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賈敏離世

元春被王夫人打了一耳光，她本人沒生氣，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對寶玉的愧疚也沒有了。

一旁的秦可卿和李母，卻不能無動於衷。李母雖然是個沒主見的，可也不是沒脾氣。兒媳婦當面被打，儘管是她母親動的手，可那也不行。

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話可不是說說的。她李家人，當她面被打，她能不生氣嗎。

抓起茶杯，就朝王夫人腳下砸過去。杯盞應聲而碎，茶水四濺，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

“親家太太，好大的威風，當這我的面，打我的兒媳婦，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我兒子不在家？”

李母平時待人都很和氣，這是可卿和元春嫁入侯府以來，第一次認識這個婆婆。

相比於可卿的驚訝，元春心裡更多的是感動。她嫁過去還不到半個月，平時也只是陪著婆婆聊天，打牌。

什麼立規矩，跟前伺候都沒有過。就這點情分，也肯為她翻臉發脾氣，怎麼能不叫她感動。元春走到婆婆跟前，直接跪下，她想開口道歉，畢竟是她，害的婆婆失了體面。

只是李母先將她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背：“你嫁入我們李家，就是我李家的媳婦，誰也不能欺負你。這件事，你們榮國府要給我個交代。不然我兒子回來，自會有他來討要，他脾氣可不好。媳婦們，咱們回家！”

李母直接走人，秦可卿自是上前扶著，一群丫鬟婆子跟進跟上。只有元春不知怎麼辦，一邊是婆家，一邊是孃家，好生為難。

還是王熙鳳反應快，讓抱琴趕緊拉著她走人。

李母等人回到侯府，老太太還有些生氣，可卿趕緊卻說：“母親別太生氣，早就聽侯爺說，那位二太太是個拎不清的，跟她動氣犯不著。”

元春這個時候也回來了，又是直接跪下。李母叫她起來，元春卻沒有動：“都是我不好，為了家族裡的事，勞動母親出門受累。又是我的事，讓母親失了體面。我…”

“唉，快別說了，這事不賴你，是你那母親不好。我就想不明白，都是她生的，怎麼就能狠心打你。還疼不？要是虞兒在家多好，我就不用想這些麻煩事，我想我兒子了”

