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館內,蘇墨,鷓鴣哨,陳玉樓幾人先後落坐,商討瓶山事宜。

而經過短暫的詢問,蘇墨這才得知,原來就在昨天,陳玉樓就帶著卸嶺力士透過“蜈蚣掛山梯”下到了墓群所在懸崖山底。

那裡遍地蜈蚣,明顯不是地宮入口,財寶冥器沒見到,反倒折了不少卸嶺力士。

就連身為總把頭的陳玉樓也是險象環生,如果不是貼身隨從崑崙的拼命守護,多半也會飲恨收場。

考慮到瓶山的兇險,蘇墨,陳玉樓,鷓鴣哨等人思索再三後,決定聯手倒鬥瓶山。

第二天中午。

蘇墨站在一塊巍峨的山岩之上,深邃的目光掃視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

身後的鷓鴣哨等人面色從容,頗為淡定,陳玉樓輕搖羽扇,老神自在,而羅老歪倚樹而立,抓耳撓腮,“不是…這小兄弟兩個眼睛瞪得跟電燈泡似的,他能找到地宮入口?”

“就這麼一直瞅,就能讓我們發財?”

“我說…把頭哥,這幫傢伙就是個騙子!”

“粗鄙莽夫,不懂不要瞎說!”花靈瓊鼻皺起,顯露一絲不悅,“這是分金定穴!”

“分金定穴?這個我當然聽過!”羅老歪嘴硬,“可是他連個羅盤都沒有,還說不是騙子?”

“哈哈…”

老洋人樂呵呵的說道,“拿羅盤的是摸金校尉,蘇小哥可是摸金校尉的老大,天官賜福,百無禁忌,聽過沒?”

“摸金校尉的老大?那是什麼?”羅老歪向陳玉樓求助,“把頭哥,你知道嗎?”

“有了!”

忽然,蘇墨大叫了一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陳玉樓猛地睜開眼睛,快步上前,“小蘇哥,如何?可有破解之道?”

在陳玉樓期待的目光中,蘇墨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老洋人,花靈,鷓鴣哨三人也圍了過來,“蘇小哥,你快說說…”

“我發丘摸金一脈最擅長搜山剔澤尋找古冢!”

蘇墨也不再賣關子,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巨峰,“天地自古有靈氣,內聚于山川,外顯於風雲,是謂龍脈,前方隱約呈“飛龍在天”之勢,大墓就在那裡!”

沿著手指所指的方向,陳玉樓和羅老歪的目光投向了遠方。

在那裡,兩人所能看到的只有連綿起伏的青山與鬱鬱蔥蔥的樹木。

“呃…這個…”

羅老歪不自覺地抓了抓自己那把雜亂無章、稍顯灰白的唇下鬍鬚,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複雜,好像是在迷茫和困惑之間搖擺不定,整個臉部的肌肉因此而扭曲。

鷓鴣哨若有所思,陳玉樓欲言又止,幾番想要張口,無奈礙於卸嶺總把頭的身份,不敢表現像羅老歪那般無知,只好強壓心緒,坐等下文。

幾人表現,蘇墨盡收眼底,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講解道,“此處地脈山勢沉蓄磅礴,脈理綿延,是龍脈九勢之中典型的隱龍勢。”

“瓶山主峰旁,兩道如同雙翼般的山脈散開,這又是給瓶山造就了飛龍勢。”

“而飛龍勢,龍尾、龍身、龍翼皆是輔勢,只有那龍頭的位置,才能稱得上是寶穴。”

蘇墨言之鑿鑿,“因此我敢斷定,我們要找的地方就藏在山頂內部!”

“哈哈哈,妥了…既然找對了地方,我這就讓人收拾傢伙式,咱們進山挖洞!”羅老歪突然大笑了一聲,驚得陳玉樓沒由來的打了個激靈。

“別急…”蘇墨及時叫住了羅老歪,“大墓在山頂,我們卻不能從山頂進入!”

羅老歪愣住,“這又是什麼說法?馬的,我就不喜歡讀書人在一起,文縐縐的,顯得我老羅跟傻子一樣!”

“……”

蘇墨翻了一個白眼,又道,“風水之道,最重要的就是風、水兩字,有山有水便可組成寶穴!”

“既然墓主人會將墓穴定在飛龍勢之中,那墓主人就會在主墓室周圍建造身穴、翼穴,以做防盜,掩人耳目之用!”

“我們從山頂進入,只會落入墓主人的陷阱,所以我們走尾巴,也就是尾穴進入,萬無一失!”

沒有任何晦澀難懂的專業詞彙,都是些大白話,幾人很快便聽懂了蘇墨所言之意。

“蘇小哥,你說得太他媽有道理了,俺老羅服你!”

軍閥羅老歪笑聲酣暢,“哈哈哈,今日卸嶺,搬山,發丘三派聯手,何愁一個瓶山啊!”

陳玉樓振臂一呼,“兄弟們,甩了!”

“甩!”

數百名卸嶺力士從山間冒出,齊聲吶喊,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