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快讓開！”大熊哥生怕秦凡來真的，連忙吼道。
“兄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大熊哥強忍著淚水，勸說秦凡。
秦凡嘴角一抿，淡然道：“大熊哥，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卻要跟我講道理。我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卻要跟我好好說話。你這人怎麼當別人老大的？朝令夕改，可不是一個好老大應該有的。”
“兄弟教訓的是……”大熊哥賠笑道，“你快把手放了，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可以不？”
“今天的事……”
“是我的錯！”大熊哥機靈，當即認錯，“我不應該扣押您的小姨子，更不該威脅您老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冒犯他們。還有，莫小姐同學的醫藥費我全包了。這可以不？”
“可以，”秦凡點了點頭，他的處理方式倒是挺合理的。
“兄弟，可以就先把我的腳放了，好不？”大熊哥委屈地道，“我好疼……”
“好吧。”秦凡正想放手。但這時，莫心卻說道：“姐夫，還不能放了他們。”
秦凡聽後一怔，回頭望向莫心。
莫心調皮搗蛋地跑了過來，一臉怒容地看著大熊哥道：“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姐夫才能放了你！”
“姑奶奶，是什麼條件？你快說吧！”大熊哥委屈地回答。
“以後我和我的同學來你這，都得免費。”莫心抿嘴笑道，“姐夫，你沒意見吧？”
“這……這……”秦凡皺眉，沒想到莫心會提出這種條件。
“莫心，別胡鬧。”姜雪瑤走過來斥責莫心一句。
“哎呀，姐。這是我跟姐夫的事，你被插嘴。”莫心回了姜雪瑤一句，又撒嬌地撅著嘴盯著秦凡。
“沒意見。”秦凡也笑道，“莫心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大熊哥，你的想法呢？”
“兄弟，”大熊哥猶豫道，“莫小姐在第一中學的同學太多了，幾乎來茶室上網的人，都是她同學。您這讓我答應，是不要我賺錢了，不給我活路……”
“你這條腿還想不想要了？”秦凡無心聽大熊哥的苦衷，適時提醒道。
“別，別，我都答應，都答應。”大熊哥咬咬牙，含淚答應。
“聰明。”秦凡鬆開手，大熊哥順勢倒在沙發上，引來一陣慘叫。
“哇！哇！姐夫最厲害了。”莫心順勢給了秦凡一個大擁抱，讓秦凡措手不及。
“莫心，別胡鬧了。”姜雪瑤瞪了莫心一眼。
莫心把秦凡放開，嘿嘿笑道：“姐，這麼厲害的姐夫你怎麼找的？給我來一打！”
“……”姜雪瑤和秦凡皆無言以對。
“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家吧。”姜雪瑤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腕錶，轉身往包廂外走去。
莫心和秦凡跟著姜雪瑤往包廂門口走。
臨近走出包廂，秦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用殺人的眼神盯著大熊哥道：“記住了，以後別再找莫心的麻煩。否則，就不是你一條腿這麼簡單了。我會讓你斷子絕劉！”
“斷子絕孫？”大熊哥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把手伸向襠部。
“大熊哥，現在怎麼辦？”小弟們圍上來問。
“什麼怎麼辦？”大熊哥破口大罵，“還不趕緊送我去醫院，非要我斷子絕孫，你們才高興？”
……
晚上六點。
車剛停穩，秦凡就接到了孔月清的電話：“秦凡，我在燕京大廈門口，你在哪呢？”
“我剛到。”秦凡迎合一聲，結束通話電話，開啟車門，往燕京大廈望去。
很快，他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孔月清。
為了今晚的約會，孔月清特意穿了一身黑色長裙，深V，一雙黑絲大長腿，極具誘惑力。
一時間，看的秦凡有點發愣。
“等很久了吧？”孔月清走近秦凡的身邊，微笑地問。
“沒多久，我剛到。”秦凡回答，與孔月清先後上車。
車還未啟動，孔月清當即道：“我看你剛才呆呆的，是不是在欣賞來來往往的大美女？”
秦凡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可別說，咱燕京大廈的美女可真不少。不過，我看來看去，沒發現一個比得上咱們的孔大總監。”
