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成功突破至宗師六品後,實力大增,信心滿滿。

因為在固安城掘地三尺搜刮財富,大臣們紛紛彈劾蘇塵。

朱由檢只能給他下令,讓他速速回京。

跟聖旨一起來的,還有東廠的密信。

“啟稟督主,宋應星把蒸汽機搞出來了。

並且經過試驗,可以運用起來了。”秦風開啟密信,念道。

“好!好!好!

當真是天助我也!

咱們這便收拾收拾,回京!”

蘇塵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整頓兵馬,踏上了回京的征程。

當蘇塵率領著他那威風凜凜的軍隊出現在京城之外時,整個朝野都被震動了。

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想要一睹淨軍的風采。

而朝廷中的大臣們,看著那軍容整齊、氣勢磅礴的軍隊,心中都充滿了忌憚。

他們深知蘇塵的實力和影響力,一時間,竟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惱了這位煞星。

尤其是在隊伍中那一輛輛裝著金銀財寶的馬車,更是讓他們紅了眼。

若不是有淨軍守護,估計早就派人來搶了。

朝堂之上,難得地陷入了一片平靜。

蘇塵站在大殿之中,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朱由檢坐在龍椅之上,透過單面紗簾看著下方的蘇塵,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知道蘇塵如今已經成為了朝廷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必須要妥善地處理與他的關係。

一旦二人的關係暴露,那蘇塵將會更加肆無忌憚。

他了解蘇塵,正如蘇塵瞭解他那個結拜大哥朱五一樣。

而滿朝文武看著囂張的蘇塵,也都沉默不語。

此時蘇塵勢大,他們還需暫避鋒芒。

畢竟他們心虛,不管是流民造反,還是叛軍兵變,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

“小塵子,你此次出兵平叛立下了大功。

你要朕如何賞你?

只要你開口,朕自然不吝賞賜。”朱由檢一開口就是畫餅。

若是別的大臣,一定會說不敢不敢。

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給陛下效力云云。

但蘇塵卻並非常人,一開口就讓大殿內的竊竊私語聲安靜下來。

“陛下,臣打算建造從京城到天津的鐵路,還請陛下應允。”蘇塵躬身道。

“鐵路?那是什麼?”

“不會又是什麼斂財的手段吧?”

“鐵路鐵路,顧名思義就是鐵做的路,難道他要用鐵來修建一條路出來?

那得花多少銀子?有什麼用?

難道人還能在鐵做的路上奔跑?”

“本官認為鐵路就是鐵腕手段掌控的路段。

一段一個關卡,用來收取過路費的。”

大臣們紛紛低語,開始猜測蘇塵口中鐵路的含義。

“小塵子,鐵路為何物?”朱由檢問道。

蘇塵抬頭看了一眼紗簾,只能隱約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暗道:“這個狗皇帝還挺會玩。

又不是垂簾聽政,你弄個紗簾幹雞毛啊?”

但他可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

而是拱手道:“啟稟陛下,所謂的鐵路便是由鐵軌跟枕木組成的道路。

這種路並非走馬車或者行人,而是用來跑火車的。”

“火車又是何物?可是戰場上的火焰戰車?”朱由檢問道。

他口中的火焰戰車,乃是戰場上為了對付騎兵的一種手段。

鐵皮包裹木頭,後面有士兵推動,前面有擋板。

擋板之前有可燃物,一旦騎兵衝鋒而來,這火焰戰車就可以阻擋一部分騎兵衝擊。

這種火車曾經輝煌過一段時間,後來就慢慢淘汰,改成了射擊戰車了。

就是有士兵在後面推著,擋板上面有觀察孔,可以在擋板後面放火銃。

同樣是雞肋般存在。

“火車乃是不用牛馬拉就能自己跑的一種車,只需要燒煤即可。”蘇塵笑道。

朱由檢:“……”

群臣:“……”

好半天,眾人才緩過神來。

這麼小眾的文字,組合到一起反而不認識了。

“蘇公公可否展開說說,關於這火車的情況,也好讓我等能深入瞭解一下。”

內閣首輔李標出列詢問,他身為首輔大臣必須要代表眾臣問個清楚。

若是讓蘇塵幾句話就謀取了巨大的利益,豈不是讓他們難受?

李標這一問,彷彿是開啟了大臣們反對的話匣子。

蘇塵明白他們的小心思,但也沒有隱瞞,開口便巴拉巴拉介紹一頓。

一位滿臉傲氣的大臣率先站出來,大聲說道:“陛下,臣以為這所謂的火車和鐵路純屬無稽之談。

這蘇塵不過是想借著一些奇巧淫技之名,來騙取朝廷的錢財和資源罷了。

從古至今,哪有什麼不用牛馬就能自己跑的車?

這簡直是違背常理,不可輕信啊!”

另一位大臣也急忙附和道:“陛下,臣附議。

這蘇塵本就因在固安城搜刮財富而備受爭議,如今又提出這等荒誕的想法,定是別有用心。

我大明的錢財當用在正途之上,切不可被他這等花言巧語所迷惑。

鐵路的修建必定勞民傷財,且不說那鐵軌和枕木的製作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單是那所謂的火車,我們從未見過,又如何能確保其真實性和可行性呢?”

一位老臣顫顫巍巍地走出佇列,痛心疾首地說道:“陛下啊,老臣歷經三朝,從未聽聞過這等怪異之物。

我大明一直遵循傳統之道,如今這蘇塵卻要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這是要擾亂我大明的根基啊。

老臣懇請陛下三思,萬萬不可應允他這荒唐的請求。”

又有一位大臣站出來,指著蘇塵說道:“陛下,此人本就行為乖張,如今更是妄圖以這從未聽聞的火車和鐵路來謀取私利。

我們大明的土地乃是用於農耕和民生,怎能用來修建這不知所謂的鐵路?

而且這鐵路一旦修建,必定會破壞沿途的風水,驚擾百姓的安寧,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一位武將模樣的大臣也大聲說道:“陛下,臣等在戰場上拼殺,靠的是真刀真槍和將士們的勇猛。

這什麼火車,在戰場上能有何用?

難道能比我們的戰馬和兵器還厲害?

蘇塵這是在誤導陛下,妄圖讓陛下將資源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我們應該把精力和錢財都放在加強軍隊建設和抵禦外敵上,而不是聽他在這裡胡言亂語。”

蘇塵傲然一笑:“諸位大人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麼?”

“若是我建成了鐵路,並且試執行成功,證明了鐵路的價值。

我要在全國建立鐵路交通網。

諸位大人不得阻攔,並且要全力配合。”

“若是你輸了呢?”沈維炳出列問道。

蘇塵環顧四周,傲然道:“若是我輸了,人頭落地!

此乃軍令狀,我敢在陛下面前立下此狀!”

本來十分牴觸的大臣們聞言,眼中皆閃爍著心動的光芒。

畢竟鐵路成不成,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為他們根本不瞭解這東西。

但若是失敗了,蘇塵必死無疑,他們如何不心動。

“還請陛下做主。”

“臣等還請陛下做個見證。”群臣躬身道。

朱由檢眉頭緊皺,不明白蘇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實話他並不看好這什麼鐵路,但知道蘇塵從來都不吃虧。

便開口道:“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