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山海學院,對於山海大陸上的修士而言一點都不陌生。

那個地方始終是無數修士所為之嚮往的存在。

那裡面天才無數,能夠學到的東西依舊無數。

山海學院屹立於山海大陸的中央,那是一處十分幽靜的地方,那裡的一切都讓人感到心靜。

似乎每個到達這個地方的人都會在不自覺中放下心中的戾氣。

可就在這一片祥和而安靜之中,有一人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眾人,眼中充滿了怒火。

“你爺爺的,這叫什麼事啊!怎麼這個破山海學院之中不能動用法寶!”

袁同一襲白衣,站在眾人之中憤怒的說著。

就在三日之前,袁同進入了山海學院。

雖然有著大伯袁天行的面子,但袁同依舊與普通人一樣成為了山海學院初級新生。

山海學院之中的修士大多都是擁有背景之人,這些人不是大家族之中的天才,就是哪個國家之內的佼佼者。

原本袁同並沒有將這個山海學院放在心上,可入學的第一天,山海學院就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初級新生,需要上交自己的儲物袋,所有法寶均不能動用!

用山海學院的解釋來說,這是為了讓眾人不過於依賴法寶這等外物,對於自己的修為有一個更為直接的認知。

這山海第一課,便是修身。

一開始的時候,袁同是不準備上交自己法寶的,最起碼也要私下裡藏上一件。

與袁同一般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數,不過在一位落月國大神通修士的兒子被發現私藏之後,眾人均是乖乖的交上了自己的東西。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那人實在是太慘了。

不僅被剝奪了進入山海學院的資格,更是被學院教師剝光衣服吊在了大門口。

這樣一來,大家除了可憐那個倒黴的傢伙之外,誰也不敢再造次了。

而反觀夜靈,則是在沒有任何限制的情況下成為了山海學院中的老師。

就像是袁天行曾經說過的那樣,夜靈短短千年時間修為就已經是仙境道主層次,自然有著自己易於常人的地方。

而夜靈那神奇的地方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卻被山海學院給找了出來。

夜靈神奇的地方就在於,她對於修為的操縱。

同等境界之下,夜靈對於修為的操縱無與倫比,每一招,每一式,夜靈都能用最少的修為用出。

而這種對於修為的操縱,也是山海學院初級學生之中所要掌握的第一門課。

於是乎理所當然之下,夜靈變成了袁同這一堆新入門學生的老師。

“好了,今日,輪到誰了?”

夜靈一身紅衣站在山海學院的演武臺之上,目露兇光的望著臺下愁眉苦臉的眾人。

夜靈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均是齊刷刷的看向了袁同。

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抹同情。

袁同也是無奈,他抬頭看了看正在演武臺上摩拳擦掌的夜靈,臉上泛起了苦笑。

自從夜靈教學開始的這三日以來,他們這新入學的一百多人便被封印了意境,收走了法寶。

每個人都只能憑藉自身最為基本的法術神通與夜靈對戰。

而且每一招都必須要用最少的修為釋放出來,若是有多餘的一絲靈力溢位,便會被夜靈毫無情面的狠狠揍上一頓。

這三日以來,所有上過臺的學生都被夜靈狠狠的揍過。

每個人都叫苦連天,更有甚者被打的躺了一天才能站起身子。

要知道,夜靈畢竟也是仙境道主層次的修士,就算是袁同,在沒有任何法寶傍身,而只能用出最基本的法術之時,也無法打過夜靈。

短短三天,整個山海學院初級學院之內,夜靈的威名已然被傳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山海學院來了一位長相絕美的暴力教師,每天的樂趣就是狠揍學生。

可偏偏山海學院還十分認同她的這種教學方法,以至於讓初級學院的所有學生更是有了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唉!”

袁同嘆了口氣邁步便要走上演武臺。

可就在他邁步上前的前一息,袁同的身邊,一人說話了。

“呵呵,道友,打個賭如何?”

袁同皺著眉頭回過了頭,看到那人之後心中很是不喜。

此人名叫月長,是落月國一個大家族中的弟子,傳聞之中貌似還跟落月國皇室有些關係。

此人在進入山海學院的第一天就做出了一件讓眾人很是無語的事情。

他竟然要讓初級學院之中的所有人都尊他為首,這一下算是激起了所有人的不滿。

可畢竟是剛剛入學,此人的做法雖然讓人不喜,可也沒幾個人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今日,月長竟然主動要與袁同打賭,這一點,當真是袁同沒有想到的。

“打賭?賭什麼?”

袁同饒有興趣的望著此人。

“哈哈,這山海學院之內未經允許不能內鬥,誰違反學院的規定,那後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所以我與道友打個賭,若是道友輸了,則從此以後尊我為大哥,如何?”

月長眯著眼睛笑呵呵的看著袁同。

袁同挑了挑眉毛,習慣性的抱起了雙臂。

“說說,想賭什麼。”

“很簡單,就賭道友在這位夜老師的手下能撐多久。

若是道友能夠在一炷香之內不被夜老師揍趴下,那我月長從此之後,就唯道友馬首是瞻!”

月長此話說的是胸有成竹,這三日之中月長已經憑藉自己強大的小道訊息打聽出了夜靈的修為。

初級學院之中,大家的修為都只是問道而已。

前面眾人就算是問道後期接近偽仙層次的修士都不能從夜靈手下堅持半柱香的時間。

眼前這位問道初期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月長這個賭局只要袁同答應,那麼自然沒有輸的道理。

其實月長這幾日以來也曾經跟不少人說起過打賭的事情,可大家都不是傻子,這種必輸的賭局自然是沒有人答應的。

月長跟袁同打賭也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認為袁同會答應。

可讓月長沒想到的是,袁同竟是抱著雙臂笑呵呵的衝他點了點頭。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