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心嘶了一聲。

事情有點難辦啊……也不知道林素娟從哪裡找來的幫手。

恐怕她以後想監視蘇家,都不能用小紙人了。

要想暗中對蘇雨柔做些什麼,也會被那東西發現。

楚悅面色擔憂:“連你也沒有辦法麼......”

怎麼可能,她業務能力槓槓的。

蘇言心拍胸脯保證:“你放心,就算有那東西存在,我照樣能對付蘇雨柔。”

首先,那個護身符肯定沒用,還可能反噬到林素娟身上。

東西供奉在家裡,一般這玩意,在宅子裡的力量才最大,蘇雨柔一旦出來,就不能保證受到那玩意的庇護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個辦法接近蘇雨柔。

蘇言心托腮,要不要找個藉口回去,或者是吸引林素娟母女來顧宅呢?

都不太現實。

她回去等於羊入虎口,讓蘇雨柔來顧家,估計會攪得顧家不安寧。

“我倒有個法子。”楚悅想起來自己被驅散時,聽到林素娟的那段話。

“林素娟三天後要參加孟家灣商品住宅的競標,以林家人的身份。”

這個時候了還搞競標?

蘇家已經破產,就算是林素娟的孃家林家,也沒那麼多錢投到這個專案裡面去吧,有很大的風險,不知道林素娟要搞什麼么蛾子。

“我聽說,到時候蘇雨柔也會去。”

蘇雨柔就是個嬌慣的大小姐,不懂競標的那些事,林素娟居然還帶著她。

想接近蘇雨柔,她也去競標現場,這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了。

蘇言心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好好歇會兒吧。”

肚子咕隆響了一聲,蘇言心又餓了。

楚悅不由得多嘴一句:“你就因為這個,才一直待在那男人身邊?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殺了,拿走黑舍利。”

作為鬼魂,楚悅能感受到黑舍利強大的氣息。

人死後成為鬼魂,逐漸喪失人性,包括人最基本的善意。

蘇言心雖然是兇獸,但仍保留著這一份善意。

她和顧硯辭無冤無仇,顧奶奶還對她這麼好,也是藉著他們,她才能女德院脫離。

她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不過說多了,楚悅已經成為鬼魂也不懂。

“當然是因為,我愛他愛得昏天黑地,沒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了!”蘇言心戲精上升,面對楚悅來了一段深情告白。

附身狀態的楚悅喵喵叫了幾聲,抗議中。

蘇言心笑眯眯開啟門,她估摸著這會作息規律的顧硯辭還在書房,想悄咪咪去找顧硯辭,結果和站在門口的女傭正對上。

女傭端著牛奶,眼神略顯心虛,心裡不禁這樣想到:

媽呀,她剛才都聽到了什麼。

蘇小姐好像要找少爺表白,所以對著剛撿回來的貓練習表白的話。

蘇小姐好深情啊。

......

蘇言心還不知道,剛才她那些話全被人聽見了。

房門剛好虛掩著,所以不太隔音,她也沒注意到。

“姐姐,有什麼事嗎?”

女傭立馬把端著的牛奶遞給她。

“蘇小姐,你是不是要找少爺,正好少爺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你快給他送過去吧。”

蘇言心還在發愁要拿什麼理由去找顧硯辭,貼心的女傭姐姐就幫她找好了理由,她在心中給女傭悄悄點了個贊。

而蘇言心不知道,第二天她表白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顧家。

書房緊閉,但是底下有光亮著,顧硯辭應該在裡面。

她禮貌的敲了敲門,甜美的嗓音道:“硯辭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書房裡,顧硯辭接到了海外打來的電話,說是孟家灣商品住宅專案開放競標了,三天後是競標會。

這個專案挺重要,顧家在海外的合作不少,但孟家灣的專案和海外三巨頭有直接聯絡,拿下專案不僅僅是為了利益,更為了擴充套件人脈。

他立馬吩咐手底下的人去辦這件事。

話說到一半,便聽見敲門聲。

顧硯辭沒搭理,蘇言心猜他可能在忙,就一直在門外等著。

蘇言心端著牛奶,困得不行。

顧硯辭作息那麼規律,以前這個點早就上床睡覺了啊。

她打了個哈欠,打算再敲一次門。

房門忽然開啟,蘇言心敲門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顧硯辭深邃的目光審視著面前的女人。

她怎麼還在這?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女傭們可心疼了,蘇小姐為了表白,居然在門外站在了整整半個小時!

蘇言心抿唇:“那個,硯辭哥哥,我……我來給你送牛奶,等好久了,腿怪酸的,可以進去坐坐嗎?”

顧硯辭一眼看出蘇言心別有用心,用手輕輕碰了杯子一下,沉聲道:“牛奶涼了。”

“下次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好。”

沒說請她進去,赤裸裸的拒絕。

真以為她心甘情願在門外等那麼久呢,等得花都謝了。

蘇言心早就放了個小紙人進去,顧硯辭太專心,居然沒發現。

原本只想找顧硯辭要個貼貼,但今晚,她不想走。

蘇言心見遠處有女傭在,招呼她過來把手上礙事的牛奶遞給她,然後握住顧硯辭的手腕,一股大力把他拉進去。

房門砰的關上。

女傭門一臉懵逼,蘇小姐這是要強制表白了?

顧硯辭眼皮瘋狂跳動,隱隱有爆發的跡象。

這女人身子板那麼小,怎麼力大如牛,居然把他強制性拉進書房了!

“硯辭哥哥,剛才外面太多人了,我不好意思。”

蘇言心沒有一上來就說明自己的目的,而是抱著顧硯辭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咕嚕咕嚕,太好吃了。

才吸了一會兒,顧硯辭就猛的把人推開。

“蘇言心,你別太過分,你碰過野貓消毒了嗎!”顧硯辭眼底滿是厭惡。

不是,哪有這麼潔癖的。

還用上“消毒”這個詞了?

蘇言心頓時委屈巴巴的蹲在牆角:“顧硯辭,人家只是想和你貼貼,有什麼錯。”

“你是不是一直嫌我髒!”

她聲音裡隱隱有些哭腔,其實差點憋不住笑了。

顧硯辭嘴角抽了抽,忍住了要把人拎著扔出去的衝動。

“蘇言心,別鬧了,你又想幹什麼?”顧硯辭沉聲道。

直覺告訴顧硯辭,蘇言心絕對不是想揩油那麼簡單。

如果真要揩油,以她厚臉皮的性格,剛才早就當著女傭的面,恬不知恥的抱著他了。

顧硯辭瞥見檯燈後面還沒來得及收走小紙人,瞬間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