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那點好感度瞬間消散,直到蘇言心從懷裡拿出一個黃符。

“女德班之前在南山,我特意在南山求了幾張護身符,給了周寧少爺一個,還有一個,我想親自送給硯辭少爺!”

“到時候肯定能保佑硯辭少爺平平安安,說不定明年就能給奶奶生個大胖重孫。”

顧秋水剛剛還在喝水,聞言,一口血直接嗆在喉嚨裡。

“就顧硯辭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能生?”

她臉上滿是嘲諷。

顧老夫人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著拉過蘇言心的手說,“好孩子,你有心了,一有好東西就想著顧家,我讓陳伯送你過去。”

顧秋水突然改變主意,她起身說,“我來送她去。”

“正好,我也有話要問你。”

蘇言心忽的抿唇,她手指悄悄比劃了兩下,仔細看她的小拇指上纏繞著一根白線,而白線的另一端,連線著一隻白色紙人。

紙人縮在角落裡,默默偷窺著一切。

“查到了,顧總。”

“因為被蘇氏集團拖欠了將近兩年的工資,已經有三名工人,被逼無奈跳樓自殺了!”

顧硯辭皺眉。

“後來蘇氏還錢了嗎?”

他看向助理,就見助理緩緩搖頭,“沒有,蘇氏對外宣稱已經破產,手裡沒有一分錢,但我們的人查到,蘇氏最近一直偷偷在往海外的賬戶大錢,一次幾百萬。”

“有錢,不還?”顧硯辭冷笑一聲,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陰霾,“那些人就選擇在顧氏的專案上選擇自殺,蘇家那邊也沒有一點表示?”

一切都在顧硯辭預料之中,他雖然冷情冷心。

對外面人的死活根本毫不在意,可這人是死在顧氏的專案上的,還沒有得到妥善安置。

那就是他這個做總裁的失職。

小紙人邊聽邊點頭,直到一隻鋼筆突然嗖的一下穿過它的腦殼。

“這什麼東西?”助理將紙人撿到顧硯辭的面前。

顧硯辭臉色一沉,直接說了一句。

“晦氣。”

不遠處聽完全程的蘇言心,臉色不比顧硯辭好多少。

林素娟夫婦真是作惡多端。

車子穩穩的停在一處墳地,顧秋水直接拽著蘇言心的胳膊將她拖下去。

蘇言心不明所以的盯著她看,就見顧秋水抱著胳膊,眼底滿是得意說,“道士都說你晦氣,你就應該待在你該待的地方!”

“不準跑回顧家,否則別怪我對你一家不客氣!”

“你們蘇氏最近不面臨破產?我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媽露宿街頭!”

聞言,蘇言心忽的勾起唇角,她抱著顧秋水的胳膊求情說,“顧老夫人對我很好,你就算把我媽打死,我都不能離開顧家,我要知恩圖報!”

顧秋水臉上的笑頓時戛然而止。

“你給我等著!”

她撂下狠話,轉身離開。

蘇言心盯著顧秋水的背影,突然輕笑一聲。

“人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的。”

果真顧秋水那胖胖的身軀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摔進了旁邊的臭水溝裡。

蘇言心扭頭,看向墓地旁邊高高升起的大樓。

顧氏建材二期工程。

一股濃郁的陰氣傳來,蘇言心嚥了咽口水,隨後果斷跑了進去。

顧硯辭看見蘇言心一愣,反應過來便冷著臉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在顧家好好鎮宅的嗎?誰讓你跑出來的?”

“蘇言心,你是不是已經等不及,要對我下手了?”

男人臉上的戾氣很深,可在蘇言心眼底,他身上的黑氣翻湧,有的已經控制不住飄到蘇言心面前,被蘇言心嗷嗚一口直接吃掉。

吃完她還露出清澈無辜的雙眸,對著他眨了眨,“我是被丟到這裡的。”

“本來我是被丟到墳地的,顧秋水不准我回顧家,那我不就只能過來找你了嗎。”

蘇言心說的理直氣壯,說完後還立刻挽上了顧硯辭的胳膊,和他貼貼。

顧硯辭本就煩心蘇家的事,蘇言心貼過來,他更煩了。

扯開蘇言心的胳膊,他冷聲道,“你還可以回蘇家。”

“拿了顧家的錢,寧願打到海外賬戶也不願賠拖欠的工程款,害的三個人跳樓自殺,他們也不怕有報應。”

那對無良夫婦做的事,幾乎人盡皆知,整個寧城人人喊打的那種。

顯然顧硯辭把她和那兩人當成一家人了,就連看她都不順眼的很。

想到昨天晚上,蘇言心在他房間喊有鬼的事,他惡劣一笑,“昨天晚上不是還說有鬼?我看就是那三個人找不到你養父母,跑來找你了。”

蘇言心聽後裝作害怕,果斷往顧硯辭身上一捏,嬌軟的身軀整個靠在顧硯辭身上,“別說了,我害怕。”

顧硯辭臉色肉眼可見的黑沉,卻還是強忍著沒有將蘇言心丟下去。

“你一說起我養父母,他們的報應,不是一直都有嗎?”

寧城最大的醫院內,蘇雨柔躺在病床上,她小臉慘白,身上還插著各種管子。

旁邊林素娟又心疼又抹眼淚,口中說道,“我的柔柔,怎麼好端端的,被椰子砸暈過去了啊!媽媽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蘇雨柔是走著走著,天降椰子把她砸暈,在海灘上晾了整整十個小時,才被人救了回去。

林素娟以為她被綁架了,愣是湊了五百萬出來,給女兒交保釋金。

這會兒女兒能平安回來,她急忙鬆了口氣。

五百萬和女兒都沒事,真好。

突然,林素娟的手機一抖。

【您的支寶寶已付款五百萬元,剩餘餘額零元。】

提示聲說完,林素娟驚訝的去檢視手機餘額。

等等,她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