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認識我爸？
林壞一下子就感興趣起來了。
因為對於自己老爹，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他倒是想知道，像他老爹這種大人物，怎麼會認識一個在醫院當保安的大爺。
“大爺，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林壞問道。
大爺掏出打火機，把從林壞手裡接過來的香菸點燃起來，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坐在階梯上，“你跟你爸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誰。”
什麼鬼？
我跟我老爹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開玩什麼國際玩笑，明明我比我老爹那個糟老頭子帥多了好嗎？
林壞苦笑著坐在了大爺身邊，“大爺，怎麼稱呼？為什麼要阻止我去追那個人，你認識他？”
“我姓郭。”
郭大爺很悠閒地說道：“我當然認識他，而且你們林家出來的，都是一群惡狼，逮著人咬著就不放的那種，他是一個苦命的人，這樣吧，看在你父親的份上，給我老郭一個臉面，別去追究了。”
“為什麼？”
林壞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謙虛地說道：“郭大爺，別說你認識我老爹了，就算你不認識我老爹我也會給你個面子啊，能不能跟我說說，那個人是誰。”
對於郭大爺，林壞還是挺尊重的，當然，可不是說郭大爺的伸手值得尊重，而是郭大爺現在看上去都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比自己老爹都大個十來歲，所以林壞肯定是要遵循我們大中華的傳統尊老愛幼嘛。
畢竟，有一句老話說的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再說了，人家一大把年紀了，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呢。
“再給我來根菸，我慢慢跟你說。”郭大爺把快抽菸的香菸扔到了地上。
林壞很識趣的馬上又掏出一根香菸給遞上去，順便還給郭大爺的煙點上火，看著郭大爺的手勢動作，很明顯，這是一個煙齡非常久的老煙槍了。
郭大爺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黃海億是我很多年的鄰居了，一個可憐之人，聽說是被部隊趕出來的，但是隻是提過一嘴，具體的也一直沒有說過，家裡還照顧著一個多病的女人和一個孩子，因為需要錢，所以會偶爾接一些小道上打打人什麼的活，但是他肯定不會做出要人命的事情。”
“所以呢，我希望你能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不要跟黃海億過不去，有機會的話，記得幫我給你爸問個好，告訴他我老郭頭現在過得還不錯。”最後，郭大爺說完還笑了笑。
聽完郭大爺這麼一番話，林壞的心裡是有一些感觸的，其實吧，林壞也沒有說一定要追究黃海億，只不過對黃海億比較感興趣而已，所以想問問了解一下。
其實呢。
現在林壞更想要了解的，是郭大爺到底跟他老爹什麼關係。
“郭大爺，你跟我老爹是什麼關係？”果不其然，林壞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道。
郭大爺抬頭想了一想，說道：“戰友吧！”
說完以後，郭大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好咯，我要去上班了，你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去吧。”
“好，郭大爺您慢點啊。”林壞笑了笑。
等到郭大爺離開以後，林壞坐了一小會，等到給周胖虎錄口供的張夢嬌他們離開以後，進去病房給周胖虎安排了一些事情以後也就自行離開了。
因為現在洛霞集團的銷售渠道都已經被控制住了，集團內肯定人心惶惶，亂成一鍋粥了。
……
洛霞集團。
三十樓總裁辦公室。
林壞直接就走了進去，進去以後，原本還在忙碌工作的秦洛和雲霞連忙抱著一大堆的檔案資料走了過來。
“喏，這就是你要的我們公司的銷售情況資料。”秦洛將資料往林壞的面前遞了上去，然後嘟著嘴喃喃道，“希望你真的有辦法，也不枉費我們白忙活一場，我們連午飯都還沒有吃呢。”
而站在秦洛旁邊的雲霞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林壞直接接過那一堆資料，然後往沙發上面一放，自己坐了下來開始翻閱資料，同時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沒有吃午飯，我也沒有，所以我給點了外賣，我上樓的時候已經跟前臺說了，一會讓黃秘書給我們送上來，一會你們去吃點然後休息會。”
面對著這一大堆資料，林壞倒是看得非常認真。
整整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林壞才把所有的資料給完看，他發生了公司的一個很致命的問題，那就是銷售渠道太單一了。
沒想到，兩個年輕妹子開的公司，居然還在走著線下銷售，這麼大的公司，唯一隻有一家線上，還是一個不怎麼管理的旗艦網店。
