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凡好奇地問。
“我的專用司機，”姜雪瑤回答，“在公司，除了市場部的日常事務，你只聽從我的命令。不過，這層身份我是不會在公司公佈的。我怕他們會因此猜測我們倆的關係，不利於你在市場部調查。”
“切，”秦凡不屑地應了一聲，“整個公司都是你的，既然你懷疑市場部有內鬼，你就把市場部的人都炒魷魚，換一批信得過的人就行了，幹嘛非讓我去臥底，搞的這麼麻煩，有啥用？”
姜雪瑤輕嘆口氣，“這些人裡面，有很多是跟著老薑打江山，一路拼過來的。老薑對他們非常的信任。而且我這麼做，不是針對他們。我只是想要查出來，公司內部到底有沒有與陳偉明勾結，意圖搞垮公司的內鬼。”
“既然是內鬼，為何不能是其他部門？”秦凡悶悶道：“你非要說市場部有內鬼，也太武斷了吧？”
“其他部門都有我安插的心腹。”姜雪瑤淡然道，“唯有市場部硬的像塊鐵殼，我才把它留給了你。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秦凡微微一愣，打趣道，“如果我讓你失望了，怎麼辦？”
“你就等著坐牢吧。”她冷哼一聲，斜眼往車窗外望去，彷彿是在思索著什麼。
……
姜山集團，是燕京比較有名的大公司。公司旗下的產業眾多，覆蓋房地產、化妝品、傳媒等領域。
姜雪瑤執掌姜山集團這幾年，才把公司的重點放在經營化妝品上，但原有的房地產、傳媒等依舊沒有放棄。
當秦凡跟著姜雪瑤來到燕京大廈第72層姜山集團的CEO辦公室時，已經有一個手裡抱著厚厚的資料夾，身穿白色襯衣、黑色套裙的女人等在裡面。
秦凡毫不避諱地將房間裡的年輕女助理打量了一遍，雖然說這人和姜雪瑤相比，要遜色不少，但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謝芳，這混……他就是我跟你說的秦凡，是新招的市場部職員。”姜雪瑤淡淡說道。
謝芳心中好奇不已。
姜山集團招聘員工的時候，一直是人事部和行政部自主打理，總裁從來都不過問。
現在總裁突然領來一個帥氣的男人，這其中的關係，不得不讓人揣摩啊。
“你好，我是姜總的助理，謝芳。”謝芳主動向秦凡伸出右手，微笑。
“美女辛苦了，我是秦凡。”秦凡伸出右手握住謝芳纖弱無骨的小手，感受著上面傳來的細膩光滑，久久也不願意鬆手。
“啊，你……”謝芳臉色一紅，好不容易才把手抽出來。內心立刻給秦凡打上一個“色狼”表情。
她很奇怪，總裁怎麼會請來一個流氓無賴進來，就不怕壞了公司形象嗎？
“你誤會了，我不是流氓，我是……”
“閉嘴。”姜雪瑤瞪了秦凡一眼，道，“小謝，這兩天我沒有來公司，有什麼事需要彙報嗎？”
“有。”謝芳立刻走到姜雪瑤的身邊，將手中的資料夾平放在桌子上，“您不在公司的這兩天，公司的運作一直很正常。只是財務部孔總監讓我轉告姜總，說公司有一筆八百萬的外帳一直沒有要回來。市場部的人都出差了，她得親自去要賬。”
“只是，對方背景不小，孔總監怕是……”謝芳說到這，頓了頓。
姜雪瑤沉思片刻，“這筆賬，孔月清為什麼這麼著急？”
“這就不清楚了。”謝芳皺了皺眉，“要不您打電話問問孔總監？”
“行。”
謝芳點了點頭，立刻撥通了電話。
待電話接通以後，她立刻將電話遞給姜雪瑤。
兩人聊了一會，姜雪瑤突然然眼前一亮，指了指秦凡：“不用再呼叫保安部的人了，你就把他帶到財務部找孔總監。反正市場部的人都出差了，他也去不了市場部報道。再說，他也是市場部的一員，讓他陪著孔總監收賬，合乎情理。”
“要我去？”秦凡愣了一下，收賬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
姜雪瑤立刻給他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露出一副你不去試試的表情。
秦凡翻了翻白眼，“好的，姜總。”
……
孔月清是一個十足御姐範兒的女人，一身深藍色的職業套裝，一頭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面色端莊典雅卻又不失風韻。靈動聰慧的美眸，猶如兩顆晶瑩透亮的黑寶石，閃閃發亮。
眼前的美女，讓秦凡方才的鬱悶全部一掃而空。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孔月清疑惑地看著秦凡，她明眸顧盼生輝，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畫，美的讓人心動。
秦凡淡笑道：“孔總監，你好。我是姜總安排給你的護花使者。姜總聽說您今天要出去收賬，對方又有可能是道上混的。姜總擔心您會受到欺負，這才派我來保護你的。”