李母一句感嘆的話，讓元春和可卿瞬間破了防。平時李虞在家不覺得，這一出門，家裡連個做主的都沒有，元春和可卿這會兒，是真想他了。

李虞的隊伍疾行了一天，正在休息。這次出行，其實馬匹並不充足，上次一人雙馬，所以速度快。

這次一人只有一馬，速度也只比步兵快一些。為了不在戰前減員，他只能降低行軍速度。

五天後，臨近廣寧時，隊伍速度再次減緩。這是為了保持戰馬的體力，在遭遇敵人時，隨時可以發動突襲或撤退。

第六天，臨近敵人軍帳，李虞沒有急著進攻，全軍休息。只派出斥候盯著，以防意外發生。

第七天凌晨，李虞發動突襲，果然不出意料，就是個空營。

第八天，調整策略，三千人分三隊，掃蕩附近村莊。果然遭遇女真劫掠隊伍，好在人都不多。

幾番遭遇戰，李虞收穫不少。女真搜刮百姓，他搶劫女真。糧食大半還給百姓，金銀？對不起，沒看見。

被殺害的村民，幫著埋一下。被糟蹋的女人，這個沒辦法。他只能讓自己計程車兵，不要再去禍害人家，但是真有自願，或看對眼的，他也管不了。

不到幾天時間，還真有士兵，拐帶著幾個女人，想跟著隊伍走。

這哪行，別說現在是打仗，就是平時，軍營也不能留女人。患寡而患不均！

他把幾個女人集中，在附近村裡安置，同時留下一千人受傷計程車卒，在這裡駐紮。互相有個照應，也答應回軍時，可以在隊伍後面，將幾女一起帶回去。

廣寧這邊，還有幾天也就掃蕩完了。下一步，他打算去瀋陽外圍浪一圈。少了一千多人，勉強可以做到一人雙馬，速度快了不少。

機動力一旦提高，李虞的選擇就多了很多，一擊不中遠揚千里。打不過就走，休息好了又回來打。

不說李虞，在瀋陽戰場上縱橫來去，卻說去了揚州的賈璉。花了半個月趕到揚州，結果正趕上賈敏過世。

林如海悲傷過度，不能理事。家中又只有一女，黛玉也才十歲，據說先天不足，根本不能理事。

正趕上賈璉到來，於是，林如海便委託他，全權負責賈敏的身後事。

賈璉本就精通這些瑣事，又經過跑馬場的管理，心態端正了許多，處理事情很是得體。

賈敏的停靈時間完畢，賈璉又陪同黛玉一起，護送賈敏棺槨，前往姑蘇林氏安置。林如海可憐黛玉體弱，讓其守孝一個月即可，長了身體可能受不住。

林如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安排賈璉，這可把他難受死了。

你說自己回去吧，親姑媽剛過世。而且表妹是他送過來的，自己一個人走了，有點不地道。

留下吧，這鄉下地方，他也呆不住。守孝什麼的，他是真受不了。

“璉二哥哥若想回去，便自己回吧。二哥哥的孝心，我父親，母親已經收到了。沿路護送的情誼，黛玉也將銘記於心。”

“妹妹這是哪裡話，都是自家親戚，應該的，應該的。咱們一起來的，為兄怎麼放心，將妹妹一人留在此地。我等妹妹守完孝，一起回揚州去。”

黛玉見他感情真摯，便不再勸說。自顧自的盤坐在蒲團上，緊閉雙目一言不發。

賈璉見黛玉不說話，以為她累了，便也不說話。自己找個凳子，安靜坐著休息。

不一會兒，黛玉頭頂冒著蒸騰白氣，身體體溫，卻不升反降。若是李虞在此，定能認出，這是九陰真經，修煉到一定程度的表現。

賈璉看到很是驚訝，又擔心黛玉身體有恙，故而，叫來黛玉的丫鬟雪雁。

“你們小姐這是怎麼了？我瞧著頭頂冒煙，以為是犯了熱症，可越是走近，寒氣又越重。這到底是什麼病症？”

“沒事兒，表少爺不必擔心，我家小姐這樣有幾年了。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吃藥，也無需大夫。”雪雁回答道。

賈璉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樣還沒事兒？就沒請過郎中嗎？”

“請了，還請了好多個。”

“那郎中怎麼個說法？”

“說是先天不足，體虛體寒，讓養著就好，沒什麼大問題。”

賈璉還是覺得不正常，肯定是郎中不行，藥不對症：“還是要，再請個高明的郎中。以前用的什麼方子？”

雪雁想了一下，答道：“沒有用方子，幾年前，來了給道士。他從天上飛下來的，說是能治小姐的病，要帶小姐出家修行。老爺，太太不同意，那道士只得走了，走時傳了小姐，一套呼吸的方法。練了幾年，除了體寒，其他毛病都好了。”

“會飛的道士？你親眼見著的？”賈璉一臉的不信。

“奴婢當時不在，不過很多人都見著了，春雪姐姐就見到過。”

“嗨！小丫頭片子，說的跟親眼看見似的。二爺我啊，差點兒就信了”

雪雁不樂意了，賈璉擺明了不相信她，小姑娘犟嘴道：“表少爺別不相信，我這就去叫春雪姐姐來，她是親眼見到的”

不一會兒，還真的拉來一個大一點的丫頭。

“這就是春雪姐姐，她當時親眼見到的。姐姐你快跟表少爺說說，教小姐的那個道長，他是會飛的，對吧？”

“嗯嗯，表少爺，奴婢親眼見到的。那個道長嗖的一下，從天而降。走的時候，直接跳到屋頂，然後飛走的。”

賈璉也是無語了，這兩個丫頭還真是較真兒，今天他要是不說個相信，怕是要跟他論道一整天。

“好好好，我信了，信了還不行嗎！”

雪雁見表少爺相信了，立馬漏出勝利的表情，小臉都上揚了十五度。

“雪雁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讓二哥哥見笑了，回頭我罰她”

