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柔鄉是英雄冢

東廠門外。

兩道身影出現在那裡，望著東廠的大門，嘖嘖稱奇。

“督主，這東廠衙門還真是氣派啊！以後咱們就在這東廠幹出一番事業出來，說不定能達到三寶太監的地位。”宋輕舟滿臉激動道。

蘇塵卻沒有那麼樂觀，提醒道：“一會兒見我眼色行事，這東廠藏龍臥虎不可小瞧。

而且咱們初來乍到，說不定有什麼坑等著咱們往裡跳，那魏忠賢的爪牙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認慫的。”

“難道他們還敢殺了咱們不成？”宋輕舟不服氣道：“屬下雖然只是一個小太監，卻也會些武功，一般人近不了屬下的身。”

“你會武功？”蘇塵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驚訝之色。

“屬下剛剛入宮之時，跟著一個武功極高的老太監做事，他臨死之前把一身所學都傳給了屬下，現在屬下可是三流高手！”宋輕舟傲然道。

“三流高手？什麼意思？”

“打熬身體，強化筋骨為九流。

一招一式，中規中矩為八流。

招式靈活運用為七流，不為招式所累為六流。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為五流。

體內精氣練成明勁，把全身的贅肉都練成肌肉，能隨時調動身體，控制骨骼，運用腹腰腿骨骼各處的力量擰成一股力量為四流。

圓活靈巧，外柔內剛練出暗勁為三流。

暗勁在體內流轉，氣感明顯生出內力為二流。

至於一流高手和之上的東西，屬下就不知道了。”宋輕舟說道。

蘇塵聽完這些，暗暗做了比較。

自己如今已經生出內力，明顯是介於二流和一流之間，那本神秘秘籍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自己還要繼續鑽研一番，如今只修煉了開篇的以傷換傷拳法，後面的內容得找機會修煉一下了。

“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冢，這段時間跟寶珠姐在一起，都忘了修煉了。”蘇塵暗道。

這個時候，東廠外面的守衛看到了二人，大聲呵斥道：“閒雜人等滾遠點！這裡可是東廠！”

“我們來的就是東廠！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乃是陛下親封東廠提督蘇廠公？”宋輕舟作為跟班十分敬業，氣勢上就壓了守衛一頭。

“以後別提廠公這稱呼，彆扭。”蘇塵在身後低語道。

“督主莫怪，屬下知道了。”宋輕舟告罪道。

對於廠公這稱呼，蘇塵覺得不好聽，尤其是自己年紀輕輕就被稱廠公，多少有些尷尬。

“大膽狂徒！竟敢冒犯九千歲！

如今東廠提督乃是九千歲爺爺，你們找死不成？

兄弟們，把這倆傢伙抓起來，大刑伺候！”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眼，上前就要動手。

蘇塵眼睛一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沒想到下馬威竟然來的這麼快，還沒有進入東廠，就有人要給自己難看了。

宋輕舟正要上前跟他們動手，卻被蘇塵一把攔住。

一抖手中聖旨，朗聲喝道：“呔！聖旨在此，你們莫不是想誅九族嗎？

雖然不知道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但你們想想自己的家人。

一個月幾百文，你們玩什麼命啊？”

正所謂話糙理不糙，被蘇塵這麼一說，嚇得守衛們再也不敢上前，跪地道：“叩見督主！還請督主恕罪！”

“哼！還不速速進去通知他們出門迎接？”

蘇塵冷哼一聲，囂張的叫道。

這氣勢讓守衛們不敢怠慢，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東廠衙門。

很快一群人急匆匆走了出來。

有的穿著飛魚服，有的穿著鎧甲，更多的頭戴尖帽，腳踏白皮靴，身穿褐色制服，個個氣勢不凡，哪有蘇塵想象中尖嘴猴腮的模樣，反而儀表堂堂顏值線上。

“影視劇真是害死人啊！這從長相來看，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怎麼也看不出來啊！”蘇塵暗暗吐槽道：“果然人不可貌相，長得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都這麼絕。”

“不知督主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屬下拜見督主！”

雖然早就知道是個陌生的太監來做東廠提督，但東廠的一眾高層卻怎麼也沒想到，來的是個十幾歲的小娃娃。

這不由讓他們生出了輕視之心，並且打算作壁上觀，看一出好戲。

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東廠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若不是有魏忠賢強勢壓著，或許早就分成了好幾個派系了。

現在魏忠賢的東廠提督之位沒有徵兆的就換了人，讓東廠一眾高層心思活泛了起來。

“諸位不用多禮，本督初來乍到對大家還不熟悉，咱們先進去認識一下吧。”蘇塵笑道。

“督主請進。”

進入東廠衙門，來到大堂卻發現牆上掛著岳飛的畫像。

“真是諷刺啊！一群奸佞之徒，竟然掛著岳飛的畫像，著實有些尷尬。”蘇塵暗道。

坐在主位上之後，便有人來見禮。

“屬下掌刑千戶魏無雙，見過督主。”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漢子，拱手道。

掌刑千戶就是東廠的二把手，掌管稽查、大獄、偵查和監督職責，可謂是東廠真正主事之人。

如今東廠的權柄很大，什麼都可以管，各個衙門還都有東廠的人坐鎮監督，可謂風頭一時無兩，怪不得讓那些大臣們忌憚。

甚至上奏天子要裁撤東廠。

就算是錦衣衛如今也依附在東廠之下，平時東廠出動人馬，就會號令錦衣衛隨行。

眼前這個掌刑千戶，蘇塵卻是不打算繼續用的，打算找個機會給踢出東廠。

按理說掌刑千戶的職位需要朱由檢來任命，但這次朱由檢卻把權力給了蘇塵，讓他把東廠內魏忠賢的黨羽剔除。

“不知掌刑千戶跟九千歲是何關係？”蘇塵笑著問道。

魏無雙一瞧蘇塵的態度和善，以為是怕了魏忠賢，心中的警惕心一鬆。

笑道：“九千歲乃是屬下的乾爹，督主跟九千歲認識？”

“本督對九千歲十分崇敬，九千歲是我等閹人的楷模，雖然不認識卻也想親近一下。

若是有機會，還望掌刑千戶能夠引薦一下。”蘇塵笑道。

“屬下願意引薦，督主放心吧。”魏無雙笑道。

“屬下大檔頭秦風拜見督主。”

“屬下二檔頭葉昊拜見督主。”

“屬下三檔頭……”

接下來，東廠的幾個檔頭一一拜見了蘇塵，讓蘇塵都認識了一遍。

這個時候蘇塵才知道，東廠裡並非都是太監，不但如此，太監還只是一小部分。

東廠內大多數都是從錦衣衛裡調過來的，還有收羅了一群民間的奇人異士和江湖高手。

“本督既然做了東廠提督，就希望大家能夠同心協力，為陛下為大明效力。

本督不希望有異心之人，不然本督決不輕饒。

但本督講究賞罰分明，若是好好做事，本督不吝賞賜。”

“屬下願意效忠督主，為督主效死力！”

這些屬下，包括魏無雙在內，都跪地高呼，看起來十分和諧。

但蘇塵卻知道，這些人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諸位退下，好好做事。”

“遵命！”

眾人剛出大堂，魏無雙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低聲道：“諸位當真要讓一個小娃娃騎在咱們頭上撒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