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知道青鸞閣背後是青族,祁筠要是來了,她應該也能保住祁筠的性命。
這樣,遊嬋就不會說她了。
遊嬋撅著嘴巴。
該死,她怎麼這麼怕遊嬋……
肯定是因為從小就被迫呆在遊嬋身邊,被訓的。
……
藍星。
苟鵠已經從營養艙醒來,抽完了血,正坐在客廳享受自己的早餐。
一杯牛奶,一個切成兩半的三明治,一盤牛排,一份沙拉,一盤水果,營養極其均衡。
雖然他現在不怎麼需要吃,但還是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舌之慾。
正當他慢悠悠享受完自己的早餐之後,清理人員如往常一樣來收拾。
“祝秀清呢?”
苟鵠有些疑惑,按照往常都是祝秀清會來收拾,順便和他小聊一番。
“哦,她在給別人抽血。”
“抽血?”
抽什麼血?參加這項研究的不久只有他一個實驗者嘛?
早餐收拾完之後,苟鵠閉上眼睛,神識向外擴散。
雖然他現在的修為只有築基,相比天源大陸那金丹境的修為要弱了不少,但神識減弱得沒有修為那般明顯,還是能感受到一棟樓內的氣息。
這熟悉的氣息……
看來也是玩家?
苟鵠一下子就感應到了有修為的人,仔細一瞧,不過是煉氣,應該也是進入遊戲不久的人,居然也來參加這實驗了麼,也難怪,現在他已經不是唯一的實驗者了。
問題是,等這個組織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聯絡,一定能夠知道他們的變化和遊戲有關。
事實上,苟鵠的擔憂是多餘的,創世一直關注華國,對於華國內部的動向心知肚明,不然怎麼找到這些已經加入遊戲的實驗者的。
苟鵠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祝秀清抽完血正在收拾東西的房間。
“篤篤篤。”
祝秀清沒有停止收拾東西的動作,而是一旁被抽血的人去開了門。
“華國人。”
苟鵠將目光放在那人身上。
至於苟鵠,在遊戲裡那可是相當出名,那人眼睛都亮了,“狗哥。”
“別套近乎,等會再說。”
苟鵠越過了他,走到祝秀清身前,而此時,祝秀清也認真收拾好了裝置。“你不應該來這。”
“看來你是知道內情了。”
苟鵠失笑。
祝秀清猶豫了一下,湊到他跟前低聲道:“在你出了門之後,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
“無礙。”
苟鵠大手一揮,無形的力量傳出,只有修士才能感應到。
“嗯?怎麼失靈了?”
“不知道啊,突然裝置就壞了。”
正在監視器旁的人員出聲,他們眼前的畫面和聲音都消失了。
“去看看,小心他逃跑。”
“是!”
不少人往苟鵠的方向靠近。
“說吧,你們到底知道多少。”
苟鵠大大咧咧走到沙發上半躺。
“所有,也知道了那個什麼《修仙人生模擬器》,你體內的X物質提升跟這個遊戲有關,所以我們從華國帶了不少自願的人配合我們實驗。”
果然……
苟鵠看向旁邊那個人。
“狗哥……”
那人有些愧疚,“我是因為他們承諾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他的母親得了絕症,正好我們組織能夠治癒。”
祝秀清主動替他解釋,“都是自願的,更何況離開華國,對他們都好,不止是華國,全世界都不太好,也就這個島還算幸運,沒有受到波及。”
“華國怎麼了?”
苟鵠緊皺眉頭。
“狗哥,華國災害頻起,死了不少人了,都快過億了。”
那人眼中含熱淚。
聽見此話,苟鵠的眼底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良久,“那你就好好呆在這,等有什麼我……”
“嘭!”
房門突然被強行破開,武裝完備的人手持槍械武器對準了苟鵠,“不許動。”
苟鵠頭一歪,嘴角微微勾起,雙手緩緩舉起,“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來聊聊天。”
“呃……”
仔細看房間內是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這些人有些尷尬。
“苟鵠先生莫怪,計劃涉及機密,我們不得不如此嚴謹對待。”
傑克從人後走出,一手放在胸前微微鞠躬道歉。
“倒也不必,我理解你們,現在既然實驗者不止我一個了,讓我多串串門聊天總行吧。”
苟鵠站起身,拍了拍衣袖。
“這……”
傑克眼神閃爍,“自然可以。”
“哈哈哈哈。”
苟鵠拍了拍傑克的肩膀,“還是你上道。”
說罷穿過了滿身武裝的人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傑克的神情陰晴不定,讓身邊人都撤了,只留他在這個房間,似笑非笑看著祝秀清,“他真的只是來聊天的?”
“嗯。”
祝秀清點頭,確實,苟鵠沒做什麼事情。
之後的時間,苟鵠去遍了所有實驗者的房間,建立了一些聯絡,而且他們都是修士,都有手段可以切斷創世的監視。
“怎麼回事?為什麼監視器全都不起作用?”
“不知道,可能是和他們的X物質有關?”
“有道理……”
……
天源大陸,東玄城。
祁筠在看完青無給他的傳信之後,枯坐了三天,眼前有一盤棋,他低頭看著這盤棋,眉頭緊鎖。
“城主,你在糾結什麼?”
封紹清看得出來,祁筠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境地。
“破局……”
祁筠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青無在跟他告知了遊嬋的處境之後,還傳來了新的訊息。
在青鸞閣長老團的質問下,華瑤承認了自己對遊嬋的責罰,但她卻說是為了遊嬋好,再三擔保,不出一月,就會將遊嬋放出,且不傷及性命。
可祁筠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華瑤的緩兵之計,可青無被軟禁在西峰,無法出去,他也無從得知遊嬋的下落。
但青無告訴他,若他實在想去救遊嬋,她可以保下他一命。
祁筠和遊嬋已結契,在等青無訊息的時候他也總是能夢見遊嬋。
彷彿心有所感,他感受到了因失血過多的寒冷虛弱。
這不是他的錯覺和幻想,他知道,不能再拖了,那華瑤一定有更大的企圖。
可祁筠是一城之主,他的命不止是他自己的,這有關整個東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