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固執蔡邕

佳人的身影一閃而過，李虞沒有管董卓死活，勁直朝美人追去。韓昭五女感到莫名其妙，怎麼就突然改變方向了？

七拐八拐，再次追上那抹倩影，她走的不快，身後的女孩應該是她的丫鬟。兩人進了一個府邸，李虞用剛學的文字，看了半天才認出：蔡府

五女跟了上來，韓昭拉著他的手問：“怎麼拉？為何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李虞看了她們一眼，說道：“我看到一個姑娘，似曾相識，就跟過來看看”

韓昭抿唇一笑道：“小色鬼，見色起意就算了，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李虞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韓昭又到：“那我到要看看，是何等女子，能讓你如此著迷？”

說完韓昭閃身進了蔡府，李虞和小婉等人也趕緊跟上。

蔡府不大，三進院子，她們直奔後院。

悠揚的琴聲，從閨房中傳出，這是一首古曲，韻味十足。李虞和五女在樓頂聽的很清楚，都是懂音律的，少女彈的很好，可以說是大家。李虞認識的人中，只有趙盼兒可以與之一比。

一曲終了，屋內傳來聲音，卻不是女人。

“昭姬，明日我使人送你去江東，你師兄會安排好你的生活。”

“父親不走嗎？那昭姬也不走”

“唉！痴女，痴女，為父近日感到情勢不太好，恐怕連累了你，還是早走為妙”

“父親既然知道情勢不好，為何不盡早抽身？”

“董相國與我有知遇之恩，他雖不得人心，我卻不能此時揹他而去，否則世人如何看待為父？”

“父親”少女的語氣，已經帶著哀求之意，可他父親的固執卻絲毫不減。

“休得再勸，為父漂泊半生，不得重用。如今董相國賞識，剛有些建樹，豈能瞻前顧後？為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待你走後，我自當放手施為，自此再無牽掛”

少女沒有再說話，看來勸過多次，沒有什麼用。

男人出來了，五十多的年紀，鬚髮花白，面相儒雅，從頭到腳打扮的一絲不苟，第一印象是個固執的腐儒。

少女送出門口，李虞和眾女這才能看清她的容貌，明眸皓齒，膚色麥黃。要說美，也確實很美，可是並不驚心動魄。

比起韓昭，秦可卿，黛玉，這些絕色她明顯差了許多。和湘雲，迎春她們到是有的一比，氣質到是挺好，可人家明顯梳的婦人頭，說明這是嫁了人的。

可是不知為何，李虞就是挪不開眼，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到底再哪見過？

韓昭和妙玉幾女，都疑惑的看向李虞，意思是：就這？你怕不是審美有問題！

李虞有點無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那女人對自己很重要，可為什麼卻說不出來。

等等，那女子叫昭姬？蔡昭姬？蔡文姬！她應該是嫁給河東衛仲道了，難道衛仲道已經死了？被衛家趕回孃家來了？

蔡邕要把她送去江東？江東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如此信賴？對了，還真有一個，吳郡顧雍，顧元嘆，蔡邕的學生。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蔡文姬沒有如願抵達江東，半路被匈奴左賢王搶走，開始了她悲慘命運的一生。

李虞在那裡發呆，妙玉幾女彷彿已經習慣了，可韓昭卻不知道。她輕輕拍了下李虞的肩膀，問道：“要下去嗎？喜歡就去認識一下呀”

李虞有點意動，可是這樣闖進去，和採花賊也沒有區別了。他搖搖頭，轉身朝客棧方向飛去。

次日一早，長安滿城沸騰，百姓四下奔走，都在興奮的大喊：董賊死了，被王司徒設計弄死啊，哈哈哈，西涼兵的末日到了！

李虞和五女聞言，立馬朝皇宮掠去。董卓的屍體，被百姓扒皮點了天燈，不怪百姓殘忍，不是恨到骨子裡，沒有人會這麼幹。

小昭有點想吐，李虞將她摟在懷裡，捂住她的眼睛，帶著她朝皇宮飛去。幾人施展輕功飛入未央宮，小皇帝驚魂未定，王允大權在握，呂布又成打手。他們在談論西涼軍的處置方案，呂布提議招安，王允不許，要嚴懲李傕，郭汜，牛輔，等人。

突然一個士兵跑進來報告，蔡邕在宮外抱著董卓的屍體大哭，並替他開脫罪責。王允大怒，下令捉拿，明日問斬。

盧植，楊彪，黃埔嵩等老臣出面求情，小皇帝也動了惻隱之心。畢竟蔡邕沒有做過惡事，他只是個文學家，罪不至死。

然而王允一力堅持，必殺蔡邕。他要立威，也是隱忍久了，可董卓死的太快，他還沒發洩出來。這個董卓餘孽，哪怕是他的朋友，也必須承受他王允的怒火。

蔡邕死了，被腰斬與市，蔡昭姬四處奔走，也沒能救下他。她帶著家人，將父親的遺體收斂，安葬，然後打包行囊南下江東。

王允沒有為難她，蔡邕的門人故舊不少，他也不想把事做絕。眼看著昭姬，帶著四輛馬車，十個家僕離開了長安城。馬車上沒什麼金銀珠寶，都是書簡，那是蔡邕一生的收藏。還有他最喜愛的焦尾琴！