所以，林壞問道：“雲霞，我們公司難道一直以來都是做線下銷售的嗎？”
“是的，因為我們的品牌定位是高階女性品牌，所以我們都是隻做線下的專賣店以及一些授權店，有什麼問題嗎？”只要是關於工作的事情，雲霞表現出來的還是非常認真的。
“問題可大了。”林壞搖了搖頭。
秦洛顯然有些著急了起來，說道：“林壞，你別光說有問題，那你倒是把問題和解決辦法說出來啊。”
“你彆著急，我慢慢給你們說。”林壞將所有的檔案整理好放到了一邊。
而云霞，則是很識趣的燒了一壺開水，給沏上茶。
然後，林壞便給他們講了他自己目前所發現的問題。
其實，為什麼張文一個做房地產商的商人，能夠控制住洛霞集團這種賣實物的公司，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洛霞集團這邊專注的去做線下，而一旦出現像今天這種情況，得罪了某個房產商，直接把關於你產品的店鋪以及貨品直接在一些大型商場裡面關閉或者下架，那麼自然肯定就已經被人限制住了。
這些問題，林壞一點點的給秦洛和雲霞她們兩個解釋起來，其實她們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其實她們也嘗試過走現如今比較流行的網路線上，但是都還沒有研究透，所以也就沒有太大的投入以及精力去管理。
與此同時。
林壞直接給了一個方案，暫時捨棄線下，直接助攻線上，主做自己的旗艦網點，發展微商專案。同時進行新媒體推廣和一些影視作品產品植入等等。
“這樣吧，雲霞，你安排下去，把商務部門大部分的人員調動出來，成立新媒體推广部門，通知財務，最近可能我們會花出很多錢。”林壞吩咐了起來。
“如果全部都虧了怎麼辦？”秦洛反問了起來，“我們原本都是隻做線下品牌的，雖然我們很多專賣店被限制了，但是我們可以重新去開拓城市的合作，我覺得這個方案有點太冒險了，最主要的是，這種模式的週期太長了。”
“如果虧了的話，那就只能說運氣不好唄。”林壞聳了聳肩撇著嘴說道。
看著林華這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直接暴躁了起來，站起來，叉著腰，罵道：“林壞，你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啊，你現在跟我說要是做不好就是運氣不好？”
“我覺得林壞說的這個方案可以。”雲霞突然插話說道。
雲霞把秦洛拉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後便開始慢慢解釋了起來，“洛洛，你聽我仔細給你分析一下，根據我們目前的現狀報表來看的話，我們的線下銷售其實是不斷的持續下滑的，線上必定是一個非常大的趨勢，當然了，如果我們突然開設新的專案的話，可能會花費一筆鉅額的費用，但是我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難道不是嗎，如果說我們不按照這個方法去走的話，即使是我們搞定了張文，但是很有可能會出現第二個張文，第三個張文，那以後我們怎麼辦呢？”
忽然。
林壞的手機簡訊響了起來，他直接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於是就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我要出去一趟，對了，讓黃秘書準備一份賈博的完善資料給我。”
說完，林壞直接就走了。
“喂。”
秦洛連忙站了起來，喊道：“你現在可是我們洛霞集團的員工啊，你這是上班時間，你要去哪，我可是要把你按照曠工處理的啊。”
“別那麼小氣嘛，你就當我出差了……”
林壞站在電梯口擺了擺手，壞壞地笑著說完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只留下秦洛在那裡嘟著氣沖沖的小嘴，叉著腰，整得跟個丈夫出軌一樣的怨婦樣。
……
林壞來到了中海市城東附近的一個城中村這裡。
這個城中村人還是很多的，雖然這裡的房子都是密密麻麻的，但是呢，租金相對來說是比較便宜划算的，最適合一些工薪階層或者剛剛創業起步的年輕人居住的地方。
其實那個簡訊是他安排周胖虎找人打聽郭大爺所說的那個黃海億居住的地方。
沒錯！
林壞就是來這裡找黃海億的。
順著地址和向人打聽路線，林壞找到了所在地。
黃海億所居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走了好幾個小巷子到了這個城中村最後的地界了，這裡連著一片都是破舊的瓦房，林壞在其中一戶房子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你好，請問黃海億在家嗎？”林壞敲著門說道。
半晌過後，咔吱一下門被開啟了一個小縫隙，然後一個看上去應該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頭探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誰？億叔還沒有回家。”
林壞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露出了微笑，他半蹲下去，說道：“這樣啊，我是你億叔的朋友，我叫……”
不過。
還沒有等林壞把話說完的時候，一個雄厚的手臂按住了林壞的肩膀，然後林壞的身後傳出一道聲音，對那個小女孩說：“小芸，把門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