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兄請留步。”
只見此人四十來歲的模樣,面色蠟黃,一股生活的滄桑躍然其上,見王鼎叫他,便轉身警惕的看著王鼎,“你有何事。”
“道兄不必緊張,我只是想向道兄打聽一個事情,這天寶城的傳送陣在哪裡。”
那中年男子見王鼎如此說,便放下了警惕道:“城南大門入口那裡你就可以見到了。”
“多謝道兄。”
說完王鼎便向著城南走去。來到城南大門,只見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
入眼之內到處都是人影,王鼎好不容易擠到了傳送陣號牌交易處。
“我到西州,請給我號牌。”王鼎交了一百塊下品靈石後,拿到了號牌,只見號牌上標著,西州一二五五。
西州是與西海接壤的大州,所以王鼎打算先到西州再到西海。
王鼎在傳送之前的一段時間裡觀察後發現,萬寶城十分有秩序,有著自己的一套規則。
在現今這萬全由門派、世家把持一切的時代,是十分難得的。
從這傳送陣的買賣王鼎覺著就像以前在地球上買火車票是一個樣,居然還有專門的售票處。
“去西州的人到這裡來,”一道聲音傳來,王鼎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年輕弟子腳踩一把藍色飛劍正浮在空中叫道,看其服裝卻是萬寶閣的人。
王鼎趕忙擠了過去,隨著人流進入了傳送陣,王鼎仔細觀察了一下腳下的傳送陣,是一個八卦一樣的陣法。
有地球上運動會場地一般大小,無數符文遍佈八卦之上,排列組合成為一個個奇異的圖形,在八卦圖形的每一個節點上都有著一枚下品靈石。
每一塊區域所使用的靈石也都是不同屬性的,風雷雨電,陰陽五行,很是齊全。
忽的,傳送陣亮了起來,一陣彩色奇光沖天而起,一個空間裂縫便從虛空之中出現在了傳送陣上空。
王鼎接著便感覺自己被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進去,一股恐怖的壓力自王鼎進入裂縫之後就向著他壓碾而來。
要不是身體之外有這一道光圈保護,王鼎早就被壓成了粉末。
不知過了多久,王鼎只感覺全身一輕,眼前一亮,原來卻是傳送完畢,從時空裂縫中出來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你們已經到達西州,趕快從傳送陣裡出來。”
王鼎還在回神當中,便感覺一股大力擠著自己像陣外走去。
卻是其他修士走出傳送陣的洪流將他給帶了出來,“我怎越來越覺得就像是以前擠公交車一樣。”
西州傳說在上古時代是一個極度繁榮的地方,無數大神通修士在此修行。
但是不知為什麼發生了一場大戰,將整個西州打成了浩瀚的沙漠,狂暴的元氣在這裡肆虐從不間斷,從此以後西州就成為了荒涼之地。
再也沒有什麼大派出現,不過西州卻有很多遺蹟、洞府,還有隻在此處才有出產的天財地寶,吸引著無數修士前來尋寶。
自然而然的,這裡建造出幾座城市,其中一座名為沙城,當然也建立起了傳送陣,方便尋寶之人來往。
王鼎此時就在沙城之中,他來到了一家名為聚源樓的茶館。
選了一處角落,要了一杯靈茶暗自觀察四周,偷聽著茶樓裡小道訊息。
不過王鼎聽了半響也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就在王鼎不耐煩打算離開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位兄臺請了,在下宋道坤,兄臺可是還處在通脈期。”
王鼎抬眼看去,一個長著小鬍子,一雙賊目鼠眼,斗大的肚皮,正滿臉殷切的看著自己,觀其修為也就和自己一樣。
王鼎面色不變道:“是或不是,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是,我就有一筆好處與你分享,不是,那我就只有另找他人了。”
王鼎看著眼前的胖子,想了想道:“有什麼好處你不自己留著要與我分享。”
那宋道坤一聽知道有戲,接著坐在了王鼎對面。
他悄聲道:“我發現了一座遺蹟,可能是遠古洞府。”
“但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破不開洞府的禁制,又不敢找本地修士,所以一直在此尋覓外來的散修一起探寶,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王鼎心中思量,“聽他說的似乎是真的,不過就算他騙我也沒什麼,他要是起了歹意,我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鼎假裝考慮片刻道:“好,不知什麼時候前去探寶。”
胖子見王鼎答應,就小聲道:“三日之後傍晚,在沙城東門集合,到時還有三位道友,不知道友貴姓。”
“我姓皇,名鍾,”王鼎並未報出真實姓名。
因為以前小說電視裡看多了詛咒殺人的法術。
更何況這裡是一個神話世界,就更不敢隨意爆出真名了,就隨意用了一個化名。
“原來是皇道友,那三日後沙城東門再見,”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
見他走了王鼎心中思量:“三日時間,我也應該準備些手段,前去西海的計劃也要向後放一放了。”
王鼎一邊盤算著一邊離開了茶樓。
沙城之中因為主要是依靠修士進入沙漠探寶來維持,所以真正的高手其實不多。
大多都是化氣期到練氣期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因為採到天財地寶、或是找到前古洞府從而一夜暴富,但也有更多的修士埋骨沙漠之中。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王鼎將手中全部的靈石換成了制符材料、防毒靈丹、療傷靈丹等等物品。
自己更是練出了《初級符籙指南》上所有的符籙,加上以前保留的,一共有三十張,五種符籙一樣六張。
三天之後,金烏西墜,玉兔東昇,傍晚的沙漠就像一個惡魔等待著獵物上門。
王鼎是最後一個來到沙城東門的,只見城門外四道人影,其中一個體型肥胖的人此時正來來回回的走動。
見到王鼎到來,立刻“滾”了過來,道:“皇道友怎麼現在才來啊,等得我心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