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學院的招生考試形式並不複雜,只是在演武場內擺出一方靈陣,按照所有人在靈陣之中堅持的程度來判斷修行的基礎如何。
畢竟在這修行之路上底子是否夯實是極為重要的,若是底子不行便如同修建高樓一般,空中樓閣未成便坍圮。
另外,蒼龍學院的招生年齡也有限制,最大不能超過二十歲,這也就意味著透過考核的人無一不是極為適合修行的年輕人。
“之後我會開啟靈陣,這靈陣會對你們的體魄進行壓迫,能夠挺過四重的為外院弟子,
至於能夠挺過五重的便有機會成為我學院的內門弟子,六重是一個極限,若是沒有入玄武境萬萬不可輕易去嘗試。”
有蒼龍學院的老師事先做出說明,同時他還特意交代了一遍,一旦承受不了可出聲示意,到時候自然會被人傳送出去。
“壓迫體魄嗎?這不就等同於淬鍊體魄?”林霄思索道。
如此正好,之前的破境之後我的體魄還並未夯實徹底,如此一來便可藉助外力繼續淬鍊,林霄暗暗想著。
“如果準備好了,那,此次我蒼龍學院的招生考試便正式開始了。”
看到所有人幾乎都準備完畢,那位蒼龍學院的老師走下臺去。
幾乎就在那人走下臺的瞬間整個演武場內四周便有光幕瞬間顯現而出,之後所有人都很明顯感覺到自身周圍的空氣為之一滯,之後便有壓力傳來。
“這種壓力是第一重?”場中有人開始驚呼。
感受到周圍那股壓力林霄大致衡量了一下,如此壓力大概也就是一般初入靈武境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顯然這種陣法加在身上的壓力其實並不輕鬆,一直置身於這種壓力之下,即便是一般的靈武境三層都會感覺很吃力了。
這種壓力大概持續了幾個呼吸之間後林霄便感覺壓力又增大了一些,這個時候的負壓大概是剛才的一倍。
成倍增加,這樣一來在這裡所承受的壓力自然也是成倍增加了。
“不,不行,我扛不住了。”場中有人艱難開口,隨後他的腿一軟之間跪倒在地上。
“這兩重壓力便如此之大,我退出。”那位少年氣喘吁吁,渾身都在顫抖。
林霄看了一眼,對方應該是一位靈武境三層的少年,看起來對方在淬體境似乎體魄便打的不是那麼堅實,如此一來所能承受的壓力自然也極為有限。
同為靈武境三層,有人還在堅持,看起來靈武境三層並非承受不了這種壓力。
“這蒼龍學院招生考試的陣法是出了名的難以承受,靈武境五層之下最多承受三重壓力。”
旁邊有一些空閒下來的其它學院的老師和一些學生都在旁邊觀看這蒼龍學院的考試。
畢竟是蒼州最好的學院,這蒼州的年輕人都以能夠進入蒼龍學院為榮,即便是無法進入能夠看看其招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接下來是第三重了,這陣法之內每三重為一個階段,各位注意了。”
這一次的壓力增加有人事先提醒,之後林霄驀然便感覺一股壓力從四面八中猛然砸向他的身體。
對於林霄的體魄來說,雖然之前的一二重壓力也算夠強,但還是差太多,尤其是對於他這種經歷過那個傳說之中境界的人而言。
淬體境十層可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淬體境而已,那對於體魄來說是一個質的飛躍,這一點從一個小小的淬體境便能引動雷劫便能看出。
一二重的壓力對於林霄來說基本沒有感覺,但是這三重開始讓他的體魄開始感覺到壓力了。
“啊,這,這壓力……”有人開口驚呼,但是對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那重重壓力壓迫的再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於是開始有人陸續出聲,更有很多人連出聲的能力都沒有,只是被蒼龍學院的教師看到似乎難以堅持便被傳送出去。
三分之一的人被淘汰下去。
“這第三重比之一二重確實壓力要大許多,這種壓力一般五層之下靈武境承受起來是有些困難的。”林霄自言自語。
雖然此刻一重重壓力如同狂風呼嘯而過一般,吹打著他的體魄,但是他林霄還是有些好整以暇的感覺。
他站的還很筆直,還有心思去估測這壓力的承受範圍有多少,這便證明這壓力對他來說其實還不算什麼。
開玩笑,要知曉他曾經可是一方帝尊的存在,若論承受能力之強,論意志力之堅,他幾乎可以說是一騎絕塵的存在了。
“三重了,我一定要堅持下去,能夠堅持下去我便能入蒼龍學院。”
此刻在場中離林霄不遠的地方,之前與雲天河在一起的那位女子面容狼狽,她幾乎被那壓力壓迫的趴在了地上,此刻她死死咬牙告訴自己堅持。
“三重壓力,也不過是如此。”
雲天河的身軀此刻微微有些彎曲,但是卻並未太過狼狽,顯然這種壓力對於他來說還沒有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而在雲天河不遠處的柳宗祥此刻顯然要輕鬆寫意不少,在這種壓力之下他還好整以暇的輕輕扭了扭手腕,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對他沒有半點影響一般。
如此幾乎不受影響的人除了柳宗祥之外還有一人,這一人還是一位少女,而那位少年正好離林霄沒有多遠。
林霄此刻也注意到了那位少女。
那是一位身穿米色裙襬面容素雅的少女,少女的面容雖然並不算嫵媚動人但勝在乾淨。
如同一泓山泉之中的一輪皎潔月影一般,如此氣質即便是林霄都無法不去注意。
對方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長在深閨之中的大家閨秀一般,但偏偏在暴風驟雨一般的層層壓力之中巍然不動。
似風雨之中懸崖之畔的一支玫瑰。
“有趣的人。”林霄暗自搖了搖頭,輕輕笑了笑。
“接下來,第四重。”場中有聲音再次響起,而後開始事先未曾做什麼準備的林霄猛然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上。
他的臉色驀然變得極為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