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打架已經打夠了,兩位武打演員均以散場,宗亮一臉鼻清臉腫的模樣,硬生生的被打得再胖了一圈,周身的衣服更是已經變成了碎布條。

而此刻,宗亮正頂著這個奇葩的形象,和那位可以稱之為他的老祖宗的巨棕熊帝相互對視著,大眼瞪小眼兒的。

“你……”巨棕熊帝覺得自己身為老祖宗,應該開口說些什麼,但是開口說了第一個字之後,就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了。他頗為哀怨的回視著宗亮,自己的後人怎麼可以變成這般狼狽的模樣呢!

宗亮有些不明所以,他清楚地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一位,是一位妖族的大帝。然而,剛剛有了和一位大帝打架的經驗,他還真的沒有什麼懼怕的心理。只是注意到了一旁,面容之上帶著輕笑的李千絕,他不由自主的警惕著眼前的巨棕熊帝。畢竟,就在不久之前,李千絕也是這副淡笑的表情,然後坑他去和一位大帝級打架的,天知道現在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兩個人越是對視,巨棕熊帝就越覺得惱火,這個小傢伙究竟是個什麼腦回路?直直地面對自己都分毫不懼,剛才居然被一個人類的女人打得滿地亂跑,到處求饒。

“誒——”巨棕熊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伸出一隻手指,想要點在宗亮的額頭上,傳授給他巨棕熊族的一些力量控制和運用的法門。

哪曾想到,宗亮在這一番毆打之中養成了習慣性的條件反射,動作頗為敏捷地避開。

他避開了,他避開了,他孃的,他竟然避開了!

巨棕熊帝的手指尷尬地懸停在半空之中,心中一萬隻神獸在策馬奔騰。

狐帝眼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不由地笑得前仰後合的,她因為這個身材的問題,在巨棕熊帝那裡吃憋了無數年頭,現在只覺得今天一天裡頭,就把這些年頭所有的怨氣都發洩乾淨了,當真是痛快。果然啊,還需要一物降一物。

“師傅,那隻老熊是要對宗亮做什麼的啊?”霸道手中提著她的大黑鐵棍子做出攻擊的姿態,宗亮是體宗的人,所以就是自己這邊的人,如果那隻老熊要攻擊他的話,自己自然要幫助宗亮了啊。

“他是要傳輸他功法,就像師傅當初傳授你一樣。”李千絕解釋了一句之後,也覺得眼前這一幕怪誕的很,本來那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是,他著實是忽略了宗亮這個人的大腦脫執行緒度完全可以和霸道媲美。也不怪李千絕,這般能夠和霸道媲美的人物,著實也是當世罕見。

且不說這邊的情況如何,那邊的巨棕熊帝的鬱悶已經可想而知了,他平白無故的被人看了一場笑話,心中對這個後輩越發的不滿了起來。

他的右手毫無徵兆的出現了妖化的變化,一隻碩大的熊掌直接拍向了宗亮。宗亮連救命都沒有來得及喊出,就被一巴掌拍進了土裡。

“告辭。”巨棕熊帝向著李千絕的方向雙手一抱拳,然後轉身離開,他真是連一眼都不想多看到這位後輩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宗亮才千辛萬苦地從土裡爬出來,嘴裡面不停的唸叨著:“不就是力量的控制方法嗎?直接傳授給我就好,還需要這樣子演示嗎?”

百花谷谷主出氣出夠了之後,整個人倒是恢復了之前的飄然若仙的狀態。她自然看得出來李千絕是這一行人的領頭人,所以信步至其面前。

外界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的,即便身處在百花谷之中,她也是早有耳聞,輕輕的一拜之後,她盈盈的開口:“敢問,公子可當真是帝姬兒尊主曾經的師傅?”

對於這種事情,雖然算是師門不幸,但是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李千絕點了點頭之後,說了一句:“我必然手刃孽徒。”

百花谷主臉上的神色也流露出了憤然,“我最初聽聞這訊息的時候,還有所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種背叛師門的人,就應當受到懲罰,我願意相助您。”

她的是非觀念十分濃重,整個人的人生觀念之中非黑即白,所以,此刻轉向她心中的白的一方,毫無壓力。

百花谷谷主雖然心思單純,沒有什麼權謀的念頭,但是,架不住百花谷要向各個勢力輸送百花蜜,所以,帝姬宮旗下究竟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勢力,還真沒有誰能夠比她更清楚。

花了一盞茶的功夫,百花谷谷主就詳細地列出了一張勢力圖。當這勢力圖展現的時候,眾人才真正意識到,帝姬宮在這大道界之中滲透的究竟有多深,其管轄的區域竟已經佔據了四分之一個大陸。

狐帝見到這張圖之後就是眼前一亮,這所畫的範圍,可就是他們日後可以居住的地方。本以為只是一片狹小的生存區域,沒想到竟然是佔地如此廣袤,怎能不讓她心曠神怡。

如今戰火紛紛,狼煙四處而起,但是所佔據的區域,也不過是九牛一毛,難怪帝姬兒還能安坐泰山。

李千絕始終沒有忘記,上一次驚鴻一瞥所見到的風嬌兒,那般模樣,顯然是被強行控制了神識。

他絲毫不懷疑,帝姬兒這些日子裡能如此安穩,龜縮在帝姬宮中,必然是在強行修改風嬌兒的記憶,要將她變成如同風傲兒那般狂熱的死忠徒,然後煉製為鼎爐吸收。

“狐帝,我沒有時間繼續進行這樣的小打小鬧了。你們妖族五帝如果還想要大陸上的生存之地,就別再繼續玩這些試探性的手段了,我要的是全面進攻。”李千絕一臉正色的說道,與此同時,他強大的神識釋放開來,威壓著狐帝。

他需要全面的進攻來牽制住帝姬宮的那些下屬勢力,給他自己營造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可以手刃孽徒的環境。

狐帝擅長的魅惑,同屬於神魂一道,對於神識的威壓感受得最為清楚,此刻已然是不敢造次,只有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