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可真厲害!”紅香再次依偎在張巖輝懷裡,感到無比的安心和愜意。

“怎麼個厲害法!”

“官人你壞!不過官人居然能用棉線縫合傷口,奴家以前可從未聽人說過?”

“平時很少有人受過刀劍傷所以郎中也不會去學這門手藝,為夫可是在軍隊裡經常刀來劍往,當然有所瞭解,不過我也是第一給人縫傷口,能不能全看她個人造化了,對了誰在照看她?”

“是盧姐姐和陶姐姐,雖然往日在南宮家裡大家都沒怎麼交往,但是誰都知道,四姨娘她是個好人,不如官人把她也留下吧!”

張巖輝心想,你這丫頭還真敢想,她如果是趙玉奴也就罷了,可她是毒後蝶舞啊!留下她你不怕那天她一不高興,就讓你守寡啊!

“人各有志,去留隨她,不過一切要等她醒過來再說,趕緊睡吧!中午我還有事!”

“嗯!”

就在張巖輝重溫舊夢之時,翎兒看著床上的蝶舞,心頭一緊,一夜之間又來一個!

“大姐,這位是南宮家的四姨娘,趙玉奴不知怎的紅香說她被人刺傷逃到我們家,昨夜是官人把她救下的!”

盧氏見翎兒臉上有些不悅立刻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讓翎兒懷疑了,被人刺傷你不應該去找大夫嗎?跑到我來找我丈夫,這合理嗎?

接下來怕是要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吧!話本這是讓你個趙玉奴玩明白了呀!

不行,這樣的女人留下遲早是個禍患!

“姓張的,你個混蛋!”就在翎兒還在思索如何找理由趕走這個趙玉奴時!蝶舞直接坐了起來,怒聲道。

“四姨娘你醒啦真是太好了!”盧氏見蝶舞醒來十分高興。

“被人刺傷了,還能活蹦亂跳的,看來你傷的也不重啊!”蝶舞已經被翎兒認定成了特意接近張巖輝的壞女人狐狸精,第一印象很重要,偏見一但行成就很難改了,所以蝶舞的種種反常在翎兒看來這都是證據。

“你又是哪來的妒婦,敢管我的閒事?”蝶舞又不傻,聽到翎兒的話,說的她好像很不檢點似的哪能給好臉色。

“你不是受傷了來找我夫君醫治嗎,現在沒事了,可以離開了吧!”翎兒大手一指院門,示意讓蝶舞離開。

“大姐,四姨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如今她身上還有傷,不如等官人起來在做定奪!”陶氏顯然猜出了,翎兒的想法,但是人是張巖輝救的,那就讓張巖輝決定蝶舞的去留更合適。

“哼!”翎兒帶著兩個丫鬟,轉身摔門而去。

蝶舞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好像被縫合好了,他真會醫術!好像也不流血了,昨天真是錯怪他了嗎?

不過有娶了這麼一個妒婦,做妻你張巖輝也夠衰的!

嗯,對!妒婦這是蝶舞對翎兒的第一印象!

不行,陶氏盧氏還有紅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人,不能讓你一個妒婦給禍害了,我要暫時留下來,治一治你這個妒婦!蝶舞看著翎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暗自思索到。

其實她並不知道,這番說辭不過是她自己想要留下的藉口罷了。

房間裡,張巖輝慢慢甦醒,不過他的手不經意間在紅香的背部劃過,直到碰住那塊刺青。

頓時有種,自己手握著許多人費勁心思所要找尋而不得的秘密,這種把天下群雄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樂,是以前無法體會到的。

怪不得,南宮吉這個畜牲,要這麼幹,果然很變態,不過讓人很爽,很喜歡!

就在張巖輝摩挲著紅香的那塊刺青之時,紅香也醒了過來,或許對那塊恥辱的刺青太過敏感,只要被碰到,都會讓她心生厭惡。但是當她看見是張巖輝在輕輕摩挲著時,卻又感到十分舒服。

“官人,起床吧!”紅香有些不捨的出聲。

“好,去看看蝶舞醒了沒有,我剛好還有話要問他。”

“嗯,那奴家來服侍官人更衣!”紅香很興奮的起身去給張巖輝拿衣服,勤奮的像一隻小蜜蜂。

唉,終於知道古代皇帝為啥不想上朝啦!

“你們倆先出去吧,我跟她有些話要說!”張巖輝見蝶舞醒來還喝了半碗稀粥,斷定她已經沒事了。

於是就讓陶氏與盧氏先離開,畢竟有些話不好讓她們知道。

“是官人!”

陶氏與盧氏對視一眼,淺笑著應道。

“昨天,不好意思誤會你了!”蝶舞有些尷尬,等人走後才開口道。

“無妨,那不過是你的正常反應而已!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要對我家動手了嗎?”

“唉,一群你惹不起的存在!不過事已至此,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南宮吉沒有你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的鬼財神組織的一個對外聯絡人!”

“鬼財神?”

“嗯,一個依靠洗黑錢牟利的組織,他們的勢力很龐大,與官府牽扯很深,大約有八層的官吏貸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什麼?”張巖輝被驚呆啦!官貸是什麼,是官員為了獲得升遷送門子,借貸的錢,當然升官之後透過盤剝百姓來把錢還上!

如果這個鬼財神真如蝶舞所說的那樣,那就是說很多官員跟他們都有牽扯,甚至大宋官員貪汙的民脂民膏,有很大一部分都進了他們的口袋。

“但是南宮吉一個破落戶出身,一旦過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就開始迷失自我,開始大肆吞沒他經手的錢財,最終被人陷害丟了性命!”

“你是說,翟讓的小妾與南宮吉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當初南宮吉還沒有狂妄到敢和翟讓的小妾,生孩子!再說他五六房妻妾,七八年才只有楚雲娘一個人有了身孕,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嗯,這倒是!”

“對了,南宮吉刺青的手法是跟你學的吧!”

“算是吧!當初他跪在我的房間裡三天,我才答應傳授他控針和機關術的技藝,同時他也答應分我一份財物!”

“你與他沒有太多關係?”

“你覺得他配嗎?”

“噢,卻是配不上姑娘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