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志怪世界,我成了五德仙君? 山中奇談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
不僅是那些圍觀的看客,即便是同屬於狼火幫的一群潑皮心中,也是生起了濃濃的驚訝,
林震在鎮上的惡名無人不知,他習武天賦極強,短短几十年間,便是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領,尤其是那套“破浪拳”,在他的演繹下剛猛無比,威力驚人。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為人狡黠且心狠手辣,帶領著狼火幫在鎮上橫行霸道,收取保護費、搶奪地盤,無惡不作。
在他的經營下,狼火幫日益壯大,幫眾們對他敬畏有加,而鎮上的百姓則是敢怒不敢言,只要聽到林震的名字,都會嚇得瑟瑟發抖。
如今看到林震被趙虎打倒在地,眾人無不震驚。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趙虎竟有如此高強的拳腳功夫,能與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林震打得難解難分,甚至將其擊敗。
雖然剛剛趙虎輕而易舉的橫掃了這群潑皮,但那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那些潑皮都是一些腌臢貨色,沒什麼本事,全憑林震這把大傘遮風擋雨,狐假虎威。
但這趙虎竟是可以擊敗林震,也就不得不令人震撼了。
雖然這其中有著幾分運氣在,但是也足以說明,趙虎本身的水平也在頂尖的層次上面。
觀察著這一戰,孟然心中暗暗點頭,頗為欣賞趙虎。
此人身處異地他鄉,以一敵多,卻是能臨危不懼,在林震突然偷襲時,能迅速反應並沉著應對,足見其心理素質極佳,單是這一點,孟然便十分看好其日後的發展。
再說其二,戰鬥力同樣十分強悍,雖然都只是一些民間粗淺武學,上不得什麼大臺面,但是其打鬥間進退有據,招式變換自如,可見經驗老道。
而此時,林震被數匹錦緞重重地壓在地上,口中不斷湧出鮮血,模樣甚為了悽慘。
幾個潑皮見狀,你看我我看你,隨機趕忙跑過去攙扶。
然而,林震卻隨是用力掙脫開他們的手,眼神中滿是氣急敗壞。
“都給老子滾遠點!”
他雙手猛地一揮,將靠近的潑皮用力推搡到一旁,其中一個潑皮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旁邊的貨架上,撞得貨架搖搖欲墜。
錦緞鋪老闆看著這等場景,搖頭嘆氣,不然再看下去。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這錦緞鋪也算是開到頭了,不說錦緞的損失,單憑林震在他店裡吃癟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喝上一壺的了。
林震輸給趙虎,他定然會將這股窩囊氣撒在他的身上,橫豎都是死路,與其坐以待斃,不如……
錦緞鋪老闆心如死灰,眼神卻是滿滿變得兇厲起來,但卻十分好的隱藏了下來,沒有被旁人發現。
與其同時,林震看著站在那邊的趙虎,掙扎著想要起身。
然而,卻是因為胸口的劇痛,而又不得不重重地跌回地上。
只不過,他的眼神始終死死地盯著趙虎,心中怒火中燒,狠狠吐了一口帶著血的粘痰,心中暗自思忖著。
自己這次丟盡了顏面,若是讓趙虎活著走出錦緞鋪,那自己在這鎮上便再無立足之地,日後還如何統領狼火幫,如何讓眾人敬畏?
無論如何,定要想辦法將趙虎除之而後快,以絕後患。
想到這一點,但林震卻又是陷入迷茫之中,只感覺心裡空嘮嘮的一片。
“……”
他在這鎮上苦心經營多年,統領狼火幫,作威作福,無法無天,日子過得實在不要太愜意,已然成為一方惡霸,平日過得舒舒服服,無人但敢招惹,可何曾受過這等折辱?
他眯著眼,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望著前方趙虎虛虛實實的身影,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恨,暗暗起誓,定是要讓趙虎付出代價。
可……
究竟該如何做呢?
