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歇好了,繼續一箱一箱的搬起了糧食。

很快,他系統空間裡的石頭就用完了,陳平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直接將一箱食物摸進了系統空間裡,然後又將那個木箱子偷偷塞進別食物箱裡。

直到陳平的系統空間裡塞滿了食物,他才停了下來。

這次的車隊帶來的槍炮彈藥和糧食還真不少,一看就是為一場大戰做準備。

本來陳平還想找個機會通知一下有志,後來想想之前已經給有志打過電話了,再打也只能說一下多加準備的廢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幹完活後,隊長一聲令下,就解散了眾人,並且要求流民們天黑之前,必須出城。

這就讓劉老三這種原本打算住進城裡的人的想法落了空。

但是由於幹活給吃了一肚子帶鹽的根餅子,要說也不算虧,眾流民也沒有說啥,即便是想說啥,也要看看隊長揹著的“道理”願不願意聽。

陳平正準備跟著劉老三一起走的,卻被隊長一把拉住。

“兄弟,你去哪呢?”

“隊長,你不是說天黑之前出城嗎?我眼瞅著這天就快黑了。”陳平抬頭望向荒野的天空,已經接近昏黃了。

隊長搖搖頭:“那是說他們呢,你就安安心心跟哥走,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劉老三瞪大雙眼看著陳平和隊長,這賣力幹活真特麼能進步?

早知道他幹活的時候就不摸魚了,他可太想進步了!

陳平跟著隊長走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裡坐著一群士兵模樣的人。

“老馬,你咋帶了個流民來了。”

被叫做老馬的隊長擺擺手:“什麼流民,這是我剛認的小老弟,來!老弟,跟大家打個招呼。”

“各位長官好,我叫長生。”陳平點頭哈腰地向屋子裡的人問好道。

屋子裡計程車兵沒有怎麼搭理他,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繼續喝著酒。

“給我來份拌野菜!上兩杯酒!”老馬朝著屋子裡喊了一聲,隨後便拉著陳平坐到了窗戶邊的桌子上。

陳平壓低了聲音,好奇地問道:“老哥,你們這咋還有酒呢!”

老馬一臉得意:“我跟你說,咱這不光有酒,好東西多了。”

陳平本想問問老馬,這酒是哪裡來的,沒想到他嘴倒是挺嚴。

酒這種東西,雖然釀造技術並不難,但是現在糧食這麼缺乏的情況下,還捨得拿出糧食來釀酒,這就十分可疑。

不一會兒,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就端著兩杯酒和一盤子野菜走出來,放到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陳平注意到,這裡裝野菜的盤子,似乎是帶釉質的陶器。

“一共十二塊。”

老馬聽見這話,頓時有些不悅:“我還能白吃你的不成?”

服務員依舊是不為所動:“先付後用,現在都是這個規矩。”

老馬罵罵咧咧地掏了掏口袋,掏出兩枚瓷幣來,交到了服務員手裡:“給我找零!”

陳平看見瓷幣的一瞬間,猛地瞪大了雙眼,這不是圪石鎮的貨幣嗎?怎麼這也用的是瓷幣?

難道這個小城歸順圪石鎮了?外面的車隊難不成是圪石鎮的車隊?

別辛辛苦苦搞了半天搞了個大烏龍才可笑了。

但是這個想法在陳平的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

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歸順了圪石鎮,那麼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還會利用流民打工。

老馬看陳平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剛剛給出去的瓷幣,笑道:“第一次見吧?好看吧?”

陳平愣愣地點了點頭,又立馬搖了搖頭。

服務員找回了幾個瓷幣,遞給了老馬。

“你這點頭又搖頭的是啥意思?”老馬有些疑惑道。

陳平腦子裡閃過一絲想法,既然這裡用的是圪石鎮的貨幣,說不定自己還能用這些錢,賄賂賄賂這些人。

“我見過這玩意兒!”陳平有些猶豫,“但是和這個不太一樣。”

“你見過瓷幣?”老馬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在荒野你去哪見去呢?”

