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崽子怎麼在天牢裡還能吵起來?”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正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場鬧劇。

怪了,明明那個叫薛沐煙的女子身上藏著機緣,怎麼這個無精打采的病秧子卻更招人眼球呢?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說你的師妹,一直哭哭啼啼不知道哭什麼,你還反過來指責我師妹?怎麼,你們九華派一貫以來的優良傳統就是蠻不講理嗎?你這個親傳的位置不會是強搶來的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兩個人吵得你來我往,溫酒驚訝地發現,顧瑾川吵起架來還挺缺德的。

蔣浩宇見說不過顧瑾川,揮拳便要動手。

自己的拳頭卻在空中停住了,一隻小手擋在了顧瑾川的臉前,抵住了蔣浩宇的進攻,紋絲不動。

溫酒打著哈欠,含糊不清道:“說就說,怎麼還動手打人呢?我師兄這張帥氣的臉,打壞了,十個你也賠不起。”

陸驚寒睜開了眼睛。

“小師妹!你的手沒事吧!!”顧瑾川一把拉過溫酒的手,擔憂不已。

他們九華派全面發展,不管學習什麼方向,都要煉體,所以蔣浩宇這一拳肯定不輕。小師妹這脆皮身體,別出點什麼事!

溫酒搖搖頭,“越師伯天天抓我揮劍,我現在力氣還挺大的,真的。”

其實溫酒體內有一小部分靈力,是在這牢裡就地取材的,剛才包裹在手掌上,所以並沒有任何感覺。

“你們別太過分!你說什麼!你是說我長得不如顧瑾川?”蔣浩宇指著溫酒,一臉不敢置信。

竟然有人說他醜?

溫酒是真的無語了,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等人來撈,怎麼總是有人上趕著找事呢?

而且他真的長得很一般,比起顧瑾川差遠了。自己心裡真的沒點AC數嗎?

但是溫酒是個好孩子,攻擊別人的長相本身就不對,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你媽沒有告訴你,用手指著女士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嗎?”

一道銀光閃過。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的手指啊?”

蔣浩宇驚出一身冷汗,幸好他反應快,不然手指可能真要沒!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哪有先動手再放狠話的?!”蔣浩宇心有餘悸的看著溫酒手裡握著的匕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溫酒在手中把玩著匕首,她一個五星紅旗下長大的青年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她也就是嚇唬一下蔣浩宇,卻沒想到這人還挺不禁嚇的。

“你說得對,我的素質高低全憑心情。”溫酒花裡胡哨地轉了轉自己的匕首,銀光在蔣浩宇的臉上晃來晃去,“我現在被你們吵得心情很不好,所以沒有素質。”

“我警告你,現在大家都沒有靈力,你別惹我,否則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溫酒抬眼看向他,一步一步逼近,“你也說了,等我們出去。但我沒想讓你出去,怎麼辦呢?”

蔣浩宇雖然背景不如溫、顧、葉、陸四家顯赫,但是他從小也是天之驕子,從小就一帆風順,沒遇到過什麼危險。

他從沒見過這麼危險的眼神。

“你……你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代表著玄天宗,一舉一動都要為了宗門著想……”

“沒關係,我把你殺了,然後把你們全殺了,這樣就沒人知道了。”她將匕首架在蔣浩宇的脖子上,眼光卻看向薛沐煙。

此刻的薛沐煙安靜如雞,有些緊張的看著二人,卻猛然和溫酒對上了視線,她的身體僵了僵。

“這位薛姑娘,你覺得呢?”

誰也別好過,把你們都創亖!

“溫……溫姐姐……”薛沐煙知道溫酒的身手很好,在大家都失去靈力的情況下,也只有陸驚寒能控制場面了,但是看陸驚寒似乎沒有任何想要插手的樣子。

“我最後提醒你一遍哦,我不是你的溫姐姐,下次再讓我聽見,我就見你師兄一次打一次。”溫酒溫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場面和內容過於詭異,還是看起來挺和諧的。

蔣浩宇:?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打我?

“溫……”薛沐煙緊急剎車,因為蔣浩宇此刻也看向了她,這個沒用的男人,難道溫酒還真能殺了他不可?他怕成這樣!

她瞥了一眼陸驚寒,見陸驚寒還是閉著眼,一副入定的樣子,她忽然有些難過,為什麼沒人願意幫她?

“陸……陸大哥……你能幫幫我嗎?”薛沐煙泫然欲泣,看起來可憐不已。連顧瑾川都輕微蹙眉,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忍心。

溫酒一直在關注顧瑾川,不由得感慨:嘖,這是什麼,劇情的不可抗力嗎?

多可怕啊!

溫酒也看向陸驚寒。

陸驚寒似是沒想到最後戰火怎麼燒到自己身上了,但是此刻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像不得不說點啥。

“……此事本就錯在蔣兄……”他又嫌棄地看了眼溫酒,對著顧瑾川道:“但是顧兄,你這師妹,過於不成體統……”

“在這天牢之內,有空在這爭執,不如想想一會師門來領人時你們要怎麼解釋吧。”陸驚寒一錘定音。

陸驚寒吃錯藥了?以他前世對薛沐煙的維護,此刻不應該不由分說對自己拔劍嗎?

難道因為初見不夠花前月下,導致愛情沒有萌芽?

喜聞樂見了。

陸驚寒倒也沒說錯什麼,此言很是公正,至於她說自己不成體統的言論,溫酒自動遮蔽。

“那蔣大親傳如何?”溫酒玩味地看向蔣浩宇。

蔣浩宇冷哼一聲,“等我出去再找你算賬。”

溫酒便收起了匕首,不再搭理蔣浩宇,轉身回到原地坐下。

顧瑾川也坐了過來,帶著一雙充滿求知慾的大眼睛道:“她剛才為啥要哭?”

啊?敢情二哈剛才蹙眉是因為這個?

溫酒有些好笑,耐著性子解釋道:“師兄,如果我現在闖了點禍,哭成她那樣求你幫忙,你會心軟嗎?”

顧瑾川一臉見鬼的表情,“不會。”

嘎?

“為啥!”溫酒不解!是她!不夠!可愛!嗎!

“你闖禍什麼時候不連累我?我心軟也救不了我自己。呵!”顧瑾川無語。

好有道理。

是自己輸了!

“少爺,可看出什麼?”蒙面男子的手下恭敬問道。

蒙面男子手中握著一支毛筆,“有點意思,那陸驚寒身上……倒是有大氣運,這個薛沐煙也不差,只是……”他看向角落裡的溫酒,“這人倒是有意思。”

“這人?”手下順著主子的目光看過去,水鏡中顯現的是溫酒的臉,不解,“她……便是那個極品五靈根?一個廢物,能影響什麼?”

“你還沒看出來嗎?在這地牢內,她沒有被鎖靈石影響。”

“什麼?”

“稍安勿躁,我們再看看。”或許有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