自己習練武學數十載,拳法精通,尋常人難為敵手,否則也不可能在這座鎮上囂張這麼長時間,而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
像是剛剛那番全力攻擊,都未能取勝,如今他已經是重傷在身,沒有半分與趙虎博弈的本錢,無論如何去看,都十分的沒有機會。
林震暗暗想著,如果想要想要靠自身力量,來殺死趙虎,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但就這般將趙虎放走,不說他本身能否咽的下這口惡氣,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糗,以後他還如何在鎮上立足?
不行,趙虎是一定要死了!
林震捏緊了拳頭,腦海中閃過那張一直隱藏的底牌。
“要不要請動那位存在出山?”
但轉念一想,林震又暗暗搖了搖頭。
那位可是接近於“仙人”的人物,掌握仙道術法,能耐無窮,而趙虎不過是一介凡俗武夫,若是為了他便去請動那一位出山,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但若是就此放過趙虎,他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林震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與掙扎之中,在仇恨與忌憚之間徘徊不定。
“林兄。”
也就在此時,趙虎不知不覺穿過一群潑皮,來到了林震的面前,低頭俯視著他。
說道:
“我只不過是想要回我的馬而已,你這又是何必呢?”
說著,趙虎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手伸到林震染血的胸膛前。
“你要做什麼!”
林震見趙虎的手伸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驚恐的情緒,不停的滋生蔓延起來。
他想要掙扎著躲避,卻因重傷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靠近。
周圍的潑皮見狀,紛紛叫嚷著衝上前去,欲要阻攔。
然而,趙虎卻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那些潑皮們瞬間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被那冰寒徹骨的眼神威懾住,腳步硬生生地停住,竟是不敢再前進一步。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啊!林震歇斯底里起來,哪裡還有半分來時的囂張氣焰?
“別急,很快就好。”
與此同時,只見趙虎的手,緩緩伸進林震胸前衣服裡。
林震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猶如傷口再次被撕裂,他忍不住大聲慘叫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變形,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冒,原本就重傷的胸口更是血流如注,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顯得極為悽慘。
他咬著牙,惡狠狠地對著趙虎吼道:
“混蛋,你今日若敢如此羞辱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讓你不得好死!”
林震此時幾乎喪失了理智,他如何不清楚,他越是威脅,趙虎便越是不會放過他,但眼下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再認真思考,本能佔據了思想。
對於這些威脅言語,趙虎仿若未聞,他面無表情地在林震胸前摸索著,片刻後。
取出那兩張染血的銀票,從容地收回懷裡。
做完這一切,趙虎看向地上猶如死狗一般的林震,淡淡說道:
“我只不過是個尋常的過路馬伕,無意招惹諸位,今日之事,全當做是個誤會,某家這便離去了,告辭。”
說罷,趙虎微微拱手,轉身穩步朝錦緞鋪門口走去,腳步沉穩,不緊不慢。
他穿過圍觀的人群,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路,彷彿被其氣場所威懾,竟是無人敢上前阻攔。
“這位道長,多謝你將騙走我這匹馬的賊人,扭送到這裡。”
走到門前的時候,趙虎對著孟然微微拱手,道謝說道。
“趙大俠客氣了,貧道隨手為之而已算不得什麼。”
孟然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望向錦緞鋪之中,說道:
“那林震怕是不會輕易便死心,八成還要想辦法對付趙大俠,只不過以他個人的能耐是沒辦法奈何趙大俠的,怕只怕他會使用什麼陰險手段。”
聽了孟然的這番話,趙虎的臉上,果然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此番話如果是別人說的話,他倒不覺得有什麼,但面前這位道長,他著實是看不透,彷彿眼前隔著一層濃濃的迷霧,明明近在眼前,卻難以觸及。
想來定是一位高深莫測的人物,這種人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極有深意的,自己不得不放在心上。
“趙大俠接下來準備去哪裡?”孟然問道。
趙虎想了想,說道:
“某家打算,暫時在館驛歇息幾天,調整調整我這幾匹馬的狀態。”
“也好,那便一起吧。”孟然笑道。
趙虎點點頭,拱手道:“叨擾了。”
說罷,二人轉身離開。
實際上,趙虎一開始的打算,是準備直接趕路的,畢竟如果自己一走了之的話,八成也會遭遇什麼事端,而留在鎮上,不僅可以對於這林震的下一次出手有所預料,有道長在身邊,他的底氣也要更足一些。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你們為什麼不攔住他?快上啊!”