長安很亂，一半是城外的西涼亂軍鬧得，另一半是呂布鬧得。因為他找不到貂蟬，翻遍了整個眉塢，找遍了相府，翻遍了司徒府，連皇宮都找遍了。

現在正挨家挨戶的搜，他快急瘋了，呂布發誓，今生今世，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她！

然而貂蟬在哪裡？正跟李虞，騎著馬，跟著蔡昭姬的車隊，欣賞沿途的風景。

從長安往江東有兩條路，一路過武關，走宛城，到襄陽轉江東。然而西涼軍佔據了武關，她們根本走不通。只能走另一條，繞道函谷關，走河東，過兗豫，從徐州下江東。這條路更遠，但是相對好走一些，只能碰下運氣。

原著中，蔡昭姬應該就是走的這一條，她在河內遇上了匈奴騎兵，被劫去了草原。

一連走了十天，過了馮翊，正要轉到河東，就聽到遠處騎兵呼嘯而來。

“來了”李虞提醒幾女，做好準備。

匈奴騎兵本是路過，為首的漢子一眼看到了車內的蔡昭姬，儘管滿臉憔悴，卻依舊驚豔了他。一個急停，揮手停住隊伍，勒馬攔住了車隊。

“好漂亮的女人，哈哈哈，帶走！”

騎兵們聞言，立馬包圍了車隊。蔡家幾個僕人還算忠義，拿出兵器，護住馬車，半步不退。可惜忠義，不敵敵人的刀鋒，不出幾個呼吸，十幾個忠僕就倒在了血泊中。

正當那個匈奴人，要伸手去碰昭姬的時候，李虞從天而降，一腳將其踢飛了，正好坐在那個匈奴人的馬上。

當驚恐中的蔡昭姬，看向李虞的時候，也是一愣。李虞和她四目相對，兩人彷彿初見，卻又好像認識了很久。

“你是…？”蔡昭姬忍不住想問

可剩下的匈奴騎兵不給機會呀，他們的屠刀全部衝著李虞而來。

李虞一陽指連點，一指必有一個倒地落馬。外圍的則被妙玉幾女解決了，一個都沒跑掉。

蔡昭姬見沒了危險，正想跟李虞道謝，李虞卻不給她機會，一個一個為倒地的忠僕們治傷。十個人，有兩個被砍中脖子，沒法救了。剩餘八個，傷口雖然嚇人，縫合以後還有的救。

蔡昭姬看到李虞的行為，知道是在救人，有心幫忙。可是，看到他將人的皮肉當衣服縫合，還是忍不住，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等她緩過來，李虞也忙的差不多了，將車上的書簡收入寶鏡，將傷著都抱上馬車。走到蔡昭姬面前，說道：“你好些了嗎？好了就上路吧，這裡不太安全。”

昭姬有很多問題，可是她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趕緊回到馬車上。李虞和幾女各自趕著一輛車，繼續朝河東出發。

沿路，蔡昭姬的眼睛就沒有離開李虞，這個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人，一句話也不說，卻給她很安全的感覺。沒來由的願意去信任他，願意跟著他一起到任何地方。

走到半晚時分，沒有村落，只能露營了。找了一處河灘，幾女生起篝火，李虞在河裡弄了十幾條大魚。

蔡昭姬很能幹，殺魚，去鱗片，去內臟，根本不像個大小姐。對了，這是漢代，女子並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事都會一些的。甄姜和甄榮也是，之前以為是甄家的傳統，看來不是，應該是這個時代，女人的優良傳統！

漢代的女人真好，能進廚房，還會暖床，眼前的女人更了不起，還自帶才藝，看那糧倉，孩子餓不著。呸呸呸，怎麼就跑偏了呢？

見李虞又發呆了，韓昭又溜過來，悄悄問道：“好看嗎？”

“嗯！…嗯？”

小昭笑道：“要不要姐幫幫你？晚上給你把風”說完還衝李虞眨眨眼。

李虞一腦門黑線，你確定是小昭嗎？不是皮皮熙附身？

烤魚是小婉在烤，這個她賊溜。香菱和妙玉弄了些竹筒，昭姬洗了些米，加上魚肉沫，煮了些粥，餵給傷著食用。

待到夜深人靜，昭姬實在忍不住，來帶李虞身邊，猶豫半晌問道：“公子如何稱呼？”

李虞笑道：“李虞，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

昭姬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叫昭姬”

“知道，蔡伯耆的愛女，大才女，蔡昭姬”

昭姬心裡有點堵，你都這麼知道我這麼清楚，可我就知道你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