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詭（求追讀）

“哦？”

方明有些意外看向路菲兒，見對方神情平淡，也沒隱瞞的意思，於是道：

“路捕頭怎麼會知道在下修煉了九陽功？”

“難道？！”

方明上下打量路菲兒，卻是發現不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在下自有手段探查，方公子不必在意。”路菲兒眉間似乎稍微放鬆了些，道：

“既然方公子修煉了九陽功，那和我倒也是同類人，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始末，倒也無妨。”

同類人？

方明一愣，隨即他就意識到，路菲兒口中的同類人，怕是和這次的事情有關。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對自己說這件事。

“方公子讀過縣誌嗎？”路菲兒突然問道。

“縣誌？在下對於古董字畫，經史典籍倒是有些瞭解。”

“縣誌倒是沒有涉及過。”

方明搖了搖頭。

縣誌這種東西，一般要不是專門研究，哪怕是專攻科考的考生，也不會過多涉獵。

方明讀書的目的，本身就是興趣，對於科考都沒有多大興趣，更別說縣誌了。

倒是縣令，多次上門要錢，說要整理縣誌。

路菲兒沉吟了一會兒，接著道：“既然方公子不涉獵縣誌，那在下就粗略和你說下其他事情吧。”

“等方公子聽完，要是不相信的話，到時候翻找縣誌，自然能夠得到一些答案。”

方明點點頭，等著對方下文。

路菲兒接著道：“實際上，現在的縣誌，方公子要是去研究的話，就會發現，缺了一截。”

“其中缺乏的，又總是涉及到一些查無可查，涉及多人死亡的案件。”

“但是這些案件，最後一定都是一筆帶過，不會過多記載，方公子知道為什麼嗎？”

方明略微思索，想到沈凌身上的黑氣，身子不由一振。

下意識道：“難道殺人的不是人？”

路菲兒意外看了方明一眼，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方明大驚。

不是人?那能是什麼？

難不成是鬼？

似乎看穿了方明的心思，路菲兒點了點頭：

“要是按照方公子的認知，的確是詭。”

“是一種難纏的詭異，一種以殺人為生的詭異存在。”

“等等。”方明突然打斷了路菲兒的話，雙眼看著`路菲兒，道：“路捕頭，林牧難道是詭？”

方明聲音顫抖。

要是林牧是詭的話，豈不是說，自己姐姐，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自己這個弟弟，卻沒有絲毫察覺，甚至還和林牧友好往來。

路菲兒看出了方明顫抖背後的痛苦，過一會兒，才道：

“詭是一種特殊存在，目前我還不知道詭的來源，倒是對於分辨詭的存在，我還是做得到的。”

“根據我的觀察，林牧應該不是先天為詭，而是後天成詭的。”

“那就好。”方明喃喃，心中對於自己姐姐，頓時無比心疼。

姐姐被最親近的人殺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姐姐。

路菲兒看著方明良久，這才繼續道：“方公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嗎？”

方明看向對方，目光詢問。

路菲兒斟酌了一會兒，小心道：

“詭的存在，是一隻先天詭，蔓延到一隻後天詭身上。”

“也就是說，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有一隻先天詭，是存在於兩縣之地的。”

“而詭的存在，本身就是以人為食物，快速成長，形成鬼域，要是不出意外，在七天之後，鬼域就會將兩縣覆蓋，最後，兩縣將被屠殺殆盡。”

“在下想用這個情報，來換取方公子，厚葬我師兄。”

什麼？

方明瞪大雙眼，屠殺殆盡？

近十萬人口，竟然會被屠殺殆盡？

他撥出一口濁氣，確定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這才看向路菲兒。

帶著些疑惑道：“厚葬自然是沒有問題，只不過，難道捕頭也會缺幾兩銀子嗎？”

路菲兒搖了搖頭，道：

“方公子可能想錯了，這一次葬禮，和普通葬禮不同，棺木要用金絲楠，還需要紋銀百兩，黃金百兩。”

什麼？

方明皺眉。

要是數百兩銀子，他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路菲兒說的，明顯太多了。

白銀也就算了，可是又是黃金，又是金絲楠，把他方明當什麼？提款機嗎？

方明看向路菲兒。

要是對方不能給出一個解釋的話，這個承諾，他可不打算許下。

路菲兒卻是十分鎮定一笑，道：“方公子要是認為不值得的話，三天之後，可以派人到兩縣之外的地方，到時候再來詢問，在下自然有辦法讓方公子認為物有所值。”

“但願如此。”

方明點點頭。

……

三天之後，方明派出人，前往平陽縣與雲陽縣之外的官道。

院子中，方明正在演練開山刀。

三天時間，他的刀法愈加熟練，已經能夠完全掌握其中奧妙了。

而九陽功之中的一陽之氣，也是被他摸索出來了一種用法。

那就是配合著刀法節奏，將一陽之氣緩緩運轉。

這種做法，能夠增強身體耐力，長時間運動，也不會有任何的疲憊感。

砰！！

刀法緩緩收勢，擺放在院子中間的巨石，也是被他一刀劈開。

呼！

將朴刀收入刀鞘，方明吐出一口濁氣，周身掀起一層層熱浪。

這時候，一道身影從院外走來。

正是趙賀的弟子，秦重。

秦重面色有些難看，附在方明耳邊道：“少爺，人沒有回來。”

咔嚓。

方明神色一變，直接把搖椅的把手給握斷了。

斷裂處在掌中被一點點揉碎，化作碎屑，一點點落地。

秦重瞳孔一縮，後退一步，看著方明的眼神，就像看著怪物一般。

方明冷靜了一下，沉聲道：“確定了嗎？”

秦重收斂神情，壓下心底的好奇，這才道：“確定，那人沒有按時回來，我後來派人看了，也沒有回來。”

“該死！”方明雙手直接落在了桌子上，眼中盡是煩躁。

秦重不由再次遠離方明幾步。

被方明的氣勢影響，他發現自己竟然隱隱在顫抖。

這種顫抖，就像是人看見老虎的那種顫抖。

對於強者心靈深處的畏懼。

方明思索著，讓秦重先回去，穿好衣服，前往路菲兒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