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校聯考預告

幸好所去餐廳的桌子不大，男生女生分成兩組，各自無言地對付完自己的餐食，清水優也成功躲過了上田佳麗的糾纏。

出了大樓，涼宮淺香便叫來了計程車獨自離開，清水優也提出告別，鈴木京子兩個女生似乎也興致不高，相約去了一個人的家。

前往電車站的路上，倒是又碰上了一個熟人迎面走來。

此刻的安元美紀，穿著乾淨潔白的襯衫和短裙，將一件針織毛衣綁在腰間，穿著白色的堆堆襪，踩著灰色的運動鞋，打扮性感又火辣。

滿頭栗色的長髮在腦後束成蓬鬆的馬尾，她與旁邊同樣穿著性感的辣妹攀談著，馬尾在空中飄揚不斷。

似是注意到了前方的清水優，安元美紀愣了一下，隨即又轉頭與旁邊的好友交談起來，似乎聊得更投入了。

沒有打擾對方，清水優與少女側身而過。

自己住的房子，兩個女生，似乎都有她們的兩面。

生活在社會中，面對不同的人，又有誰能始終保持一副面孔。

人生如戲，從沒聽說過哪出戏需要主角裸露著臉的，每個人帶上面具才可上臺，從而演繹人生。

……

週末的兩天，清水優在兼職，網上學習，宅在房間裡發呆悄然流逝。

週一早晨的最後一節課。

在公佈完這週五的五校聯考期中考試後，慈祥看著哀嚎遍野的整個班級後，三崎靜叫來清水優一同前往教師辦公室。

年輕漂亮，對待每一個學生都溫柔可親的三崎靜，一路與清水優數不清的學生揮手打著招呼後，坐下了自己的辦公位。

“清水同學，這段時間，學校的課程都有及時地跟上吧？”三崎靜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聽各科老師的說法，你每門課都掌握的不錯。”

“除了我的國語科。”

三崎靜饒有深意的看著清水優。

“國語科的考試內容太主觀，考多少分並不是單純靠努力就可以實現的。”清水優回答道。

這個世界的島國，國語科的考試除了少數默寫詩詞的客觀題外，大多都是關於古詩典籍或是文章的理解，佔據著絕大多數的分數。

相對於其他科，清水優在國語科上的優勢自然要少很多。

“好了，不為難你了。”三崎靜毫無辦法地笑了笑，又說道：“你考試多加油，爭取考個好分數，老師幫你申請獎學金。對了，你的助學金老師已經幫你辦下來了，學校每個月會打款到你的賬戶上的。”

“謝謝老師。”

清水優對三崎靜鞠了個躬，他清楚，助學金沒有三崎靜的心力，短短几周是不可能完全辦妥的。

“不用這麼客氣。”三崎靜連忙扶起了清水優，臉上卻依然掛著擔憂，“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上，遇到什麼麻煩，都記得來找老師，老師會幫你的。”

“嗯，我知道了老師。”

……

等到清水優從辦公室出來，直接便走上了天台，手裡拿著一個便當——三崎靜說是在家做多了，為了補償佔用學生時間給的。

天台一邊的角落處，憂鬱的少女從不缺席。

今天，涼宮淺香意識到動靜看過來，目光在清水優手上的便當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需要分享一些給你嗎？”

清水優發出邀請，轉頭一想，這似乎是他此生第一次主動邀請別人，還是個冷漠的美少女。

命運從來不會可憐卑弱的人，它反而會落井下石地踩上一腳。嬌小可憐的小女孩註定會死在聖誕前的雪夜，我們也終會倒在黎明前的破曉。

邀請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少女，清水優是註定失敗的。

“不了，謝謝。”

涼宮淺香收回了視線，重新投入到手中的書上。

心裡沒有在意，清水優回到屬於自己的那片地方，吃起了三崎靜贈與的便當，便當的菜色種類量大而豐富，米飯也滿滿地裝滿了幾乎半個便當盒。

這讓清水優懷疑起了三崎靜那細腰與平坦的小腹，真的能裝下這麼多的食物嗎？儘管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對方的話，這個說法，應該可以對老師提出質疑，從而謝絕對方以後的幫助了吧？

饒是從未自己燒過菜的清水優，都知道自己手中便當背後汗水分量的沉重。

本著絕不浪費的原則，將便當中食物吃得一乾二淨，清水優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飽腹感，甚至都有些不太舒服。

歇了一會兒，儘管還未到時間，清水優便在涼宮淺香驚異的目光中下了樓，將便當盒前前後後洗得乾乾淨淨，瀝乾了水，再給三崎靜送了回去。

提出的質疑未能換來預想中的答覆，三崎靜笑得很溫和，如春天的暖日一般沁人心扉，口中的話卻是顧左右而言他。

……

下午最後一節的數學課，已經是下課後的十分鐘了，一年C半卻遲遲沒有下課，大保雄夫的氣場讓走廊上路過的別班同學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今天的大保雄夫很生氣。

“瞧你們這個樣子，下週就要五校聯考了，你們拿什麼跟其他學校的學生比？”

五校聯考，是東京的五所重點高中聯合組織的考試，會將各個學校的考試成績排名。

“這道題只是有兩個變式，難是難了些，難道你們一點思路都沒有嗎？”

大保雄夫環視班級四周，班內學生不自覺地都低下了頭，恨不得直接鑽進課桌底下，這讓他又是氣結。

“你們繼續想，我一個一個點，什麼時候做出了這道題，我們什麼時候下課。”

“高生，你來。”

“老師，我……”高生佑一苦著臉，再老師的怒目下磕磕絆絆地改了話，“先分別設定兩個所求數為兩個未知量……”

“坐下坐下。”大保雄夫失望地擺手示意。

“山田……”

緊接著，大保雄夫又點了幾個同學，都沒能說道點子上。

“鈴木，你來說說？”

“架設一條輔助線……”

“哦？”大保雄夫的驚喜聲忽然打斷，讓全班同學都玄起了心，“接著說……”

一邊聽著，大保雄夫一邊看著黑板上的題目，等鈴木京子講完，說出一個很好看的數字“1/2”，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漏了一個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鈴木京子都沒能做對，大保雄夫開始懷疑是自己出的題太難了，忽然想到什麼，看向鈴木京子的右邊，只能看到窗，便轉頭看向另一個角落。

此時的清水優，正在撐著腦袋望著窗外發呆。

“清水，你來回答下這個問題。”

大保雄夫的喝聲讓還在消食的清水優迅速回過神，連忙站了起來。

“……”

清水優呆呆地看著黑板一會兒，開口道：

“把所求的兩個量相加，設為一個未知量，所求的兩個量相減的設為一個未知量……兩個角之間畫一條輔助線……”

……

“最後答案是（3√2）/2。”

落針可聞的教室裡，清水優毫無波瀾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