孔月清捋了捋耳邊的頭髮，心底升起一絲喜悅，抿唇笑道：“開車吧，去維特斯西餐廳。”
“其他人呢？”秦凡隨口問了一句，既然是生日會，應該不止他和孔月清兩人。
“沒其他人了，就我們倆。”
“啊？”秦凡愣住了。
……
維特斯西餐廳位於燕京湖最高山的山頂。
其中的消費極高，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
光是門票費就需要一千塊人民幣，最低消費至少一萬塊，兜裡不揣著幾萬塊，很難在維特斯西餐廳裡有尊嚴的消費一餐。
秦凡和孔月清驅車趕到維特斯西餐廳外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八點。
二人落座，兩名身穿修身旗袍的美少女便端著紅酒上來，在高腳杯上斟了半杯，再紛紛立於兩側，等待著客人的吩咐。
孔月清一坐下，輕聲道：“大膽點，不要為我省錢。”
說話間，站在旁邊的一名旗袍女郎端著菜譜走過來，將菜譜端放在秦凡的面前。
秦凡掃了一眼選單，選單上全是英文。
好在他深藏不露，看了幾眼，便用極其標準、流利的英文點了幾道招牌菜，隨後很有禮貌地將菜譜遞迴給旗袍女郎。
旗袍女郎點了點頭，拿著選單離去。
“你英文說的挺流利的，”孔月清找話題道，“是不是經過系統學習過的？”
“平時看劇看出來的，也就隨口兩句。”
“一般人的口音可不會這麼純正。”孔月清抿嘴一笑，露出小女人的姿態，“你在來姜山集團上班前，在哪裡上班的？”
“呃……”秦凡含糊其辭地回答，“走南闖北，哪裡有錢賺就在哪裡，不值一提。”
孔月清心頭一酸，柔聲道：“真是挺辛苦的。現在好了，到了姜山集團這樣的大公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的。”秦凡笑了笑，相比於以前刀尖舔血的日子，現在要輕鬆許多。
聊及此處，往事猶如幻燈片從秦凡的腦海裡閃過，這更讓秦凡心中酸楚。
他呼了口氣，一口將紅酒一飲而盡，自嘲道：“往事就好像這杯紅酒，越品越香，也越苦澀。”
旗袍女郎會意，立刻給他倒滿酒。
秦凡又舉起高腳杯，想要繼續喝，卻被孔月清制止。
孔月清關心的眼神看著他，柔聲道：“光喝酒不好，等上菜了，我陪你喝。”
秦凡神情異樣，疑惑地望向孔月清，看了很久，才道：“孔總監，我看你有些面熟，像是我一個熟人，……你以前是不是燕京市第一中學2003屆的學生？”
孔月清愣了一下，盯著秦凡道：“你記得我？”
“當然。”秦凡放下酒杯，似乎陷入回憶，“你可是校花，又是學霸，很多男生都在追求你。真沒想到，十五年後，我能和你坐在一個桌吃飯。”
“這就是緣分。”孔月清抿嘴一笑。
“對，緣分！為了緣分，我必須得敬你一杯。我幹了，你隨意。”
說罷，他一飲而盡。
孔月清俏臉微紅，想了一會兒，道：“可我卻不記得你了。”
“我一個半路退學的壞學生，你忘記了，也正常。”秦凡聳了聳肩，一臉自嘲。
“半路退學？”孔月清一怔，藏在他心底的那個人，也是半路退學，從此音訊全無。
這時，主菜上來了，幾個美女端著菜餚一起上了桌。
秦凡和孔月清開始用餐。
二人吃了幾道菜後，秦凡端著酒杯，笑道：“孔總監，生日快樂。”
“謝謝。”孔月清和秦凡碰杯，二人一飲而盡。
“咦？孔大校花，你怎麼跟整天吊兒郎當的壞學生混在一起了？”
突然，一道略帶嘲諷的男音緩緩傳來，落入秦凡和孔月清的耳中。
二人循聲望去，一名衣冠楚楚、與秦凡年齡相仿的男子，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從餐廳門口朝他們走來。
他渾身上下洋溢著趾高氣昂的傲慢。
秦凡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想揍他一頓。
因為這個人，他認識。
他叫沈龍，也是秦凡的校友，他還是孔月清的同班同學。
此人心眼極小，仗著家裡有錢，在學校胡作非為，就喜歡欺負同學。
中學時代的秦凡，又恰巧是一個出盡風頭的人。
二人自然而然結下了不少的樑子。
“我道以為是誰家的狗沒有看管好，出來亂吠了。沒想到竟然是你。”秦凡隨手點燃一根菸，眯著眼睛迎著走過來的沈龍。
“喲，你竟然還記得我。”沈龍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秦凡和孔月清的中間，“真沒想到，當年的學校小霸王，竟然落到了這步田地。”
他的目光一直不停地打量著秦凡。
發現秦凡身上的行頭跟地攤貨差不多，頓時優越感徒增，說話之餘不忘折損秦凡。
“沒辦法。”秦凡吐了一口煙霧，笑道：“我可沒有一個土豪爸爸。不然，我也可以像你一樣，當一隻只會啃老的哈巴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