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啟程揚帆
家族修仙:從聖火令開始 青竹紀年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日上三竿。
郭嘉起身穿好衣服,外面襲人早就在一旁等候,見著小道爺起床,趕忙過來伺候洗漱。
這個點,可以直接用午膳。郭嘉先喝了一口清水,潤潤腸胃,這是他第一世習慣,早起一杯水。
襲人趕忙開啟食盒,將裡面盛的飯菜一一端出,在八仙桌上擺好。
只是卻有些驚訝,
“小道爺,今日卻比往昔多了兩道菜,您這規格,趕上張真人了。”
郭嘉看了一眼,發現相比往常,卻是多了一碗元氣湯,和一道甜點,
“看來周伙頭有心了。”
元氣湯乃是入籍道士膳食的標配,使用煉製元氣丹的部分材料,文火熬製12個小時才做成。
雖然郭嘉也是喝過,只是還是頭一次,在自己的例餐中看到,這自然是周伙頭的討好。
一頓風捲殘雲,郭嘉打了一個飽嗝,接過襲人遞上的熱毛巾擦嘴,斜眼瞥見她臉上神色有些憔悴。
有些心疼,
“清早就得起,看你這眼圈都黑黑的,今夜可要早點休息,不然以後臉蛋可不會那麼嬌嫩。”
襲人默不作聲,其實她壓根就沒睡,今個是小道爺離院趕考之日,馬上就是分別之時。
她上午特地去三清殿,為郭嘉考試祈福,求來了一道護身符,花費了她整整一兩銀子。
作為三等丫鬟,足足是她兩個月的例錢。
郭嘉見她神色有些異樣,心中微微一嘆,昨日那句“嫁人”二字,似是戳中了她心底痛處,兩人剛剛拉近的距離。
又被生硬分開。
此刻,院落外響起了敲門聲,郭伯蒼老又有些渾厚的嗓音,在室內兩人耳畔同時響起。
“少爺,我接您去趕考嘞!老爺和主母,都在家裡等著您回去。”
襲人聽見,如驚弓之鳥。知道時間不多了,趕緊將早就準備好的護身錦囊,塞到了郭嘉手上。
頭也不回,就準備離開,不想被郭嘉一把扯住,強行吻了上去。
襲人似要掙扎,眼角淚水止不住地流,可心裡卻是暖暖的。她有些說不清,也不大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
待到院門外郭伯再度催促,兩人才分開。這回襲人不再沉默,
“晌午前,我去三清殿,給小爺祈福,求來一道護身符,保佑小爺得中。”
郭嘉有些心疼,
“那符問你要了多少錢?”
襲人有些嗔怪,
“只要小爺得中,多少錢都值當。”
郭嘉搖頭苦笑,
“可惜不能退,你真是浪費錢。”
心裡卻是非常感動,畢竟這小丫頭自己也不富裕,省吃儉用攢下的幾兩碎銀,卻有一絲花在了自己身上。
最難消受美人恩,郭嘉又緊緊抱了抱襲人,在她耳旁附聲道,
“你這錢的確花得冤枉,小爺我才高八斗,道性天資極高,這次童子試必中,且等我歸來的好訊息。”
襲人眼眸明亮,一臉堅信,她自是相信郭嘉能夠必中,不知從何時起,她對郭嘉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充滿了必勝信心。
依依不捨告別。
郭嘉踏上了郭伯的馬車。沿著原路折返,不消片刻工夫,馬車穩穩停在了郭府正門。
在正門口,有四駕馬車早早在這候著。這次返鄉之旅,郭嘉要應童子試,他父母和姊妹等人,卻是一道回去。
童子試後不久,就是三月三上巳節,民間俗稱鬼節。在這一天,世人多會祭祀祖先和神靈,並招待來訪鬼魂,以示尊敬和祈福。
白雲道院各大家族,族內一年一度的祭祖儀式,幾乎都在上巳節當日舉行,郭族也不例外,不過這次卻是非常特別。
今次祭祖,是白雲郭家,五十年才舉辦一次的祭祖大典,凡名字在族譜上的人,無特殊情況,都需要歸鄉參加。
道法顯聖的世界,祖先對家族的重要性,得到了強烈拔高。祭祖大典作為凝聚家族人心的重要活動,郭忠自然要帶著全家老小回去。
再怎麼說,他也是郭族子孫,哪怕是偏房次子,雖是庶出,可不管怎麼說,自己身體裡,也留著郭族血脈。
血濃於水。
在郭忠安排下,門口四輛馬車,每車乘坐4人。郭父郭母與兩女兒共乘一輛,小廝們同乘一輛,丫鬟、婆子合乘一輛,郭嘉和郭樹清,及管家執事拼坐一輛。
單獨裝行李一輛。
大家早就做好出發準備,就等著郭伯接郭嘉回來,好一道出發。
只是在出發前,郭父郭母卻將郭嘉喚到一邊,屏退左右下人,郭忠悄悄與郭嘉道,
“吾兒今次應考,為父和你母親,特為你準備了一物,助力吾兒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這可花了你母親不少銀兩。”
說罷,從袖口裡拿出一物,一個白色瓷瓶,塞到郭嘉手中,站在一旁的郭母,望之也是滿臉笑意,
“這也是老天眷顧,你父親花了好大力才弄到的,嘉兒你可要珍惜。”
郭嘉定睛一看,卻與那弘忍所贈的白瓷瓶,外觀上粗看一般無二,細看卻是有些發舊。
拔開木質瓶塞,一股清香之氣撲面而來,感覺味道,要比弘忍那瓶更加好聞。
郭嘉脫口而出,
“清心丸?”
聽到兒子如此識貨,郭母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
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只見一瓶一模一樣的白瓷瓶,出現在了郭嘉手中,兩者外觀幾乎是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也就是瓶身新舊不同。
郭父郭母見之大吃一驚。
“清心丸?”
這下三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都是充滿了狐疑與好奇,都吃驚於對方手上的佛門珍貴丹藥。
到底從何而來?
只可惜現在發車時辰已到,卻來不及過多解釋,只得先出發,路上再談。
隨著門口管家一聲吆喝,
“出發吉時已到,啟程。”
駕駛五輛馬車的車伕,在為首郭伯帶領下,紛紛揚起馬鞭,隨著一聲聲抽打,馬兒揚蹄向前。
一陣陣嘶鳴,響徹眾人耳內。只是誰也不知道,在不遠處的綠柳居二樓包廂,一個青年道士,正冷冷盯著車隊。
只是他的臉龐上卻有一處燒傷,看著不算很舊,面板還有一些發紅,因是最近才負傷。
他從正午至今,一直待在包房內,點了一大桌菜,卻都是淺嘗輒止。一身道袍華麗考究,懂行人一看就知道,是郭記布莊出品。
可綠柳居的小廝,眼睛比蛇都毒,不管這青年人如何打扮,出手又是如何闊綽。
只憑那與生俱來的猥瑣氣質,看著就不像大富大貴,人家出身的公子,反而像突然暴富的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