陳平撓了撓腦袋,老實巴交地說道:“我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只不過和這個不太一樣,圖案花紋啥的。”

“你有?在哪呢?”老馬聽到這話,也是眼前一亮。

陳平指指城外:“擱外邊呢,我沒拿進來。”

“去去去!快去拿來我瞧瞧!”老馬急忙揮手,讓陳平去取瓷幣去,“你就和放哨的說,是馬成章叫你來的。”

“好。”陳平起身出了屋子。

出城後,轉了一圈,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從系統空間裡掏出一袋子瓷幣來,又跑了回去。

老馬看見陳平進屋,立馬興奮地問道:“取來了嘛?我看看!”

陳平掏出袋子,嘩啦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瓷幣叮噹作響的聲音,瞬間吸引到了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

老馬被陳平這一手給搞懵了,氣得直掐自己大腿。

財不外露,財不外露!

這麼簡單的道理,這都不懂!

自己這個小老弟實誠倒是挺實誠,就是特麼有點太實誠了!

人群逐漸圍了過來,老馬急忙將散了一桌子的瓷幣歸攏了起來。

“老馬啊!哪發的財啊?”

“偷偷發財不帶兄弟們?”

“真不夠意思啊!”

......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老馬一臉便秘的表情,只能指著陳平說道:“我哪發財了啊,我不說了嗎?這是我小老弟!這些錢都是他的!”

眾人這才拿正眼瞧著陳平:“小兄弟可以啊!土豪!”

“這!這是初代幣!!”忽然,人群中傳出一聲大喊。

是剛剛那個收費的服務員喊出來的,他指著老馬歸攏在自己面前的瓷幣喊道。

“初代幣?”眾人似乎也不太明白他說的這話的意思。

服務員立馬解釋道:“這是圪石鎮發現的最早的一代瓷幣,它的釉質是最特殊的,發行的數量也是最少的!”

“這初代幣的價格,要比後面的幾代幣高得多的多!差不多一面額的初代幣,能抵上十面額的其他幣!”

這下連陳平都震驚了。

啥玩意?

這確實是圪石鎮最早發行的瓷幣。

但是這咋還整上什麼初代幣二代幣什麼的了,價格還不一樣。

不過他也聽明白了,反正就是更值錢了唄。

“初代幣?”一個士兵伸手就要拿瓷幣。

老馬立馬攔住了他:“唉,看就看別動手啊!”

“瞧你那小氣勁兒。”那個士兵不滿地說道,“又不要你的,看看都不行?”

“就是!”人群紛紛起鬨,漸漸圍了過來。

“這是人家的錢!你們想幹嘛!”老馬朝著眾人喊道。

陳平眼看著感覺不對勁,抓起一把錢大喊一聲:“老闆!我請所有人喝一杯!”

其他士兵聽見這話,瞬間嗨了:“可以啊兄弟!乾杯!”

陳平也舉起手裡的杯子:“乾杯!”

店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從剛才緊張的氛圍變得熱烈起來。

老馬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好懸啊!老弟你也真是的,不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嗎?”

“萬一有人惦記上你的錢怎麼辦?”

陳平搖搖頭:“都是兄弟!來乾杯!”

老馬舉起酒杯,和陳平碰了杯,心裡還是心疼不已。

那可是滿滿一袋子的初代幣啊,原本陳平如果不顯露出來的話,他自己就可以偷偷昧下來。

絕對的真是一夜暴富。

但是現在陳平把這些錢都擺到明面上來了,大家都知道來了這麼一個有錢的外鄉人。

再想一個人佔為己有,就很難了。

現在所有人都盯著陳平這個土大款,誰先動手,必然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陳平看著老馬的愁眉苦臉,自然清楚他心裡的打算。

但是依舊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咋了老哥!喝啊!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即便是釀了酒,但是酒依然是個珍貴的玩意兒。

不能像末世前那樣暢飲,但是架不住陳平有錢啊。

瓷幣對於陳平來說,不過是一些瓷片兒,他那不是多的是。

他估摸了一下這些酒的價格,按照自己這些瓷幣的價格,還真是能敞開了喝。

“老闆!這麼喝不過癮!直接把罈子端上來唄!”

“今天晚上,全場消費,我買單!!”

