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魈完成最後一顆子彈擊中靶子後,三班副也按下電子手錶計時暫停鍵。

“三班副,多少秒?”

“三班副,你趕緊給大家說說唄,山魈首長用了幾秒鐘?”

“三班副,對啊,你快說啊,看山魈首長玩槍,就是一種享受,這才是真正的兵王。”

“每個人都在問,我應該回答誰?大家不要吵,我會告訴你們的。山魈首長,從起步到完成第一個靶子射擊,時間在4點17秒,完成第二個靶子射擊,時間在6點55秒,最後一個靶子結束射擊,時間在9點42秒。”

歐德孟對於山魈組長能快速精準地完成射擊,在心裡一點也不意外:跑步滑鏟射擊、臥倒穿孔射擊、飛躍翻滾射擊,還全部上靶了,我去,漂亮。雖然自己上陣也能完成射擊,但是在每個射擊動作的銜接上,自己和組長的差距還挺大,估計能在12秒內完成已經是極限了,再快的話,這個準頭肯定沒有…

波士和史莫錢也是被山魈的動作給震住了:“波士,組長這一手玩得漂亮,動作行雲流水,每一顆子彈又精準打中靶子,想來後面這幾天我們的日子慘了。”

“你啊,剛剛訓練幾分鐘就開始害怕了,這可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個性嘛!你不是說自己遇強則弱,遇弱則隱麼?咋地,你是準備提前拜服組長啦?”

“波士,你可不要瞎說,我可沒有拜服,他槍法厲害又怎麼樣?充其量就是一個打手,論玩電腦,電子裝置組長可差得遠!”

“是是是,你是技術型高手,組長就是五大三粗的那種打手,不過我看組長長相也很帥氣啊,感覺你們倆很互補啊!”

“波士,幸好你是我的小隊長,要是聽見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把你電腦給黑了。”史莫錢被波士調侃著,臉也紅了起來。

“好好好,我就隨口一說,你不要往心裡去,等會好好訓練就是,我相信,組長不會為難我們的。”

隊伍中其他戰士的議論更露骨:“山魈首長不虧是西鷹大隊的特種兵,看他這個身手,格鬥肯定不差,一人打我們五個六個應該不在話下,你們說他和排長打一場,誰贏得機率比較高?”

“我估計排長不是對手,雖然排長的個子要高大一些,但我們訓練的擒拿術都是常規動作。你看山魈首長那滑鏟的動作,比義大利的馬爾蒂尼都要溜,還有前撲側倒和那個空中翻滾,比電影裡強太多,這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武道高手,我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還是指望下一代吧!”

“切。”三班一位戰士的發言,吐露了大多數人的心聲,但被自己人揭了老底,這可不好,他立馬迎來一片唏噓聲。

“你們看得都是表面,我剛剛眯著眼仔細看了一下彈著點,每一顆子彈都打在9環或10環內,疾跑驟停,立馬舉槍射擊,還這麼準,估計我就是打上一整年的靶,也不可能那麼準,首長這是太牛13了。”

就連遮陽棚內的高大山和三班長都在為山魈鼓掌喝彩,不過,還是有人說起了洩氣話:“排長,你看山魈首長那犀利的動作,我們還是不要去和他比格鬥了吧?萬一,我是說萬一,他三兩下就把你放倒,那你丟臉可丟打發了。”

聽了三班長的話,高大山站直身體,兩眼炯炯有神的望著靶場上那個人,轉身抬手,一巴掌排在三班長肩頭,啪的一聲,痛得三班長差點叫出聲。

兩眼嚴肅的盯著他:“告訴你三班長,技不如人可以練可以改,但不戰先怯,那是懦夫的選擇,我高大山眼裡就沒有丟臉二字,狹路相逢勇者勝,就算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你小子投機取巧的毛病可得給我改改,否則以後我再一天收拾你一天。”

“別啊,排長,我這幫你呢,你怎麼還要收拾我?”

“懶得和你說,仔細盯著點,看看他們要搞什麼。”

場下戰士對話的一兩分鐘裡,山魈完成了驗槍和整理著裝,又走過去看看靶牌上,發現彈著點都在最佳區域,和自己預判完全一樣之後,才滿意的走回隊伍前。

“這次的運動射擊,大家都看見了吧?”

“看見了。”

“好,看見就好。”

“怎麼樣?各位新老同志還滿意我的演練不?”

“滿意滿意滿意。”

山魈沒想到警衛排戰士齊聲吼出三次滿意,聲音響得連耳膜都震嗡嗡。

山魈一看風向不對,連忙開口:“打住打住,你們這表揚我可吃不消,既然你們滿意,我也就滿意了,我宣佈,今天的個人演練就到此結束。”

“現在,重新回到我之前的小結講話中來,前面我在其次中講了第一個共性問題,也就是畏懼心理,下面我接著講後面的共性問題,第二,你們的基礎力量訓練有誤,至於哪些有誤,你們可以回去全部驗證一下,至於是請教人還是看書籍,自己看著辦。第三,大家要回去好好理解一下這身軍裝所代表的含義,我把進入軍校第一任隊長講的話送給大家,當兵不習武,不如回家賣紅薯,武藝練不精,不算合格兵。最後一個小結內容,我想說的是,鑑於你們今天打靶太蹩腳,明天繼續。”

看似講評,實則是山魈在提醒戰士們,外單位首長評價很中肯,讓許多戰士們羞愧得低下頭,本以為射擊訓練就這一次,沒想到來了一個大反轉,好幾人差點喜極而泣。

“好了,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樂極生悲,我這人嚴格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三班副,帶警衛排的同志過去整理裝備,任務組三人原地留下,執行命令。”

看著三班副把警衛排戰士帶出射擊區,歐德孟、波士、史莫錢都很好奇,組長留住他們三人準備做什麼?

只見他面露笑容的走過來,三人感覺很不好,但又說不出什麼原由。

“是這樣的,警衛排的同志們供我們吃喝,沒辦法,我只能給他們一點回報,比如教授一下射擊水平。貌似剛剛你們三位也看了我的演練,這看也看夠了,現在是不是該做點事回報回報?”

三人對山魈組長說回報一事有點摸不著頭腦,反問到:“組長,你怎麼也扭扭捏捏的,直接說唄!”

“好,歐德孟這提議好。是這樣的,我們四人把彈殼收撿在一起,好了之後,我們回去吃午飯休息。”

史莫錢眼睛睜得老圓,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組長,你不是在說笑吧?彈殼飛得到處都是,這撿到什麼時候?”

“你可不要以為我在說笑,你們踏進靶場後,就沒觀察一下地面?你們告訴我,地上有彈殼嗎?”

“報告,沒有。”歐德孟卡了一句,也算是給史莫錢解了圍。

“好,既然沒有,憑什麼我們訓練,別人來收拾,史莫錢,你以前沒做過,不代表現在不能做,服從執行命令。一共就兩百多粒彈殼,也不知道你激動什麼?下次再這樣,你一個人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