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成功了!”
房間外,感受著那股沖天而起,既強大熾盛,又熟悉無比的氣息,卵大姐興奮的抬起了頭。
在她身邊,朱天也鬆了一口氣。
卵二姐的氣息最終停留在化神中期,並沒有突破後期,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現在除了裝逼點數之外,就只有天罡三十六變傍身,但論境界而言,遠遜色於豬剛鬣跟卵二姐。
如果卵二姐的境界突破到化神後期,初步窺得神通門檻的話,他還真的沒有把握就這樣忽悠住她了。
鳳鳴聲嘹亮,火光漫天。
高懸於天空之上的卵二姐背後憑空生長出了一堆赤紅色,恍若火焰構建成的翅膀,看上去瑰麗而又絢爛。
“這次還是多虧了前輩啊。”
卵二姐收斂起漫天火光,身形仿若踏著無形的階梯一步步落下。
當她站在天空,朝大姐跟朱天前輩所在的地方望去的時候,頓時心中一凜,先前因為境界提升而帶來的自得轉眼間就收斂的無影無蹤。
原因很簡單,因為,哪怕她實力已經突破到這種境界,她依舊看不出朱天前輩的真正境界。
顯然,這位朱天前輩,境界要遠遠凌駕於化神之上,而且絕無可能是返虛和渡劫,因為這兩種境界,她依舊看得出來。
“莫非,前輩是真正的陸地神仙大能...”
想到這裡,卵二姐連忙煽動翅膀,飛到朱天跟卵大姐所在的地方,朝朱天規規矩矩的施了一禮,再也不敢生出什麼其他想法。
“叮咚,恭喜宿主裝了一個高深莫測的逼,獲得裝逼點數六百點。”
莫名其妙收穫一筆的朱天有些發愣,但當他看到規規矩矩站著的卵二姐那一臉敬畏的樣子,一下子就明白,肯定是她又腦補了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多費唇舌。
朱天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了一絲失望的神情。
“吞了剛鬣的一道先天元炁突破化神中期,這種進度,稍微有些慢了。”
朱天知道的這些資訊,全是系統提供給他的,但卵二姐可不知道,看著朱天前輩這樣一幅一切竟在掌控之中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更加敬畏。
“前輩看來,實在佈一個大局啊...”
“叮咚,恭喜宿主裝了一個惹人遐想的逼,獲得裝逼點數三百點。”
又是三百點進賬,朱天心中頗感寬慰,在卵二姐境界提高了之後,在她面前裝逼獲得的裝逼點數也增加了不少,這對自己來說顯然是一個好訊息。
而且此刻豬剛鬣也在房間裡突破境界,這對他來說,顯然是雙喜臨門了。
不過朱天倒也沒忘記正事,在卵二姐徹底穩固住化神中期的境界之後,便開口提醒道。
“你現在應該有資格幫你姐姐解決血脈逆衝的問題了,我幫你們護法。”
“好!”
聞言,卵二姐的精神一振。
她這麼拼命,不就是為了能治好姐姐的病嗎?
卵大姐倒也沒說什麼客氣話,畢竟她心中也很清楚,如果是妹妹得了這樣的病的話,她也會拼命去救的。
至於這位朱天前輩,只要她有能力,一定會償還這次的恩情的。
血脈逆衝的解決原理其實很簡單,朱天簡單對卵二姐講解一會兒,她就徹底明白了。
因為卵二姐跟卵大姐都是同源血脈,而卵大姐病症的關鍵原因在於身體強度跟不上血脈力量,那麼想要緩解她的病情,只需要用真凰同源血脈,去疏散調理她的身體就可以了。
朱天,卵大姐,卵二姐三人找了一處空地坐下。
在血脈力量的催動下,卵二姐的面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絲絲縷縷的紅色光芒瀰漫,在她的背後,更是騰的伸展出一對火焰繚繞的赤紅色雙翼。
就在卵二姐準備運轉血脈,調理卵大姐身體的時候,一道漆黑如墨的翎羽無聲無息的自天際間浮現,帶著一股冰冷邪異,似欲斬破一切的鋒芒,呼嘯著斬了過來!
“這是...”
卵二姐雖然擁有化神中期的境界,但她此刻的心神全都在血脈運轉上,又哪裡防備得過來,幾乎轉瞬之間,那道翎羽就已經到了她面前。
朱天今天已經連續催動了兩次紫薇道符,繼續催動的話,雖然他身體能夠承受的了,但那會讓他更容易被紫薇大帝注意到。
因此,下意識的,朱天選擇花費五百裝逼點,兌換了一枚可以使用三次的吞噬道符。
“唉。”
似乎是無奈,似乎又是不屑,朱天的右手猛地揮下。
幽深邪異的光明浮現,虛空中陡然裂開了一道漆黑如墨的空洞,那道翎羽的殺傷力雖強,又哪裡抵得過虛空的力量,轉眼間就被徹底吞沒。
“嘿,我說...”
遙遠的天際,一艘巨大如同空中樓閣一般的船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趕來。
在那艘船的最前方,正佇立著一位赤裸著上半身,背後伸展著一對巨大黑色羽翼,看上去極為邪異的男子。
此刻,他正望著卵二姐所在的方向,神情熾熱。
“你可是我親自選定的鼎爐,怎麼能在這樣的廢物身上浪費你的天賦?”
這位男子說話的態度張狂無比,聲音也絲毫不收斂,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滾滾雷鳴一般,順著天際擴散,震的人耳朵隆隆作響。
如果是以往的話,以卵二姐的性格,肯定會直接動手,收拾這個不識相的傢伙了,更何況,她現在還處於境界突破的巔峰期。
但她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位年輕男子看似隨意,實則危險無比,就比如剛剛那道翎羽,如果不是前輩出手的話,她肯定會傷在這人手中。
更關鍵的是,她身邊還有姐姐在呢,如果動手的時候傷到了姐姐,那就麻煩大了。
“你是誰?”
卵二姐面容冰冷問道。
“想套我的身份嗎?”
那位男子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面容頗有些譏諷。
但轉眼間,他眼中的譏諷和嘲笑就已經消失不見,轉化成了一抹狂熱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