賈璉一看，原來是黛玉開口說話。

“妹妹剛才是怎麼回事？可把我急的不輕，若是身子不大好，我立馬去尋郎中回來”

黛玉一笑：“有勞哥哥費心了，我很好。雪雁剛才的話，不是話本子，卻有其事。那位道長名叫：王重陽。說是答應一個朋友，要收我為徒，可是父親和母親都不同意，就只傳了我一篇，呼吸吐納的法子。”

“這也是奇緣啊！可惜了，如此高人，只怕再見也難。”賈璉有點羨慕。

“哥哥不必惋惜，道長說過，有緣自會再見。”

“那妹妹這是，大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道長說，日後要麼，我把這呼吸法，修到陰極生陽。要麼就是，遇到一個同樣修煉，純陽法門的人，互補陰陽。只有這兩個法子，才能徹底大好”

“這…這要到哪裡去找？會修煉，還要是純陽法門的人？”賈璉苦笑道

“有緣，總會遇到的！”黛玉不以為意。

另一邊，李虞在瀋陽如魚得水，騎兵來去如風，他現在，可是把騎兵游擊戰術，玩的賊溜。

半個月時間，硬是讓女真損失慘重。不過他只在外圍騷擾，根本不敢靠近。十幾萬人呢，他這兩千不到的騎兵，能幹啥？

兩方在瀋陽陷入僵持，最後的關鍵，還要指望東平王。那就不是李虞，能干預的事情了。

從女真人那裡繳獲的物資，大半被他還給了百姓，只是捲走了財物。帶著幾千人過來，還傷了近一半。不刮點錢，回去怎麼安撫士卒？

眼看一個月時間就到了，他用飛箭傳書，告別東平王，帶人準備回程。

來時三千人，三千匹馬。回去時三千人沒少，還多了三十多女人。馬到是多了一千匹，都是繳獲。四百多車的金銀財物，那是女真人手裡搶來的，絕對不是百姓的財產。

來的時候只用了五天，回去他媽走了八天還沒到，都是那幫女人，騎馬不會，坐車還暈車，連馬車都暈，也是無語了。

李虞留下他們的男人，讓他們慢慢走，自己帶著大部隊，直奔神京城。

皇宮裡，雍帝得到最新戰報，心情好了很多。戰爭的陰霾盡去，剩下的女真人，有東平王堵在瀋陽，可以說穩得很！

李虞的大部隊並不進城，直接回前鋒營。安排將士們休息，酒肉飯食，放假三天。賞錢稍後，每人先支取五十兩，先讓他們快活三天再說。

繳獲的財物三百七十萬，分出一百萬，這是要上交的。這批財貨知道的人太多了，不交一點，怕是皇帝要翻臉。

上百大車的金銀，直接拉到皇宮門口，李虞笑呵呵跟著李順兒，直奔御書房。

“臣不負使命，今日特來交令”

“辛苦了，給你一個月假，好好休息一下”

“謝陛下！臣，還弄了些土特產，專門孝敬陛下和太上皇”

“知道了，朕觀你一身疲憊，直接回去休息吧。太上皇那裡，等你休息好了再去。東西我讓你那小兄弟送過去，你就別到處跑了”

“謝陛下體諒！”

李虞出了皇宮，直接回府。

侯府接到李虞回京通知，滿府女人都在前院等候，元春和可卿快要站成望夫石了！

看到李虞那一刻，所有鶯鶯燕燕都圍了過來，搞的李侯爺，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最後一人一個擁抱，打發她們走。

李虞看到如意和趙盼兒，也來接他，心裡感動了五分鐘。

吃飽喝足，洗澡睡覺。趙盼兒伺候的洗澡，李虞欽點她來伺候。兩人在浴桶中，折騰了好半天。

趙盼兒是被李虞抱出來的，暈了！李侯爺也覺得奇怪，這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不經摺騰呢？

進到海棠院，元春居然也在。李侯爺奮起餘威，將兩個妖精一通亂打，最後累了，才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