見到趙虎如此輕易的離開,林震雙眼通紅,滿是不甘,望著趙虎逐漸模糊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呼,呼……”
他大口喘著氣,用盡全力想要撐起身子。
只可惜,卻是一次次因胸口劇痛而倒下,只能眼睜睜看著趙虎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他傷的實在太重了,趙虎這一拳擊破了他的胸膛,肋骨鍛鍊,刺穿內臟,幾乎是必死的局面了。
只不過是因為林震習武多年,體魄強悍,這才能勉強吊住一口氣息,但卻也因為情緒亢奮,而有些難以抑制胸口的傷勢了。
周圍一群潑皮,本想扶著老大回去救治,但經過方才的事情之後,確實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攙扶。
而錦緞鋪裡的人,原本還在戰戰兢兢地看著這一切,倒是沒有準備離開的想法。
此刻,那些潑皮們像是找到了發洩口,揮舞著棍棒,將這些人驅趕了出去。
一時間,錦緞鋪內哭喊聲、叫罵聲交織。
“你們也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待眾人都被趕走後,林震又將那些潑皮們喝退。
他現在誰都不想見,只想獨自謀劃如何復仇。
此時的錦緞鋪,只剩下林震一人,他強忍著疼痛,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物件,卻是一個小木樁。
那小木樁約有手掌長短,木質呈深褐色,散發著一股古樸的氣息,木樁上雕刻著精緻的人形圖案,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動起來。
左邊一朵嬌豔欲滴的花,花瓣紋理清晰可見,似乎還帶著露珠;;右邊一把鋒利的劍,劍身寒光閃爍,透著肅殺之氣。
人形圖案的腳下是潺潺流水的雕刻,線條流暢,彷彿在真實流動,而頭上則頂著一把小巧的鎖頭,鎖頭沉重腐朽,給人以死氣沉沉之感。
林震擦了擦嘴角鮮血,強撐著坐起身子,眼神中透著狠辣之色。
“混蛋媽的,敢如此羞辱老子,老子定要你粉身碎骨,死的不能再死!”
他大口喘著粗氣,同時顫抖著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傷口處蘸取鮮血。
隨後,在地上艱難地勾勒出神秘的符文與圖案,口中竟然還唸唸有詞。
每念一句,他的氣息便愈發微弱,但眼中的光芒卻愈發熾熱。
早年間他還做山匪之時,一次在山中打劫,偶然遇到了一個白毛狐狸。
那狐狸毛色雪白,雙眼靈動,卻透著一股狡黠,它被陷阱所傷,動彈不得,林震本想直接殺了它取皮,可那狐狸竟口吐人言。
林震當時十分震驚,但緊接著,只聽那狐狸苦苦哀求饒命,並許下重諾,會給予他豐厚酬謝,只求能放了它。
林震當時起了貪心,想了想,便同意放過了它。
那狐狸為表感激,於是贈予他這個小木樁,以及一套神秘的儀式之法。
這木樁乃是其家族傳承之物,只要以自身鮮血施展特定儀式,便可召喚出強大的妖靈為其所用。
據說,妖靈來自另一方空間,不受約束,但卻擁有神智,而且還非常不低,每次召喚,都要索取報酬才行。
除此之外,但凡使用之後,還必定會折損自身陽壽,十分兇險。
當時的林震年輕氣盛,並不在乎所謂的後果,當即收下了木樁與法術,而在那之後,便再也不見那狐狸身影。
如今,被趙虎重傷至此,他已顧不上那麼多。
一心只想將趙虎置於死地,哪怕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