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易回到原身曾經居住過的房子裡。

“黑胖。”

關易對著影子輕輕呼喚,下一刻,憨態可掬的耿鬼從影子裡蹦躂出來,手上還拿著最為珍視的錄音機。

耿鬼將錄音機往關易身上一懟,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黑胖你先幫我把這裡的東西都給搬空。”

“等忙完之後,再給你錄。”關易哄著耿鬼。

關易自然說的是給耿鬼錄語音包的事。

耿鬼雙手叉腰,嘴角一撇,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抓過周圍的椅子什麼的往異次元空間裡面塞。

雁過拔毛,賊不走空。

都讓人欺負頭上,當面綁架,意圖軟禁,自己拿點東西走怎麼了!

更何況這是“自己”家裡的東西,家裡的每一個傢俱都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和老媽買的,自己拿點東西走怎麼了!

面對千萬的貸款,關易養成了能省就省的,能白嫖就白嫖的習慣。

關易站在略顯空蕩的房間,心滿意足看著耿鬼像吃豆人一樣一點一點清空房間。

“那個床要分開裝!”

“這個箱子先開啟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寶貝,寶貝要單獨放!”

關易站著說話不腰疼,揮揮手指點江山,引來

“pokemonget√daze~”

熟悉的鈴聲響起,關易掏出手機。

是白霜姐給他回覆了。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手機裡傳來白霜悅耳的聲音。

“聯盟因為那隻烈箭鷹決定獎勵你五百萬,雖然有點少,但是聯盟只是向你借用烈箭鷹進行孵蛋,僅僅只是使用權。”

“且等孵完蛋之後,你可以隨意處置烈箭鷹,放生亦或者是還給關家。”

五百萬!關易眼前一亮!

而時間一到,還能靠烈箭鷹勒…靠烈箭鷹收一波關家的保管培養費。

“讚美聯盟!”關易在由衷讚美道。

電話裡傳來白霜清脆的笑聲,似遠似近,大概是捂著嘴笑道。

“我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

“我還沒有說壞訊息呢。”

白霜一頓緩緩在電話中說道:“因為這個提議你提出來的。”

“聯盟提出你進行精靈蛋的安保工作,畢竟這些精靈蛋的親代都相當優秀,大機率有黑惡組織冒著危險來搶奪。”

“同時也可以讓你看管烈箭鷹,防止其暴起傷害精靈蛋們。”

“畢竟這隻烈箭鷹也不是你的精靈吧。”

關易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只要聯盟肯付工資的話,關易表示不在話下。

要是肯付雙倍工資的話,關易不介意來一場甕中之鱉,將這些黑惡勢力統統拿下。

“還有一點忘記說了,這次保護任務是不計入系統的,換言之,也就沒有工資獎勵。”

關易咬了咬牙:“沒事的,我就喜歡用愛發電。”

“那就好。”白霜說罷,將電話一關。

“可惡的聯盟!居然白嫖我!”關易憤憤舉起手機,然後又放下還是捨不得。

幾千塊的手機就這麼砸了不可惜嗎?

關易現在終於與那句名言感同身受了。

風水輪流轉,嫖人者,人恆嫖之。

“耿嘎!”

就在關易沉浸於被白嫖的悲傷時,耿鬼在一旁發出求助訊號。

“怎麼了,黑胖。”關易走過去問道。

耿鬼血紅的眼睛耷拉著,拍了拍面前的櫃子,晃動自己黑胖黑胖的身體,利用身體語言向關易解釋。

“你是說這件櫃子放不進你的異次元空間之中。”關易大概能翻譯出耿鬼想要說什麼。

耿鬼點了點頭,怕關易不信,它再演示起來。

耿鬼晃動自己短小的尾巴,舉起櫃子就往自己的肚子裡懟。

只看見空間一陣漣漪盪開,隔絕了異空間和要存放的櫃子。

關易心生疑惑,除非是能量特別大的東西,耿鬼異次元空間幾乎能放下所有物品。

關易上去檢視,一個一個開啟櫃門,拉開抽屜,無疑例外全是空的。

“怎麼可能。”

關易在櫃子的表面敲敲打打,一處空曠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果然有暗格。”關易倒推出暗格的位子,裡面有一個不起眼的鎖孔,大機率就是開啟暗格的途徑。

“百變——”關易話還沒有說完,百變怪自覺調到了鎖孔邊上,將軟趴趴的小手伸進鎖孔,幻化成鑰匙一擰。

一個抽屜從櫃子的表面彈了出來。

一旁的耿鬼腆著肚子咧開嘴,鼓著掌,百變怪很是受用,連記小本都忘記了。

“這是?”

關易拉開抽屜一看,除開一本日記本外還有十來顆精美的礦石中以及一片羽毛。

關易捏起羽毛,這片羽毛是形狀如同月牙一般,通體藍色亮著夢幻般的光芒。

忽然覺得剛才還有些疲憊的身體,忽的輕鬆起來。

【恭喜玩家獲得“新月之羽”,開啟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新月下的美夢》】

【任務內容:???】

【任務獎勵:???】

Ai小夢的聲音再次響起,關易一臉蒙圈。

全是問號,這任務我咋做?

不過令關易欣慰的是,這至少告訴這羽毛到底是什麼東西。

新月之羽,關易依稀還記得是美夢神克雷色利亞的羽毛,有驅散噩夢的作用,現在看來還能緩解疲勞。

“這根新月之羽大概就是櫃子放不進異次元空間的原因吧。”

關易將新月之羽放進衣服內襯的口袋裡,貼身保管。

一陣舒心的光芒後,關易感覺自己又滿血復活,又是聯盟的好牛…咳咳,這新月之羽還真是天選打工神器。

失去新月之羽的櫃子終於能放進異次元空間。

看著猴急的耿鬼,關易說道:“耿鬼你彆著急,那本日記我還沒看。”

耿鬼投來一個“你怎麼不早說”的埋怨眼神,隨便把小手伸進肚肚的異次元空間,短小的尾巴搖擺,翻找了好一會掏出那本日記遞給關易。

這本日記大概用了很久,封面上滿是劃痕,有不少書頁都掉落了只好夾在裡面。

關易不知道這本日記是原身父親的,還是原身母親的。

關易根據模糊的記憶,依稀記得原身父親是一個探險家,而母親則是一個石頭狂。

而在原身四歲那年,父親和母親結伴出門探險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關易吹去日記封面上的浮塵,緩緩開啟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