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張銘不情願的去祠堂罰跪的時候,積英巷裡的盛家,也起了不小的風波。
因為盛家的主君盛紘,早朝後一直沒有回來,起初家人還以為被同僚們請去了,可是後來讓人一打聽,原來是被官家留在宮裡了。
這下盛家徹底亂套了,一時間王大娘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趕忙往壽安堂走去,去讓自家婆母拿主意。
“母親,兒媳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還請母親您拿個主意吧,官人可不能有事兒啊,他要是有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王大娘子道
“好了好了,先不要著急,畢竟有不少人都被留在了宮內,這麼多人的話不一定會出什麼事兒。”
“咱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別到時候紘兒沒什麼事兒,你這身子先-出了岔子,先不要急,你容我好好想想。”盛老太太勸道
聽了自家婆母的話之後,王大娘子到是平靜了不少,可是從她那焦急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來,她也只是勉強壓了下去。
“你在跟我好好說說,官家到底都留了哪些人?但凡與此有關的訊息都不要漏,全都跟我再說一遍。”盛老太太開口道
王大娘子聽到後,就把她知道的訊息都說了出來,因為時間很倉促,所以並沒有多少有用的訊息。
盛老太太聽完後直搖頭,就這些訊息的話,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現在就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
“咱們一家才剛剛進京,這訊息著實是閉塞了些,要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得找個人家好好打聽一下才行。”盛老太太正色道
“母親,可是咱們家在這京城裡,也不認識什麼上臺面的啊,母親您這可有什麼有交情的人家?”王大娘子追問道
“我倒是有個地方,絕對能問出來是怎麼回事兒,可那就只能進宮去求見皇后娘娘了,我只怕會適得其反啊。”盛老太太搖頭道
“啊?那,那可怎麼辦啊?這...。”王大娘子一聽就傻眼了,連自家婆母都沒有辦法,那官人豈不是?
“你先彆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我這是沒有合適的人家,你那裡倒是有一個,應該能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兒。”盛老太太道
“啊?母親,我沒聽錯吧?您是說我?”王大娘子追問道
“沒錯,我說的就是你,你是不是忘了,你們王家在京城,除了你那姐姐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啊。”盛老太太道
“啊?母親,難道您說的是,英國公府二房的那位夫人?”王大娘子臉色有些難看的道
“沒錯,我說的就是她,雖然你們這親戚有點勉強,可到底都是太原王氏一脈,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
“再說咱們這次也不是要求她幫什麼忙,只是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想來她還是會告訴咱們的。”盛老太太道
王大娘子聽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她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啊,張大人家的那位夫人,確實是出身太原王氏。
可自家是三房出身,那位夫人卻是四房出身,要只是如此倒也還要好,可是因為自家那位姐姐。實在是有些不要麵皮。
所以那位夫人很反感自家,這些也是自己到了京城後,吃了幾次虧才知道的,自己那個姐姐,在京城名門閨眷中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啊。
以至於自己被殃及池魚了,可是這些話,當著自家婆母的面也不能說啊,畢竟自家婆母,本就有些厭煩自家那個姐姐。
自己若是現在把這話說出來,那今後自家姐姐就別想再登自家門了。
所以她也只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婆母您放心,兒媳這就去跑一趟”
說完之後趕忙起身就往外走,生怕自家婆母看出些什麼。
而盛老太太,看著自家這個兒媳風風火火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家這個兒媳,有時候實在是太過憨直了些。
王大娘子這邊從壽安堂出來後,帶著劉媽媽就上了馬車,急忙往張家的方向行去。
“大娘子,張家那位的態度估計不會太好,到時候您可一定要忍住啊,您要是,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劉媽媽叮囑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都在我耳邊說多少遍了,不就是受點委屈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了官人我認了。”王大娘子道
而當他們到張家的時候,王大娘子正在祠堂裡心疼兒子。
“你說你父親也真是的,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跪了一夜了嗎?怎麼今天又跪啊?這,這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不行,我這叫找你父親去,實在不行我就把大郎叫回來,讓他跟你父親說去,他開口比我管用。”王大娘子心疼道
“哎呀母親,這點小事兒就別麻煩大哥了,免得到時候我不跪祠堂,他在罰我點別的,那還不如跪祠堂呢?”張銘趕忙勸道
王大娘子一聽這話,直接白了張銘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說?三郎啊,你能不能少惹點禍啊?也讓我省點心,行不行啊?”
“我知道了母親,我跟您保證,我以後絕對不幹了。”張銘保證道
王大娘子聽後卻是一點都沒信,因為自家這個兒子自己太瞭解了,什麼保證都沒用,該闖禍的時候,從來都不在乎這些保證。
正打算再說兩句的時候,女使進來道“夫人,盛家的那位大娘子來了,說是想要見您。”
“什麼?她來幹什麼?你去告訴她,就說我現在沒有時間,讓她改日再來吧。”
“等等,你去把人請到花廳去,就說我一會兒就到。”張大娘子道
“母親,您平日裡不是最煩這王家的姐妹倆嘛?今兒怎麼改主意了?”張銘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懂什麼?那盛家今非昔比了,他們家的長子這次高中了,多少還是要留些情面的,他們和康家那個可不一樣。”
“好了三郎,你就在這先忍忍,等我見完了盛家那個,就去找你父親說去。”王大娘子說完就走了,留下張銘一個人在祠堂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