孔月清半信半疑地打量起秦凡一遍。
她不明白，她要的是保安部的保安，怎麼派來一個文文弱弱的帥哥？
“走吧。”秦凡嘿嘿一笑。
他跟著孔月清來到燕京大廈的停車場，一起上了一輛白色的商務車。
秦凡自然是充當了司機的角色。
車子很快停在一家休閒會所門口，只是二人沒走幾步路，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這更讓孔月清難受，眉頭不禁緊蹙，右手也悄然捂在鼻子上。
秦凡察覺到孔月清的不適，他加快腳步走到休閒會所大堂前臺，發現有三名女服務員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秦凡皺了皺眉，面無表情地道：“美女，你老闆呢？”
“老闆不在，你找她幹嘛？”服務員被吵醒，顯得有些不耐煩。
“敘敘舊。”秦凡撇了撇嘴。
“她不在，你晚上再來！”女服務員冷哼一聲，繼續趴著睡覺。
秦凡愣了一下，有敲了敲桌面。
“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讓你晚上來，你煩不煩啊。”女服務員抬起頭，氣呼呼地對著秦凡大吼。
“把你老闆叫出來，我有事找她。”秦凡叼起一根菸，痞氣十足。
孔月清也在這時走到了秦凡的身邊，她的手依舊捂在鼻子上，臉色很是難看。
女服務員掃了一眼秦凡和孔月清，愕然道：“找老闆什麼事？”
“要賬。”秦凡淡淡道。
服務員一怔，隨後好奇地問，“你們是姜山集團的？稍等一下，我去叫老闆。”
不出片刻，內堂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哎喲，這不是姜山集團的孔總監嗎？難道真如坊間傳聞，姜山集團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竟然讓您這種大人物為了區區八百萬，來我這裡喝茶。”
秦凡回頭一看，頓時發現一個身穿淡藍色連衣裙的豔麗女子，扭動著腰肢，緩步走了出來。
“既然盧老闆財大氣粗，不把區區八百萬放在眼裡，為什麼還賴著賬遲遲不還？”孔銀臉色深沉、目光凝聚地迎著走過來的女人道。
女人嬌笑一聲，走到孔月清的對面，翹起了二郎腿。
她緩緩抽出一支香菸，風情萬種道：“孔總監說的是哪裡話。我盧晨雪怎麼敢跟你們姜山集團的姜總裁比？整個燕京市的人都知道，除了劉、王、黎、孔四大家族，就以姜家的資產最為雄厚。我那點小生意，在你們面前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八百萬的錢哪能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
她說完，一口香菸朝秦凡的臉上一吐，露出魅惑的笑容。
秦凡吃過玩過，不為所動。
孔月清柳眉微蹙，抽出一份合同，淡然道：“這是我們公司市場部蔡經理跟你籤的合同。上面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尾款的到款日期。你已經逾期半年不還了。”
“才半年而已，急什麼。”盧晨雪不屑回答。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孔月清冷道，“盧老闆，你今天是還，還是不還？”
盧晨雪笑了笑，接過合同，稍微掃了幾眼，冷冷地道：“沒錯，我的確還欠你們姜山集團八百萬的尾款沒還。但據我所知，這次我在你們姜山集團採購的化妝品質量非常差，很多客戶因為用了姜山集團的化妝品出現了健康問題。孔總監，我都沒有找你們索賠，你竟然還有勇氣上門找我要錢？”
盧晨雪說完，掩嘴輕笑一聲。
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她這一招屢試不爽。
孔月清被盧晨雪這番話氣得夠嗆，如果眼神能殺人，盧晨雪早時了！
不過，她識時務，知道不能在這裡跟盧晨雪鬧翻，不然不好脫身。
“既然盧老闆不願意還錢，那我們只好法庭見。”她說完，把盧晨雪手裡的合同搶了過來。
她把合同放在手提包後，起身招呼秦凡離開。
二人剛走到門口，坐在沙發上盧晨雪媚笑道：“孔總監，你以為你能用法庭嚇到我？”
孔月清一怔，駐足不前。
“想告我？”她冷笑一聲，“我可是巴爺罩著的。巴爺神通廣大，就算咱們在法庭見，也不見得你們姜山集團一定會贏。忘了告訴你，巴爺就在這裡。要不要過來跟巴爺敘敘舊？”
“巴爺……”孔月清臉色一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