。

而那壯漢卻已飛出，落地時栽了個狗吃屎，半天才爬起來。

一旁那個帶人插隊的官員全程觀看，表情甚是輕鬆，顯然是早就知道那人的厲害。

此時那插隊之人轉身面對賈琛以及後面更多的排隊者。

“還有誰說我插隊的？”

語調輕鬆，語氣卻很傲慢。

賈琛哪裡把他看在眼裡，正要上前動手，卻聽後面有人哼了一聲。

“插隊還這麼放肆，真正豈有此理！”

賈琛回頭望去，見是排在自己後面第二位的一個人，看著比較面熟。

柳湘蓮？

這浪蕩子弟也來參加武試了，聽說是有些本事的，為人倒是不錯，喜歡打抱不平，頗有些俠義之風。

旁邊那名官員見是柳湘蓮，便一改旁觀的態度，走到柳湘蓮身邊低聲說話。

“柳公子別出頭，那位可是忠順王爺舉薦的！”

賈琛由於比較近，完全聽到那官員的話，心中卻有些不解。

他對那個人是誰舉薦的不關心，哪怕是皇帝老爺舉薦的，自己也要當場拿下他。

因為這是武試場地，不是外面街頭鬥毆，越是表現得強大，就越容易得到重視。

他所不解的，是那官員竟然對落魄寒酸的柳湘蓮這麼低聲下氣。

但接下來那官員繼續說的話，讓賈琛明白了原因。

“理國府一定不希望柳公子與忠順王爺衝撞吧！”

這話卻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顯然這官員並不是對柳湘蓮客氣，而是給理國府的面子。

理國府便是理國公柳彪建立的府第，屬於四王八公的八公之一，現今的家主是柳彪的孫子，襲著一等子爵的柳芳。

據說柳湘蓮是理國公的後代，與賈琛一樣，在祖父輩就走入了旁支。

不過與賈琛不同的是，柳湘蓮自幼練習武藝，能靠這一行混點飯吃，而穿越之前的賈琛是完全沒有一點本事。

這麼看來，柳湘蓮應該就是理國府舉薦來的了。

卻見柳湘蓮皺緊了眉頭，顯然內心做了一番鬥爭。

他原本是浪蕩不羈，不喜歡依附權勢的人，但這次武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得不接受理國府的招攬。

然而他本性豪放，怎會因這官員的一句話就做縮頭烏龜。

“哼，憑他是誰舉薦，都是天子臣民，都要遵守規矩！”

柳湘蓮放下顧忌，說出豪言壯語。

這讓賈琛對他更加看重了幾分。

“活膩了！”

插隊那人本身武藝高強，又有忠順親王撐腰，哪裡會把柳湘蓮放在眼裡。

只見他兩步走到柳湘蓮身前，兜胸就是一拳。

柳湘蓮冷哼一聲，扭身躲過，也一拳向那人面門打去。

誰知那人不慌不忙，打出去的拳頭竟能拐彎，依然追著柳湘蓮的胸口打。

這一招不僅需要極大的靈活度，更需要有足夠的力量，能自己把之前的力道卸掉，並抵消反震之力。

賈琛冷眼看了，便知柳湘蓮不是此人的對手。

他曾在賈府見識過柳湘蓮的武藝表演，雖然非同一般，但也達不到與那人相比的靈活和力度。

柳湘蓮見了，心下一驚，慌忙應對。

他一面後退一步，一面用另一隻手格擋。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兩人雙臂接觸。

那人身體只是晃了晃，而柳湘蓮則向後飄退了三四步。

兩人都凝重地看著對方。

柳湘蓮固然震驚對手的實力，但那人對他的表現也很是驚訝。

“不錯嘛，我王伏虎縱橫三十年，你還是第一個能接住我一拳而不倒地的。很好，再來比試！”

說時，這王伏虎欺身上前，要再與柳湘蓮相鬥。

此時校場中所有人都知道了這邊的打鬥，連正在進行初試的相關人員也都暫停下來，過來圍觀。

看那些官員的表現，顯然是默許這種打鬥的。

可能打鬥的結果也會計入初試成績。

賈琛知道該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他對柳湘蓮有些好感，覺著或可為自己將來所用。

但柳湘蓮絕不是此人對手，若連遭敗績，可能會影響他接下來的武試心態。

現在出手一來是幫助柳湘蓮，二來也是向所有人展現自己的實力。

“囂張！”

賈琛一聲斷喝，身影一閃便來到那王伏虎身前，擋住了他追打柳湘蓮的去路。

“找死！”

那王伏虎見有人來助柳湘蓮，哪裡看在眼中，直接把追打柳湘蓮的拳頭向賈琛面門砸去。

“嘭——”

所有人眼前一花，恍惚看見賈琛踢了一腳，緊接著王伏虎的身影急劇後退，在兩丈外止住了腳步。

卻見王伏虎卻仍然舉著拳頭，一臉的茫然之色。

“太強了！”

片刻後，眾人才議論紛紛，自然都是對賈琛的誇讚之語。

賈琛瀟灑收回踢出的腳，向眾人微微一笑。

這一腳只是點到為止，並沒有用到多少力量，因為武試還沒真正開始，精彩的戲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