陳平大手一揮喊道。

頓時,酒店裡計程車兵們,瞬間炸鍋了。

“兄弟!牛逼!!”

“夠狠!!”

......

幾年沒嘗過酒滋味兒的人們,再也不矜持地小口小口品了。

直接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裡灌了進去。

服務員直接抱出來了酒罈子,開始一杯接著一杯地給人打酒。

陳平擠到人群前,先打走了夠他和老馬喝得一大盆。

對於金主插隊,人們自然沒有什麼怨言。

氣氛已經到這裡了,眾人也就紛紛舉杯。

彷彿忘卻了末世的痛苦,只求一醉方休。

陳平遊走在眾人之間,頻頻舉杯。

一開始幾杯酒下肚,陳平還覺的十分舒爽,可架不住這麼多人輪流灌酒。

接連幾杯,他就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了,腳下也開始打飄。

不能再這這樣喝下去了,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萬一真喝醉了,到時候可就太危險了。

從這以後的酒,陳平都一杯接一杯的倒進了系統空間裡。

這些士兵原本就多少帶著些故意灌酒的意味,沒想到怎麼灌陳平,也沒見他倒下。

人群裡,大多數人已經喝得天旋地轉了,但是總有不信邪的人想要上來挑戰一下陳平。

一個彪形大漢從人群中走出來:“長生兄弟,你這酒量可以啊!”

陳平連連擺手,裝作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不行了,不行了,再喝真要暈了。”

大漢卻不管那麼多,一把拽過陳平的胳膊,拉到了酒缸旁。

“來!喝!”

陳平無奈,也只好舉起了酒杯。

“幹!”

眾人全都圍了上來,開始為兩人吶喊起來。

“喝!喝!喝!”

兩人就這麼一杯接一杯,一連灌進去了六七杯,大漢終於堅持不住了,擺擺手癱倒在了地上。

陳平也裝作一副天旋地轉的模樣,作勢要倒下,晃了兩晃又站住了。

眾人徹底服氣了,一幫人湊上前來,扶住了陳平。

“牛逼啊!服了!真服了!”

還有的人,抱著桌子,就吐了一地。

老馬也早就喝得抱著腦袋滾在一旁。

平常攢了多少錢,都捨不得喝一杯的酒水,現在有免費的喝,沒有任何一個人捨得不喝。

就像那些吃不飽的流民們,抱著那些根餅子們吃到撐的要死也不願意撒手一般,喝到最後就連酒館裡的服務員也喝得不省人事。

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陳平這才晃晃腦袋,睜開眼跨過眾人從酒館裡走了出來。

城裡除了一些放哨計程車兵幾乎沒有任何人。

陳平趁著夜色,在小城裡探查起來。

聚集在酒館喝酒的這幫人,應該是小城裡自己的武裝力量,破曉軍到了這個城裡,他們就被趕了出來,無所事事。

而破曉軍計程車兵們,則有紀律得多,在小城中間的幾個建築群附近,圍著好幾個守夜的哨兵。

陳平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機會偷偷摸進去。

白天卸貨的時候,只看到了火炮,沒有見到外骨骼或者動力裝甲。

這些裝甲自然是不會讓他們這些流民接觸到。

陳平本想著幹掉幾個哨兵,進去裡面摸清楚這些人的武裝力量。

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一來是自己連青鳥都沒有了,逃跑能力差到了極點,二來是這隻部隊,人數並不多,如果真的守望者要調集所有人馬和圪石鎮一戰的話,這支部隊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夜深。

一隊披著黑袍計程車兵,在濃郁的夜色中緩緩前進。

荒野上一根根矗立的水泥柱子,彷彿一片黑暗森林一般,附近還有許多修建了一半的柱子。

讓人忍不住心生恐懼。

“他們修這些柱子是為了啥?”一個披著黑袍計程車兵一邊警戒著一邊忍不住向身邊的長官低聲詢問著。

長官只是冷冷回應道:“做好你的偵查工作就好了。”

“是!”黑袍士兵記下了水泥柱子的位置和座標。

這個修建速度讓他十分心驚。

僅僅過去三天,這片林子就又向外擴張了許多。